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冰箱(1 / 1)

她将已经凉透的甜羹放进冰箱,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她确实没理由对他摆脸色爱理不理,他们之间的关系好不容易,才慢慢的像是两个正常人。

可是今天去见陆璟琦之前,她接到了一个电话。

那是一个十分坚持的老侦探,不愿轻易放弃,费了些功夫,才终于调查到这个让她震惊不已的事,一个当年被极力掩盖不为人知的真相。

当年白凤年并非是被迫跟何洛分手的,而是因为何洛怀了他的孩子,他不愿被孩子束缚,便让何洛打掉肚子里的孩子,何洛不肯,便一走了之。谁知,隔天新闻里便开始轮流播报飞往美国的飞机失事,伤亡名单很快发布出来,最后一行,赫然写着何洛的名字。

她挂断电话后一个人发了许久的呆,但却又不停的告诉自己,白凤年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会让女朋友堕胎的人。可是她又有什么资格去相信或是质疑他呢,她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他。

她头痛欲裂,干脆不再胡思乱想,正起身打算去浴室洗澡睡觉,谁知门却被人推了开来。

白凤年显然没想到她会在家,说话时口齿竟有些不清,“你不是说今晚不回来么?”

她很早就意识到自己先前的语气似乎有些过分了,无论他的过去如何,她都没有资格去批评或是教训他。

奈何她又不知要怎样向他示好,只得先解释道:“陆阿姨说她有些累了,我就先回来了。对了,我把她做的甜羹给你带回来了,你饿不饿,我去给你热一下。”

他摇晃着身体走到她身边坐下,直到他靠近,钱小暖才闻见他身上一股浓浓的酒味,这男人居然大半夜的去买醉!

他望着落地窗外的灯光声音沙哑,像是一个无处可去四处流浪的孤儿,“你说的对,我好像真没什么朋友。刚才想找个人喝杯酒,通讯簿翻来覆去好几遍,却找不到一个能聊聊天的人。唯一一个哥们,居然跟我说太晚了,他得给孩子喂奶。喂奶这种事不都应该是女人做的么,再说了,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才八点啊!八点能叫晚么?”

他边辛酸的抱怨,边一脸委屈的向她撒娇。她在边上见他摇摇欲坠似乎随时要倒在地上,只得慌忙伸手扶住了他的肩膀,一脸无奈地望着他,“所以你就把自己给灌成这个样子?”

他干脆依势倒向她怀里,囫囵地说着什么,她听不清,便又往前靠了几分,却依稀听到他说,“我好想你……”

他说;我好想你。

他想念的那个人,应该是何洛吧。

都说酒后吐真言,看来果真不假。人总是习惯心口不一,他说他忘记了,放下了,其实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手段罢了。或许自我催眠久了,真的能让自己以为伤口全好了,甚至已经做好受下一场伤害的准备了。

他靠在她怀里,理智渐渐离他远去,眼神也开始迷离起来,闻到她身上淡淡地馨香,他胡乱的伸出手捧起她的脸,作势就要吻下去。

她连忙用力将他推开,她只顾着想酒后吐真言,竟忘了还有酒后乱性这一说。

“白凤年你醒醒!”她伸出爪子拍了拍他的脸颊,“你认得出我是谁么?”

他呆呆地望着眼前模糊的轮廓,似乎很努力想让自己的视线聚焦,随后唔哝着把她的脸推开,朝身边的空气嚷了声,“柚子!我说过多少次了!我喜欢成熟点的,你怎么给我找了这么一个小学生过来?”

行啊你,白凤年!你丫喝醉不算,居然还敢!

她刚想掐他脖子以示教训,谁知他又不疾不徐的说了句,“长得这么小,肯定没什么力气,我这两天肩膀酸的厉害,找个年纪大的给我好好捏捏。我老婆半夜睡觉老是踢被子,我不抱着她睡她就老感冒,这丫头明明那么瘦,可是脑袋却重的厉害,压死我了,我这胳膊……”

他说着,翻了个身躺下,似乎打算让她好好给他捏捏。她蹲下身想叫他回卧室睡,可是耳边却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

他醉得不省人事,她只得抱来薄毯替他盖上,刚想去给他倒杯柠檬水解乏,他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手机上显示的名字竟是--孩儿他爸。

她犹豫了片刻后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陌生的男人声音,“鱼丸,你还在酒吧么?我刚哄我儿子睡着,你要还想喝,我现在过来找你。”

