第27章 霸气(1 / 1)

说完,霸气的转身就走。

徒留他一人,凌乱的站在风中,回味着她之前说过的话。

她说;我看你怎么……上我?

黄昏时分,夕阳从遥远的西方沉落,余晖洒向这个平淡却热闹的世界。他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只余下那身白蓝相间的校服,以及随风晃动的马尾。

那时候的他永远都想不到,在一个下着倾盆大雨的下午,他会忽然想要吻她,想让她从此住进他的人生,再也不要离开。

或许正是因为回忆太美好,所以在他们分别后的日子里,他总是沉迷于服用安眠药,只有那样才能梦见她,哪怕一次也好,哪怕只是一个背影也好。

他那么爱她,爱到甘愿舍弃一切。

可是偏偏命运捉弄,数年后终于重逢,她却已经是别人的妻子。

正打算去车库取车,手机却响了起来,电话那头是陆璟琦一如往昔温柔的声音,“彦祺,我明天下午的飞机到a,你有空来接我么?”

始终冰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微笑,“当然有空。”

本想挂断电话,却又听陆璟琦说了句,“对了,听说你哥结婚了,新娘是哪家的千金?”

他欲言又止,良久方才回过神来,沉声道:“你回来就知道了。”

车子在红绿灯前停下,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你发烧了?”

她伸手挥开他的蹄子,一脸认真的望着他,“我这是在跟你告白呢。”

红灯亮起,他只得先踩下油门,脸上竟有一丝无措,“所以我应该说些什么?”

“接受或是拒绝咯。”

他想了想,随后郑重其事的问了她一句,“如果我接受,那我们是不是就能光明正大的滚床单了?”

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那你还是拒绝我吧。”

话刚说完,她自己也没忍住笑出了声。刚才一时意乱情迷,她居然会失去控制和他告白。幸好他给了她台阶下,一句玩笑话,让氛围变得不那么尴尬。又似想到什么,慌乱的喊了他一声,“你刚才玩游戏的时候,跟白彦祺喝了那么多酒还开车!万一被交警拦下来怎么办?”

他一脸镇定,“谁说那是酒的,我们喝的是雪碧。”

这下换她一脸迷茫了,“希希不是说不愿接受大冒险的人得喝酒么?”

白凤年一脸泰然自若,全然不觉得自己耍诈是件很丢人的事,“玩游戏前她不是去洗手间了么,我让晟秋把酒换成雪碧了。”

“怪不得彦祺看上去很痛苦的样子,我估计他宁愿喝一盆酒也不愿喝一盆雪碧,那得多胀肚子呀。”

她光是想想都觉得浑身发麻,谁知开车的男人猛地将车停在别墅前,带着浓浓的醋意说了句,“就他一个人喝了么?为了不让你跟他,我也喝了一整盆好不好。这种时候不担心自己的老公就算了,居然还替别的男人说话!”

“我又没让你帮我。”

“你这没良心的女人,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想跟他?”

“你这提议不错,要不下星期咱们再叫上微微他们玩一次,不过下次你不许再帮我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屋,白凤年被她气的一身内伤,血槽都快空了,“上一秒还说好像喜欢上我了,下一秒又眼巴巴的想跟别的男人,钱小暖你到底什么星座的,你这人格太分裂了。”

钱小暖刚想回敬他一句,眼睛却看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

一个穿着有些过份单薄的女人。

她下意识的握住白凤年的手,挤出一丝笑意道:“辰小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

辰雨瑶优雅起身,只是说出的话,却意外的直接,“只有我在这,就别演戏了。凤年,我有些事想和你聊聊,你有时间么?”

白凤年顺手一带,把钱小暖拉到身后护着,冷声望着辰雨瑶,一脸不耐,“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刚问完,辰雨瑶的脸上已经满是甜蜜的笑意,“我本来想在外面等你的,可是外面好冷,我就试着按了密码,没想到我们分手这么久了,你还一直在用我的生日当密码。”

白凤年只觉得手背被用力掐了一下,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在渲泄内心的愤怒。

辰雨瑶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炫耀,扫向钱小暖的眼神更是充满挑衅,似乎在说;看到没有,无论是你的初恋男友,还是你的现任老公,都被我迷得晕头转向,你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罢了。

谁知白凤年并不买她的账,一句话便令她难堪不已,“这房子当初换锁的时候我在国外休假,又不想为这种小事使唤允闻,所以就让你随便帮忙设个数字来着,原来这是你生日,我还一直不知道,看来明天得赶紧换了才行。”

