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不顾身后那个老人喜及而泣悲喜交加的复杂感情,他转身独自一人离开了白家大宅。
两周后,黎氏高调宣布收购曾经富可敌国的海川集团,两大集团合并后,更名为永成集团,许多人心里都明白,黎川这是在祭奠去世的黎永成。
自此,辉煌了半个世纪的白氏一族就此没落。
当初白凤年遭遇车祸后,一直不曾对外发布讣告,虽然白凤年连续两个月没有进公司,引得人人猜测不已,但官方从未发布过切实消息,证实白凤年因车祸去世,因此猜测也终究只是猜测。
而海川集团被并购后一个月,白凤年却以副总裁的身份回到了已更名的永成集团。他上任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肃清了白彦祺所有的部下和凤翼。
有人曾说,天下是一个人的。那人冒着所有艰辛险阻,披荆斩棘一路走来,将其余人踩在脚下,一步步踏上所有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巅峰。而黎川,无疑是得天下之人。他隐忍十年,这十年他过得比任何人都要痛苦折磨,或许只是因为内心的仇恨真的蒙蔽了一切,所以他才会不管不顾的爬到现在的位置。
白凤年曾经也是野心勃勃的人,但他愿意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所所有的一切。他选择以退为进,用最柔软的招术去化解朝他而来的枪林弹火。他并非惧战,更不是软弱,他只是意识到自己若继续加入这场战争,只会让后果更加惨烈。
他感激她的出现,让他明白人存于世,需要珍惜的、守护的还有很多。
当他晚上下班回家,看到她坐在客厅等着他,饭桌摆满冒着热气的家常菜,客厅飘着饭香,灯光温暖且柔软。
他想,那便是他想要的未来。
执她的手,许一世安康。
四年后?
“小白,我都说过多少次了,西瓜籽不能吃的,万一它在你肚子里发芽了怎么办!”白子玥小心翼翼地将西瓜上所有的籽都捡得干干净净,好不容易挑完了,方才递回到身边的丫头手里,“呐……现在可以吃了。”
四岁大的小丫头眨了眨眼睛,随后跑到一边的果盘里又拿了个水果递到他手里,奶声奶气的回了句,“哥哥,这个里面的籽也有好多,你赶紧帮我挑挑。”
白子玥刚想拍拍胸脯很爷们的回一句;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可是当他转过头,看到她手里捧着的火龙果时,立马懵了。他脑子笨,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正焦头烂额之际,钱小暖终于出现,替他打了个圆场,“白玲珑,你又欺负哥哥是不是!我昨天才刚跟你说过火龙果里的籽是能吃的!”
白凤年将刚烤好的牛排切成一小块的放进餐盘里,递了一块给小玲珑,宠溺地笑道:“你又对女儿这么凶。你以为她跟你一样,听过一遍的话就能记一辈子。”
喂完宝贝女儿,白凤年起身又喂了她一口,柔声道:“我一开始还挺害怕的,万一这丫头也随你,什么东西看了就能记下来,那该怎么办。现在我倒放心了,她能平凡健康的找大,也不至于和你一样,活得这么辛苦。”
钱小暖知道他此时所有的感慨,都源自于四年前发生的事,心下不禁想起一个人来,不由沉声道:“已经是夏天了呢。”
他是在夏天走的,明明天气热的不像话,可是他的身子却依旧凉的骇人。她拼命拿了好多玉石给他,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他不愿去医院,倔强地躺在自己最爱的床上,裹着他最喜欢的那张厚绒毯,跟她聊了许久许久。她记得那一个夜晚格外漫长,长的好似看不到天亮。
她想起他们在挪威看极光的那个晚上,他们的运气好的惊人,等了不过一个小时,便看到那天际的尽头发生了变化。旖旎的云层不时翻滚着,朝他们缓慢袭来。
那一刻,世间万物仿佛都黯淡无光,在那瑰丽的星辰云朵之下,你好似看到了躲藏在云层后的银河,看到那灿然的星辰煜煜生辉着。
苍穹是碧蓝色的,没有一丝瑕疵。而那光则是变幻莫测的,你只觉人类是如此的渺小,而这世间万物又是如此玄妙。你猜测不到下一秒它会如何变化,更无法预料它何时来临,又将何时消失。
那时他们都怔怔地望着天际不时飞舞的斑斓,也顾不上说话。
可是她记得,在厚重的手套之下,他紧紧握着她的手,明明两个人都被冻得浑身发抖,可是内心却是滚烫的。那是一种无以言喻的信任和依赖。
他问她许了什么愿望,她笑得那样灿烂,说:以后要是没男人要我,希望你能娶了我呗。
那天晚上她睡得很沉,却迷迷糊糊地听他在耳边低喃;我愿意。
她当时没在意,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上这样一句话。
“我愿意……”
终于,似乎世间所有的声音都静止了,她听见他一字一句的说,“我愿意娶你。”
可是说完后,他却苦涩的笑了,“这辈子不行了,下辈子,等我好么?”
