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大胆(1 / 1)

温希洛有些意外于洛佳举动的大胆,心想两人的进度还不至到这种地步,刚想睁开双眼出声阻止,却不料一阵刺骨的冰冷由腹部传来。他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跳坐起来。望见衣衫处有着鼓起的地方,他不禁无奈不己。

洛佳则早就聪明的跳下床,在门口的安全地带对着他挤眉弄眼的耍鬼脸:“所以就说,男人就是过不了美人关呀。让你一直瞒我到现在,害我那么辛苦,这点小计量跟你的比起来不算什么的啦。对吧。”

他却只是笑,将冰袋拿出。并无计较之意,将身体靠在墙面望着她:“其实,我比你更辛苦。我很害怕你流泪。却又不知道怎么保护你。我常常觉得自己很没用。只能一个人忍着撑着,很难受。要是早知道说出来自己会好受些,我一定不会等到现在。”

她笑着跳上床铺,紧紧抱着他:“不晚,至少你说了。”

“从小到大,除了妈妈,真的没有人对我那么好。所以,谢谢你。”他回抱着她,将额头抵在她的发丝上轻轻摩挲。

“我会一直对你那么好。”她握住他的手信誓旦旦的保证。

“傻瓜,是我该对你好。”他笑她的单纯及善良。

“原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是这样的感觉。”她靠在他的怀中,幸福的微笑。

全世界,都只有粉红的色彩。他的和她的,幸福的不可思议。

村庄外,轰鸣的引擎骤然划破夜空。

一辆银色跑车在颠簸的山路上急驰,刺眼的车灯将山路照成白昼。车速表上显示的数字渐渐从80突然越至120码,且还在不断攀升。

跑车不过瞬间便离开了村庄,只余耀眼且闪亮的银色亮点。

回航的飞机上,温希洛的脸上已经从先前的微笑转至苦笑,最后变成现在的欲哭无泪的表情。

坐在另一张单座椅上的henry看着他变化多端的表情不禁好笑。再望了眼他怀中的章鱼,努力撇开视线投入到己拍摄完毕的v后期制作中。

而温希洛当然发现了henry邪恶的笑容。心里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望了眼怀中的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幸而宽大的墨镜将他有损形象的表情挡了个严实。

因为昨晚两人之间的隔阂消除,洛佳兴奋的睡不着觉,拖着希洛也不让他睡,让他陪着她喝酒畅饮,把酒长谈。

一直折腾到凌晨赶机,洛佳却精神不济倒在床上,从出村子一直到上飞机都是温希洛横抱在怀,引的在场的空职人员皆彻目观看。

此时的洛佳靠在希洛的怀中,双手似长臂猿一般圈住他的腰身,沉沉睡着。嘴唇习惯性的嘟哝着,偶尔会用小手搓搓鼻子,然后再将他抱的更紧,换个更舒适的姿势睡去。

温希洛一脸歉意的对身旁来往不停回头低语的空姐尴尬的笑着,因为洛佳的舒适姿势实在裙带着影响了他的形象。

她将一只腿高高抬起压在坐椅一侧,短腿却不偏不倚将来往的狭小通道堵了个严实。一只小手像个树懒似的紧紧圈着他的脖子。头则趴在他的肩膀寻了个好位置靠着。

温希洛已经不知道自己深吸了几口气了。第n次将她的小手拉下,不料等他低下身子去拉她的腿时,手便又自动的环在了他的脖子上。当他抬起头再去拉手时,腿又抬了起来。

“洛佳,先起来啦。有很多人在看我们呢。”他靠近她耳边低语,试图唤醒她堪比睡神的细胞。

“呵呵。希洛,你想亲我么?不可以啦,这里人很多啦。”洛佳花痴的摇了摇手,眯着眼睛傻笑着说梦话。

只是这段梦话的音效明显偏高,以至于为他倒开水的空姐听了个正着。空姐本身正陷入极度纠结的状态中。心想为什么这么个大帅哥却被一只大猩猩给熊抱着。双眼便一直流连于温希洛精致的五官上,又听到这段独白,不禁手一抖,杯中的开水便呼之欲出。

温希洛眼疾手快的扶正水杯,因而只有点点水滴落在他白皙的手上。戴着墨镜的眼睛顿时寒意渗人。幸运的是空姐没有看见,只顾低着头似点头娃娃一般不停道歉。不然肯定被那眼神冰成水晶人。