他边说边牵着钱小暖的手进到客厅,准备下逐客令,“现在挺晚了,我还得哄我老婆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到我办公室再聊吧。”

任辰雨瑶平日的伪装能力如何强大,被他这样拆台,此时面上也有一丝挂不住。眼见他转身要走,忙开口道:“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好奇何洛现在在哪里。”

白凤年的步伐意料之中停了下来,随即转过身,朝她一字一句道:“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辰雨瑶冷冷哼出声,“我配不配,你说了不算。所以现在你是打算哄你亲爱的老婆睡觉,还是跟我聊聊。”

钱小暖能够感觉到他的手在慢慢松开,直到彻底放开她。“你先睡吧,我很快回来。”

她没有说话,头也不回的进了卧室。明明这件事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可是她却莫名的把门用力摔上,似乎这一声巨响也能让屋外的他心情不爽似的。

白凤年也不知道她是发哪门子脾气,可是眼下有更重要的事需要确认。待钱小暖离开,方才开口问道:“她在哪?”

辰雨瑶好整以瑕的走到沙发坐下,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当然也没有免费的情报。你想知道她的下落,先答应我的条件。”

他扬唇冷冷的笑了,“看来你还没弄清状况,要么说出她在哪,要么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她一脸受伤落寞的模样,娇嗔了句,“哟,你什么时候这么绝情了,我记得一年前我们的时候,好像也是在这张沙发上,你每天晚上都会翻来覆去要我好几次。怎么,你才刚结了婚,就打算和旧情人恩断义绝了?”

“算了,我居然真的以为你会知道她在哪。”他冷冷的打断她的装腔作势,走到玄关将门打开,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话说完了,你可以滚了。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踏进这个屋子半步。”

“你这么没耐心,我也没办法。”辰雨瑶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对他的冷嘲热讽也全然不放在心上,只是走到门口时,却又回身说了句,“听说这次她回国,身边有个四岁大的小男孩,乖巧懂事,特别是那双眼睛和你真是一模一样。”

白凤年握着房门的手兀的施力,青筋都凸显出来,从齿逢间迸出一句话来,“辰雨瑶,你现在说的话,若有一个字是假的,我会让你后悔。”

“我怎么舍得骗你。”她的指尖在他冰冷的脸颊轻轻掠过,眼角的笑意渐渐凝成一抹悲凉的苦涩,“你何必现在每次看到我,都像看仇人似的。所有人都说是我先劈腿背叛了你,但没人知道,真正被背叛的人其实是我。白凤年,虽然这句话我一年前就和你说过了,但你那么爱那个叫何洛的女人,不惜找我做她的替代品,真的很卑鄙。怎么,现在又找到新的替身了么?那个叫钱小暖的傻丫头,好像已经开始沦陷了呢。”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细削的胳膊,似乎用力一扳就会折断。辰雨瑶吃痛,轻蹙眉宇,竟有一丝期待的望着他。期待他会像往常一样温柔待她,轻声细语。

可是他却只是冰冷的将她推到门外,沉声道:“是你太贪心了!当初如果不是你和白彦祺上床,我甚至会打算向你求婚。我要谢谢你这么残忍,才能让我在最后那一瞬间看清你是一个怎样的女人。我确实爱何洛,但我不会因为爱她而去找谁做她的替代品,因为我知道没有人能代替的了她。是你相信了白彦祺的话,是你先离开我的……”

她不由感到好笑,“所以你现在的意思是在教训我么?难道当初你真的爱过我么?你看着我的时候,每一次!每一次你的眼睛都好像是在看另一个人!她送给你的玫瑰花,你把它冰冻在冰窖里整整四年,只是为了不让它凋谢!白凤年,你真的好幼稚!难道你以为你们的爱情能像那支玫瑰一样回到从前么!”

“用不着你来教我什么是爱情。”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恢复往日的冷静。似乎任何人提到那个名字,他都会失去控制。“很晚了,早点回去吧!”