她没有哭,而是任凭他冰凉的指尖划过她的脸颊,抚过她的嘴角,听他似乎在用最后一丝力气跟她说:“我最喜欢看你笑了。”
她缓缓地扬唇,本想上扬至一个最美好的弧度,可是那笑容却终究是假装不来的。
她紧紧握住他的手,眼眸中的泪几乎快要决堤:“我等你……一定。”
他阖上双眼的那个瞬间,她内心的某一座城墙轰然倒塌了。
那是他为她筑的墙,保护她不受旁人的欺负。只要她有求,他必应。他曾说过;这世上除了他,谁都不许欺负她。
他问她有没有爱过他。
她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
因为她能够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对白凤年的感情是爱,对白彦祺是懵懂少女芳心初动的喜欢,可是对他呢……
对这个在她十七岁时,走进她的人生,并且陪伴了整整九年的男人,她对他的感情太复杂了,或许早已经不止是爱,而是一种类似家人的亲情。
她这一生,似乎总在错失。
她总觉得,未来失去谁,她都可以默然承受,绝不会再落一滴泪了。
可是她从未曾想过,如果有一天失去他,她该怎样面对。
葬礼那天,她望着平静躺在棺木中的他,脸色仍是那样苍白,瘦削的令人心疼。
那张俊毅的面容,是她未来余生再也无法触碰的容颜。
他真的走了,在完却所有的心愿和仇恨之后,带着了无遗憾的笑容走了。
他说;丫头,你会为我哭的吧?如果觉得难过,哭的大声些,我好像从来没见你哭过。你在我面前,总是在笑,像是在安慰你自己,更像是在安慰我。
他说;我一直害怕,会有人在我离开后照顾你,因为我怕他把你照顾的更好,你会很快忘了我。
他说;你记不记得有一次经过民政局,我问你多大了,你说十九。我当时在心里惋惜的叹着气,因为我还要再等一年,才能娶到你。
他说;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早点告诉你,我爱你。我爱了你这么多年,却从来不敢告诉你。
那天晚上,他好你说了很多。
可是钱小暖都忘了,唯一记得的一句话,是他说;不要太快忘记我。
四年了,她和凤年的孩子也已经四岁大了。
凤年给孩子娶名玲珑,希望她也能有一颗七巧玲珑心。
他知道,当初她之所以会嫁给他,是因为一个局,她用尽方法诱他入局。而如今,他心甘情愿地掉进她设的陷阱里。
这场幸福,得之不易,因此他和她都格外珍惜。只是偶尔想起往年的事,也不由感到唏嘘。他们的青春也曾年少轻狂,一句话,不知伤了多少的心。却也无怨无悔,只因结局如此,谁都无法力挽狂澜。
晚上六点,白晟秋推开酒吧大门,里面还没什么人在。今天有夏希希乐团的演唱会,她跟叶允闻的婚事一直拖着,挨到毕业后又说想等工作稳定,工作稳定后又说在事业上升期,总之一大堆的理由。
叶允闻倒也不着急,由着她在外面疯,反正她玩累了一定会乖乖回家。
整整四年时间,白晟秋在外游历了四年,回到a时,才发现一切都变了。原先的海川集团更名为永成集团,内部的掌权人却依旧是白家的人。黎川将所有的事都托付给了白凤年和钱小暖,听说他去世的时候,钱小暖哭了整整七天,眼睛险些失明。
对她而言,黎川或许是一个比夏希希还要重要的亲人。
演唱会七点开始,他早到了整整一个小时,无所事事地走到吧台坐下,朝酒保说了声,“你好,一杯马天尼。”
简杰抬头望了眼时钟,又将头埋了下去,迷迷糊糊道:“不好意思先生,现在还没到营业时间。”
这四年简杰过得太平淡了,自他跟凌雨哲分手两年多以来,再没谈过一场恋爱。
听说白彦祺还是和辰雨瑶结婚了,在一败涂地之后,他落魄的一无所有。白凤年并未对当初他指使上官侑撞他的事而追责,只是对外宣称,革除白彦祺所有的职位,并且终生不许再进入集团任职。
尽管如此,辰雨瑶仍旧无怨无悔地嫁给了他。
后来他进了怡和医院,重操旧业当回了医生,并且一直致力于儿科,孩子们似乎都很喜欢他。在经历了沉浮之后,方才能够明白,我们真正想要的,原来只是最简单的一个笑容。
白晟秋还没见过这么拽的酒保,从皮夹子里又拿了两张百无大钞放在吧台上,执意道:“我付双倍的价钱,请给我一杯马天尼!谢谢。”
简杰这才抽了空仔细打量了他一眼,当他望见那张熟悉不已的脸时,不由苦涩的笑了笑,“你长得跟我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很像。”
他指着白晟秋颈间的痣道:“他这里,也有一颗痣,不过是红色的。”
白晟秋想起白彦祺颈间也有一颗红痣,不由感慨,这世上有红痣的男人有多么多么?