没等钱小暖开口说她不是机主,电话那头的男人却又唠唠叨叨的说道:“对了,你刚才说你跟你老婆吵架了?我就去巴厘岛度个蜜月的功夫,你丫居然结婚了?这事太荒谬了,你给我点时间让我消化消化。要不这样吧,你先回家哄哄你老婆,给她买件贵重点的礼物,我们家那位就挺好这口的,回回吵得跟要离了似的,隔天我只要买个最新款送她,她立马就眉开眼笑的扑过来了。女人嘛,都一个样。”

钱小暖只觉这个个性爽朗的男人格外有趣,这次本想赶紧开口告诉他白凤年已经睡了,谁知他却自问自答的说了句,“对了,你结婚的事何洛知道么?我听说她回国了,还带着个小帅哥,正正好好四岁大,可千万别是你儿子啊,不然你现在的老婆不得撕了你!”

握着手机的指尖泛白,就在她快要把手机捏碎之前,孩儿他爸又补了句,“鱼丸,你是不是醉了?怎么我说半天你都不搭理我?”

这货是在贼喊捉贼么?明明是他完全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好么!

“你好……”她斟酌着要如何称呼这位先生,奈何实在想不到合适的措词,干脆放弃,“凤年他已经到家了,不过喝的有点醉,不方便接电话。顺便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跟他吵架的老婆。请问你是?”

孩儿他爸听完后立马就懵了,恨不得赶紧给自己一拳,他这个一说话就停不下来的恶习是该改改了!要是一不小心害得白凤年家变就惨了。

“你好,我是上官侑,鱼丸的发小,你们办婚礼的时候我正好去度蜜月了,所以没能参加。刚才我……”

钱小暖再也不想听到任何关于何洛的话题,直接打断他,“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我让他明天回电给你,可以么?”

“当然可以。”

“那么,再见。”

电话就这样被直接挂断,上官侑怔怔地望着手机,又回头望了眼书桌上的照片。

那是他在哈佛读法律的时候拍的照片,照片里总共有三个人,除了他和白凤年外,还有一个身着一袭白色长裙的少女,她叫何洛,是白凤年这辈子爱得最惨也最深的女人。

虽然到现在为止,上官侑都不知道为什么当年他们会分手,但唯一可以确认的是,白凤年在这段感情里陷得最深,也栽得很是狼狈。

他双手交叉抵额,思忖着这两天得抽个空,去会会鱼丸的老婆。

早上白凤年醒过来的时候,因为宿醉,头痛欲裂。翻个身,正好看到床头柜备着一柠檬水,他口干舌燥,连忙端起来一饮而尽。恢复些许体力后下床巡视了一番,却发现钱小暖正在厨房忙活。

他想到自己昨晚喝得烂醉,肯定做了很多丢人的事,尴尬道:“早安。”

她直接无视他的存在,将刚出锅的番茄吵蛋放到餐桌上,“现在已经十二点了,该说午安了。我已经替你请好假了,今天在家休息。”

他乖乖听话去浴室洗漱,看到阳台外晒了满满一排衣裳,心想肯定是自己昨天晚上发酒疯造成的后果,更加愧疚不安地望着她,“昨天晚上麻烦你了。”

“你居然还知道麻烦我?”她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其好笑的笑话,“那我也麻烦你一下,请你下次喝醉了之后去找找你那些能绕地球两圈的床伴,不要回来吐得我浑身都是,抱着我又哭又笑像是刚从精神病院出来一样,还半夜突然心血来潮想玩s,非让我用皮鞭抽得你哇哇乱叫!”

他听得一脸震惊,“你确定我是让你抽我,而不是我抽你?”

她咧了咧嘴,不打算跟他纠缠这个问题,把手机扔到他面前,“昨天有个叫上官侑的打电话找你,好像是给孩子喂完奶想陪你继续喝两杯。”

他接过电话刚打算回电,谁知门却再次被人拧开。

钱小暖没忍住一把将筷子扔到桌上,朝白凤年吼了声,“到底有多少人知道这间房子的密码!”

进来的却是一个从未见过面的陌生男人,显然是个常客,轻车熟路闻着香味走到饭厅,大步流星走到白凤年身边,一把勾住他的脖子,笑容灿烂。

这期间完全没注意到钱小暖的存在,大声嚷嚷着,“喂,臭小子,你这段时间真是翅膀硬了,我结婚度蜜月到生孩子这才半年不到吧,你居然不甘寂寞结婚了!到底哪家的闺女这么悲惨,被你给祸害了!”

钱小暖颤颤地举了举手,“你是在说我么?”

慢半拍的男人终于发现这屋子里还有第三个人,惊讶万分地望了钱小暖一眼,不好意思道:“你好,我是上官侑。”

“我记得你,我们昨天通过电话。”她取下围裙,朝两个大男人道:“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我还有些事要出去一趟,不打扰你们叙旧。”

白凤年立马挡住了她的去路,担心她又要私下去见白彦祺,“你要去哪?”