门终于被他用力阖上。

就好像一年前,他去找她,问她为什么突然要分手,为什么要和白彦祺在一起,他并非来挽留她,他只是需要一个答案,一个他输给别人的理由罢了。

而她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用力将门关上,把他隔开在另一个世界,也把他们之间仅存的关联,彻底斩断。

她阖上双眼,竟有一滴泪落了下来。她伸手用力将那滴不该落下的眼睛拭净,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白凤年理了理烦躁的心情,回到卧室时,却发现她不知何时打开了门,站在门口静静地望着他,他抿了抿唇,想开口,却被她打断,“我放好热水了,进来洗澡吧。”

他颇有些意外,一般遇到这种情况,老婆不都该准备好搓衣板大刑伺候么?她倒好,居然还温柔体贴的替他放洗澡水。

虽然他知道这老婆是假的,但她是不是对于他的过去表现的过于冷淡了?但不用费心去解释那些陈年往事总是好的,他只得点了点头,却不知道刚才他和辰雨瑶的对话内容,她听去了多少。

到柜子里拿好衣服,试探的问了句,“你没有什么事想问我?”

她从包里随手拿了本书翻了起来,“难道我问了你就会回答么。”

他难得乖巧的点头,“嗯,我尽量。”

她似乎认真起来,细细想了想后问了句,“你真的跟她在沙发上滚过很多次么?”

他原本以为她会正儿八经一脸苦大仇深的问他何洛到底是谁,或是问他为什么那么紧张那个女人。谁知她却问了这样一个问题,难道写小说的女人视角比较特殊,关心的对象也比较与众不同?

虽然问题有些少儿不宜,但他仍是诚实作答,“有过几次。”

似乎生怕她抓住这个话题不放,他立马先将了她一军,“你也跟其他男人上过床的,所以你肯定会明白,孤男寡女在一个封闭的房间里,是很容易产生冲动的。”

“那我是不是得谢谢你每次手下留情,所以我们这两个孤男寡女才能每一次都有惊无险!”她将书扔到一边,从他手上抢过浴巾,语气里居然藏着一丝醋意,“白少爷有这么多床伴,干脆今晚也找个人冲动一下吧!我先去洗澡了!还有,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明天我想去家具城逛逛,买个新沙发回来。”

“喂……那洗澡水不是给我放的么!再说了,关沙发什么事!沙发是无辜的啊!”

她头也不回,怒急攻心,口不择言的回了句,“本来是给我们俩放的,可是现在我决定一个人洗了。另外!沙发确实是无辜的,所以我觉得还是直接把你换掉更好!”

他一脸惋惜,“凭什么啊!”

她将浴室门用力带上,气呼呼道:“就凭我不想跟一个种马住在一起!”

“钱小暖你说谁是种马!”

“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重样跟别人滚床单谁就是!”

“你有话就明说,用不着指桑骂愧!”

“我什么时候指桑骂愧了,你别侮辱了人家桑树和槐树,我说的就是你!白种马!”

他用力砸着浴室门,“有本事你给我出来!你出来咱俩单挑!”

浴室里的人牙尖嘴利的回了句,“有本事来你进来!”

“你……”他你了好半天也你不出个所以然,只得暂时休战,回到沙发上心思烦乱的翻着杂志,过了半晌,却又听浴室里忽然没了水声。

本以为她洗好澡了,可是等了好半天里面都没动静,他赶忙扔下杂志,敲了敲浴室门问她,“喂,钱小暖你怎么了?”

浴室里的人恨恨地望了眼自己不争气扭到的脚踝,有气无力的呜咽道:“我不小心滑倒,扭到脚了。”

白凤年这下是真的慌了,用力拧了拧门锁,却怎样都打不开,只能先确认她的情况,“能站起来走路么?”

她勉强的站起身,走到浴室门口打开门,看到门外的人居然急得满头大汗。

她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支撑,满脸不解地望着他,“你怎么满头是汗?”

不知是太过心急,亦或是其他原因,他忽然吼了她一声,“你是哑巴么?出事了干吗不叫我!什么时候滑倒的?我要是不喊你,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就在里面痛死算了!”

她这下更是一头雾水,他怎么突然担心起她来了,面对他的愤怒,她顿时没了脾气,支唔道:“我……我以为你走了。”

他心疼的望了她被瓷砖划伤的手腕,本想继续教训她,却又心软的说了句,“傻瓜,这么晚了我能去哪。”

她真的没想到他会这么担心自己,可是脚腕的疼痛愈发严重,她一瘸一拐打算走到床边歇歇。没抬脚走两步,却被他拦腰抱起,温柔的放在床上,不等她开口道谢,又匆忙蹲下身仔细去查看她的伤势。

看清脚踝处的淤青以及伤痕,原本就紧蹙的眉毛更是紧紧皱在了一起,“是不是踩到水了,骨头都错位了。”

她心有不甘的点了点头,刚才只顾着和他吵架,居然没看清脚底下的水渍,一不小心踩滑,幸好旁边就是浴缸可以支撑,不然就不只是扭伤脚这么简单了。

他拉过椅子将她的脚放在上面固定,又马不停蹄去厨房找冰块,忙碌了半天才回到卧室,将冰袋小心翼翼的敷在受伤的地方。“要是半小时后淤青还没散,我再送你医院。”

疼痛感此时已经少了许多,她用手支着下巴,看他经验丰富的替她处理伤口,呐呐地问了句,“你为什么后来没去做医生啊?”