见简杰一直发呆,迟迟没有替他调酒,他无奈地起了身,打算去其他地方先喝上一杯。
简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许久才回过神来,又看到桌上的钱,忙追了出去,好不容易追上他,简杰气喘吁吁道:“你的钱忘拿了……”
白晟秋回过身,接过钱道了声谢,便想离开。可是简杰却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你有女朋友么?”
一个初次见面的男人居然会问这样的问题,白晟秋着实吃了一惊,却仍是照实答道:“我结婚了。”
简杰的脸僵了片刻,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是么?……”
落寞的转身要走,可是白晟秋却又说了句,“半年前在拉斯维加斯结的,但他妈妈接受不了他喜欢男人,我不想他痛苦,就离了。你呢?你有女朋友么?”
简杰刚摇了摇头说没有,白晟秋便扬唇笑了,耸了耸肩膀,笑得好似暖阳融雪般,“那就好,因为我好像对你一见钟情了。”
…
白子玥头疼的翻着暑假作业,挠着脑袋自言自语的说着:“北风卷地白草折后面一句是什么来着……”
玲珑在边上乖乖地画画,听他这样说,小声道:“哥,要不要我帮你?”
“切……这首诗又长又难背,你一个小丫头怎么可能知道。”
白玲珑最恨被人鄙视,小小年纪却各种好强,看了眼站在庭院里的爹妈,随后往白子玥身边蹭了蹭,“我要是背出来了,你明天得带我去买五串糖葫芦吃!。”
白凤年怕她有蛀牙,一星期只让她吃一串,怕糖葫芦太甜,容易伤着她的牙。
“真没出息,你要真能背出来,别说五串糖葫芦,五十串我也给你买!”
“你说的啊,不许说话不算话!”白玲珑一想到五十串糖葫芦就在她眼前晃荡,嘴角差点没掉口水,想了想前两天钱小暖教白子玥时读过的句子,眯着眼睛背了起来,“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她流畅地一直背完最后一句:“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这长长地一首古诗,白子玥背了不下十遍,可是每次刚背完开头一小段,立马就忘了之后的内容,可是这丫头居然没有丝毫结巴的怔是一字不拉的全背了出来。他服的五体投地,“你认识那些字么?知道那些句子是什么意思么?”
她的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妈妈之前不是教过你么?她背诗的时候正好我在边上,然后就记下来了。”
“你唬我呢吧……这么长的诗,你怎么可能才听一遍就记住了?”
白玲珑继续心无旁骛的画着画,随口答了句,“不止这首啊,还有送元二使安西晓出净慈寺送林子方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送杜少府之任蜀川这些我都记下来了……意思我也背下来了,妈妈之前不是跟你解释过的么?”
白子玥凌乱不已地朝屋外喊了声,“爸!妈!你们赶紧回来,玲珑她疯了!!!!!”