“你亲爱的母亲大人召唤我,我如果再不立马出门,很有可能会因为迟到被她赏几巴掌,如果没其他问题,你可以让开了么?”

但白某人显然没意思到问题的严重性,一脸不解,“我妈找你干吗?”

她也不打算有所隐瞒,直言不讳道:“她可能觉得我这个儿媳妇不太合她心意,所以今天给我安排了一场相亲,想让我看上别的男人后出轨,然后再跟你离婚。”

说完后又觉得还不够打击白凤年,皮笑肉不笑的加了句,“你确定这是你亲妈么?”

白凤年连饭也顾不上吃,随手拿了件外套便打算出门。

上官侑也跟着上了车,显然是打算看热闹去,“你是不是要去追你老婆啊?”

白凤年猛地关上车门,满眼都冒着愤怒的小星星,“废话!居然让我老婆去相亲出轨,这玩笑开得也太离谱了!”

话音刚落,脚下已经猛地踩向油门,银灰色的跑车风驰电掣地按照定位的地址追了出去。

钱小暖下了出租车,又整了整自己被风拂乱的碎发,走进和季安琳约好的咖啡馆。听说今天季安琳给她安排的相亲对象年过四十,据说是个名牌大学教授。

她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而入。

高级优雅的咖啡厅,服务员直接将她领向包厢。相亲对象背对她坐着,只是从头上为数不多的毛发看来,他不仅年龄偏大,连身体状态也甚是堪扰。真不晓得季安琳安排这场相亲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如果被老爷子知道,必定会大发雷霆。

她今天来的目的,不是为了配合季安琳,更不是妥协。她是来砸场子的,她会让季安琳明白,招惹不该惹的人,后果会很严重,非常严重。

只是计划全部被打乱了,自她入座的那一瞬间开始。当她看清对面坐着的男人是谁时,她甚至感觉到自己所有折血液都在倒流,心脏跳动的速度太快,以至于她觉得如果不努力克制的话,下一秒她就会把手边那杯滚烫的咖啡,泼到那个混蛋的脸上。

“贺教授,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的女儿钱小暖。”季安琳难得脸上堆着笑意,又朝钱小暖道:“这位是在燕京大学中文系任职的贺教授。”

贺程昊也没料到今天要见的人居然会是她,怔怔地伸出手,“你好,我叫贺程昊。”

她动也未动,只冷声问了句,“贺教授不是已经结婚了么?我听说04级有个女孩子肚子被你搞大了,她哭着站在顶楼求你还她清白的时候,你不是说会娶她么?”

“钱小暖!”季安琳见她这么不识好歹,一见面第一句话居然这样放肆,忙出声喝斥道:“你在胡说什么!”

“白夫人,忘了告诉你,我以前也在燕京大学念过书,不过后来因为某些原因被迫退学了。”她抬头,修长的指尖直直指向贺程昊满头虚汗的脸,“当时这位贺教授还只是位助教,最擅长的事就是猥亵女学生!”

季安琳不禁锁眉,眼下没有时间去验证钱小暖所说的事是真是假,但她望向贺程昊的眼神也不由嫌恶起来。

她起初只是拜托身边的朋友帮忙,介绍一个不错的男人作为相亲对象,谁知道对方居然会介绍这么一个人渣过来。

只是没等她开口,包厢的门却再次被人用力踹开。

白凤年风尘仆仆地冲了起来,上官侑在门口朝季安琳摆了摆手,丝毫没认清现场硝烟弥漫的氛围,一贯的油腔滑调,“季阿姨,好久不见,我每次看到你都觉得你年轻了好多,感觉快跟我们家小蝶一样了。”

白凤年眯着眼望向贺程昊,径直走到他身边,声音冷的犹如寒冰,“你是谁?”

“我……”贺程昊看着他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再加上钱小暖先前咄咄逼人的质问,早已经坐立不安打算告辞,“白夫人,谢谢你愿意介绍朋友的女儿给我认识,不过我想起来今天好像还有课,我就先走一步了。”

谁知人刚站起来,却又被白凤年用力摁回椅子上,居高在上地冷睨了一眼,“我有说过让你走么。”

他拉开椅子坐下,朝贺程昊一字一句道:“给我听好了,我只讲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是她老公,她来这只是为了跟我喝咖啡,不是为了和任何人相亲,明白么?”