他手上的动作僵了片刻,凝眉道:“你怎么知道我以前学过医?”

她的情报网络还是十分强大的,见他如此吃惊,她淡定从容道:“爷爷是军医出身,所以白家的孩子,除了白若水,其他都念过医学院,不过大多数只是走个过场,真正读满医学系五年,又在医院工作过的,好像只有你和白彦祺。我听说你医术很好,那么辛苦读了五年医,最后却又做了商人,真的好遗憾。”

他却满不在乎的样子,动作温柔的替她处理伤口,低声道:“没什么可惜的,无论是当初学医,还是现在经商,都是早早就铺好的路罢了。我连娶什么样的老婆都要他来安排,更别说我的人生了。”

她伸出手,犹豫几秒后落在他的头上,他的发丝柔软,感觉到她的触碰,他的身子蓦地一僵,刚想出声阻止她,她却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像是一眼就看穿说谎的孩子,“当然遗憾,怎么会不遗憾。你是在医院里遇到那个叫何洛的女人,你那么爱她,最后偏偏被迫分开,不是么?”

他不敢置信的抬眸,“你怎么会知道我和她的事?”

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们的故事,我得到的只是最简单的情报罢了。但是,如果你想知道她在哪,我应该可以帮你。”

见他沉默不说话,她以为他又误会了什么,连忙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刚才听到辰雨瑶好像用她的下落来威胁你,如果你真的那么想知道她在哪,我可以帮你去打听一下。”

她的眼神那样真诚,没有一丝虚伪和做作。

无论出于怎样的立场,她都不该帮他去查何洛的事。而此时此刻,她却小心翼翼地告诉他;如果他需要帮忙,可以随时向她开口。

她之所以小心翼翼,是害怕触及他的伤痛。

他忽然自责起来,恨自己为什么现在才懂她的好。将伤口包扎完,抬眸定定地望着她,没有其他动作,只是凝眸不语。

她被他望得有些不知所措,低埋下头想要错开他的视线,他却忽地伸手将一缕碎发揽至耳后。

指腹轻柔的滑过她的脸颊,忽然错开话题说了一句,“如果我们之间不是契约关系,我可能真的会爱上你。”

他顿了顿,望向她慌乱且纯粹的眼睛,“你这么美好,这么善良……”

他难得如此温柔,她却总觉得承受不起他的深情,“你怎么了?我总觉得你今天怪怪的。”

“我没事,只是觉得自己很自私,为了继承遗产而娶你,用你背负着的债来威胁你,那么卑鄙不堪。以前我总觉得你像个小刺猬,对我总是充满敌意。可是仔细一想,你确实没必要给我好脸色,我做了这么多混蛋的事,你却一次又一次不计前嫌的出手帮我。”

他似乎不打算给她质疑的机会,起身离开。但无论是背影亦或声音,都满是落寞,“以后别再那么不小心,你受伤了,我也会心疼。早点睡吧,明天是周末,可以睡个懒觉。对了,关于她的事,我刚才确实很想知道。但现在……不必了。”

当初是她选择要走。

而他从来不会挽留要离开他的人。

从来不会。

那一晚钱小暖睡得很不踏实,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白凤年反常的告白,以及指腹滑过她脸颊的触感。

隔天明明是周末,她却起了个大早,白凤年大清早就去公司加班了。却体贴的替她准备了爱心早餐,想到昨天晚上白大少爷羞涩腼腆的深情告白,她的心情也不由灿烂起来。

只是心里却始终被某件事堵着,咬了咬牙,她还是决定打了所有做侦探或是记者朋友的电话,让他们帮忙去找一下这个女人。

依这些人和她的交情,只要这个何洛现在人在地球上,只要她有过去,那他们就能在三天之内给她答复。

可是,整整一个多月过去。她非但没有收到任何关于何洛的消息,就连那些平日里神通广大的私家侦探都只和她说了了四个字,“查无此人。”

又或者有人直接告诉她,“这个人四年前就办过死亡证明,死因是飞机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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