全剧终。
好啦,下面是黎川的儿子黎秋的爱情故事:
法国。
位于巴黎市中心的地下夜城dd[een’s]的名气几乎无人不知,这里是糜烂奢华的巴黎夜都,觥筹交错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一向喧嚣的夜店,此时却静谧无声连dj都识象的将音乐声统统关闭所有人的视线,齐齐望向坐在二楼包厢内的男人
其实包厢里的隔音甚好,没有人能够透过那层可以防弹的隔音钵听到任何对话可是店里的气氛却因为他的到来,而显得格外诡异
听闻他正是这家夜店的幕后老板,更是叱咤整个巴黎华人圈的黎氏集团长子只是为人过于低调,甚少露面今天却一反常态出现在这里,不晓得是出于何因
大多人只能看到他挺拨厚实的背影,站在二楼的人能望清他的侧脸轮廓,挺直修长的鼻梁,凉薄的双唇,还有浓毅眉宇下方那双深邃幽然的黑色眸子
真是个,好看到让人屏息的男人
此时,他手持酒杯轻椰一言不发
身侧站了许久的女人颇有些不悦,握着杯壁的手颤抖着,似要将那脆弱的钵捏碎似的,姣好的面容上早已浮了一丝懊恼,“黎秋,你不能这样对我!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如果你真要和我分手,我保证你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流连于这家夜店的,大都是在巴黎的华裔移民,当然也有为数不少的当地富商巨甲眼尖的一些人已经认出那个一脸委屈的女人,她是驻巴黎大使馆的外交官黄宽的女儿黄依雯
黄宽任职使馆外交官已有五年,在巴黎当地势力范围颇为宽广,和一些在法国经商的富豪关系甚密曾有这样的传闻称,若得罪了黄宽,无亦于得罪了黄宽身后的强大势力,今后想在法国商圈里继续混下去,可就麻烦大了
“我以为十万欧元的分手费对你而言已经够用很久了更何况,我跟女人上床前不喜欢追问她们的身世清白”被唤黎秋的男人依旧目不斜视的望着手里翻越的红酒
“你知道我不缺钱!”女人又往前走了几步,眼神柔婉委屈,“黎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好不好,我改还不行么?……”
“你没错,错的是我”黎秋将杯里剩余的酒仰头喝粳起身打算离开,走过黄依雯身前时,顿住脚步道:“忘记告诉你了,那天你跟你的姐妹们打赌用一星期时间钓到我的时候,我正巧在你们隔壁的包厢,那时候我跟我的朋友打赌我能用一个小时的时间让这个女人在床上张开双腿显然,我赢了”
事实上,他只用了十分钟,说了三五句话,就已经顺利的带着黄依雯开了房
其实这种事他向来不感兴趣,不过当时温泽安提出的条件是,若他能顺利搞定黄依雯这个表面淑女内心放
荡的外交官女儿,他就把那副珍藏多年的莫奈[夕莲]真迹,亲手奉上!
温泽安不是无聊的人,更何况[夕莲]有多珍贵,亦是人尽皆知他也不过是想替家里那个被黄依雯五次三番玩弄后抛弃,可怜的弟弟报仇罢了
几番周折,黎秋成了绝佳的猎人,并且不辱使命完成了这场捕猎
黄依雯被他这般霜,脑羞成怒下,竟挥手将杯里的酒统统洒向黎秋
人群中暴发出阵阵的低呼声,谁知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黎秋静静地站在原地,任她将衬衫背后洒了一片酒渍
他优雅自如的转过身,望向黄依雯道:“你现在要做的其实不是拿红酒泼我,而是赶紧回家向你的父亲解释一番,因为我有几个比较顽皮的朋友,他们有些不懂事,把你和我在酒店里发生的事,统统发到了大使馆办公室的服务器上相信再过几分钟,哦不……再过几秒钟,你父亲就会找你回去兴师问罪了”
音落,黄依雯的手机果真开始震动起来
惴惴不安的接了电话,随后踩着高跟鞋脑羞成怒的愤然离开
温泽安见她终于离超这才走到黎秋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向来不是愿意吃亏的人?怎么居然被她泼成这样也不生气?”
黎秋只是挑了挑眉,从他手中接过车钥匙,“黄宽下星期就要竞投领事馆长,你觉得这当口出了他女儿的绯闻,他还能顺利当选么?即能毁了黄宽这个毒瘤,又能得到[夕莲]的真迹,我并不算吃亏”
温泽安随他一起下了二楼,不由摇头无奈的笑了笑,“你艾明明只是把她骗到房间而已她自己傻不拉叽的脱
光衣服在床上等你临幸,谁知道没等到你,却被针孔拍了个遍现在的女人,真不晓得该说她们蠢,还是太蠢”
“哥,只能说女人都太迷恋美色了,就好像男人喜欢长得漂亮的女人一样,这是百年不变的定理”温瑞翔在旁边自以为是的分析着
却被温泽安重重赏了一拳,“你小子惹的祸还不够多!看上黄依雯这种女人了就罢了,居然还敢在秋面前遂皮子,还嫌自己不够丢人的”
“我……”温瑞翔自知理亏,无话可说,干脆保持沉默
边说着边走到了地下车库,黎秋临上车前朝两人嘱咐了几声,“泽安,我明天就回国了,国内分部的财务报告越来越不堪入目,我得过去几个月处理一下总部的事暂时交给你和瑞翔了,明天帮我去沈家见一面那个小丫头”
温泽安点头送他离开,却又似想起什么道:“秋,三个月后你真的要娶沈家的那个小丫头?”
“你说的是那个比秋小十二岁的小女孩?”温瑞翔对这件事也略有耳闻,忙探过头插了句话,“秋,你回国这段时间记得多找几个女人赶紧享受一下不然娶了那个连身子都没发育齐的丫头,在床上可就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