贺程昊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头像捣蒜泥一样点个不停。“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白凤年很满意这个回复,“现在滚吧。”

待清除了闲杂人等,白凤年方才气定神闲地望向季安琳,眼神中满是森寒冷意,“听说你要给我老婆介绍对象?”

季安琳握着瓷杯的手微颤,语气微愠,“你已经搞砸了这场相亲,你还想怎样?”

白凤年伸手端过钱小暖面前的咖啡茗了一口,淡淡地说了句,“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到底想怎样?我没结婚之前,你天天给我介绍对象,怕我娶不到老婆似的。我好不容易结了婚,你又开始给我老婆介绍对象。妈,你打理的慈善业务很闲么?所以总是找我老婆麻烦。”

“她根本就配不上你!”季安琳当着在场几人的面,丝毫不给钱小暖留一丝颜面。

“白夫人,其实我们挺配的。”钱小暖将头搭在白凤年的肩膀上,笑得暧昧,“每天晚上,我们都会特别配合对方的需求,对吧凤年。”

季安琳几乎气得浑身发抖,“世界上没一个女人会像你这么恬不知耻!凤年,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你告诉我,我给你找一堆来!”

白凤年皱了皱眉,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件事,随后给出了一个他自认绝佳的回答,他将钱小暖往怀里搂了搂,“我就喜欢她这样的恬不知耻的。”

始终在一旁安静喝咖啡的上官侑再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季安琳见一向听她话的上官侑今天也不帮着她,强忍怒意,朝钱小暖道:“你不过是个被利用的工具而已,别高兴太久,只要有我在一天,我都不会认可你是白家的媳妇。”

钱小暖向来不喜欢被人压着踩,一脸幸福的回了句,“只要凤年爱我,不做白家的媳妇又何妨,我觉得当地下情人也很不错啊,你说对不对,亲爱的?”

最后那一声‘亲爱的’喊得酥媚至极,连白凤年自己都没hold住,差点笑场。

好不容易气走了皇太后,钱小暖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好像噩梦一般。

“你们这样联合起来气季阿姨真的好么?”上官侑吸了口橙汁,语气像是在担心季安琳,

脸上的表情却满满的全是兴灾乐祸。

“上先生,我想你误会了。”戏一演完,她立马离开了白凤年的怀抱,拿起包打算离开,“我今天本来就没打算让你的季阿姨觉得我好欺负,他不过是碰巧助我一臂之力而已,我和他之间不会有‘联合’这样的词汇出现。”

上官侑却挑中了一个他认为很重要的语误,“呃……其实我姓上官,单名一个侑字。”

她挑眉,立即改正自己的错误,“不好意思上官先生,你们慢聊,我还有事。”

眼见她又要离开,他这次是真的没办法冷静下来了,“你又有什么事?”

“我帮你请了全天的假,是因为你醉的不省人事,可是我还有工作要忙,今天下午还要去做采访。”刚回答完,她又觉得自己有些不可理喻,回过头望了他一眼,“是不是以后无论我去哪,都要跟你一一汇报我的行踪?”

上官侑刚喝完一杯果汁,显然嘴巴有点闲不住,直接拆了白凤年的台,“鱼丸,其实你根本不用问她啊。我刚才在车上看你在弄那个追踪系统,好像无论她去哪,你都能知道吧。”

“追踪系统?”这四个字轻而易举提起了钱小暖的兴趣,“你在跟踪我?”

“你别听柚子胡说,我当时是害怕你以后遇到什么危险,所以才让允闻给你安装那个系统的。我很早就想告诉你来着,只是一直没机会……”

她打断他的长篇大论,直接问道:“什么时候装上去的?”

“刚结婚第一天,在雪城的酒店里,你不是发高烧么?然后我让允闻照顾你的时候,顺便帮你装了那个软件。”

她听完,抬手端起一杯咖啡,作势就要泼过去。

白凤年以为她要泼自己,忙躲到一边,还不忘把上官侑推出来做挡箭牌。

谁知她只是将咖啡推到一旁,“你昨天晚上喝太多酒,今天再喝咖啡容易头痛,别喝了。还有……如果早在雪城的时候你就可以查到我在哪,那之前你来我公司接我,说什么我下落不明你很想我之类的话,全是谎话吧?你一直都知道我在哪里。”

他的大脑还停留在她先前那句关心上没能回过神,半晌才慢半拍的点了点头,“嗯。”

她点了点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自嘲的笑了笑,“你妈说的没错,我只不过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罢了。看着我为了你在雪城奔波的样子,你一定乐坏了吧,心里肯定还在想,这个女人怎么蠢成这样,被人卖了,还傻兮兮地替你数钱。”

“我当初只是担心你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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