“这里不需要服务了,在下飞机前,如果我们没有按铃请不要过来了。”他的声音不覆先前温柔,骤然冷了下来。

“是。客人。”空姐低着头边致歉边诺诺应声。

望着那仍旧冒着腾腾热气的开水,他便想起先前她被尹妍用热咖啡泼的满身都是的场景。那时他只能在事后为她全身红肿的烫伤擦药,却不能够为她力声争辩些什么。那时的她一脸倔强的和李安沫回嘴,宁愿被fire也不愿道歉。

他用力将她抱的更紧,想起先前让她受的种种委屈,心中便疼痛不己。他该是欠了她多少呵。从第一次相遇为他讨回钱包开始,一直到现在不顾一切只因他一句喜欢你,便飞蛾扑火的投向他。

这样做真的对么?他突然迷茫了。这样将她守在身边,真的,能够不再让她受伤了么?好像一和她在一起他就会失去理智呢。

先前,她负气一人出门,赤着脚在村外游荡,他心疼的跟在身后。却又不能上前为她披上一层棉衣,不能够在她惊慌失措的时候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只能自以为最好的处理方式,打电话让在酒店处理相关事宜的安熙前来。

他突然发现自己和安熙都是极其自私的,自以为事的将她像物品般的推来推去。只是为了化解自己集在心中那一丝怨气,害怕因为一个女人而失了兄弟情谊。

他从未想过她。想过要她幸福,要她快乐。

他一直自以为和安熙在一起,她便会幸福,便会快乐。

可是他常常发现她偷偷躲着哭。因为他的一句话,因为他的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她便会笑,便会怒便会哭。他好像不经意间已经影响了她的全部。

而她似乎也是。他开始习惯性的找寻她的身影,看她快乐的似个蝴蝶在剧组游走飞舞。看她灿烂似春日暖阳的笑容在他面前毫无掩饰的绽放。他习惯性的将她锁定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中,不让她飞的太远,更不愿让她飞走。

他是个霸道的人。若要得便是要全部。若只能够丝丝缕缕的牵挂,那么他宁愿失了一切,哪怕是亲手推开他的至爱。

他不敢光明正大的告诉她他的情意,他只远远的望着。霸道自私的将她绑在自己的世界。却又阻止不了其他的人爱上她伤害她。他羡慕安熙可以坦然的和她开着玩笑,可以逗弄着她让她笑魇如花。可是他却只能够让她流泪委屈哭泣不安。

所以他尝试排斥她,远离她。不去喜欢她的善良,不去迷恋她的微笑。也许这样,她也会不被他的冷漠所伤害。他用力狠心的将她推到离自己最远的安全地带。所有的爱恨他依旧自己一个人背负。

可是他突然发现那一切太可笑,在她在那个冰天雪地的苍茫中将他紧紧地拥着,不顾一切的让他活下去时,在那个时候起,他的心便再也不能关紧了。

因为她不知何时撕开了一条小缝,让温暖的骄阳层层折射进去。渐渐的,那一片万年冰寒的冰川便开始因着那点点光芒开始暖化。

“洛佳,以后哪怕是连一丝你不喜欢的污浊的空气,我都不会再让它靠近。”他宠溺的在她耳边轻喃。

不知是否听见了,她的嘴角漾起一抹迷人且幸福的笑来。将他抱的更紧。

岛酒店

酒店豪华的总统套房中,偌大的房间暗淡无光,连唯一有着光线传进的窗帘也被紧紧拉上。压抑且躁动不安的气息盘旋在整个房间内,让人的心不禁一窒。

李安熙着一身淡色系衬衫,钮扣非常祸害人视线的没有扣上,散乱在身体两侧,姿态慵懒的躺坐在亚麻色柔软沙发中。

手中轻晃着口味醇佳的85年珍藏红酒。红色的液体在弧形酒杯中缓缓摇荡,显现出醉人的波浪。透明的玻璃高脚杯将那抹耀眼的红色衬托至美的极限,令人赏心悦目。片刻酒醒后,他将杯口移至唇边轻呷,任香浓的液体在口中回味。

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优雅至极令人转不开视线。

理查德的轻音乐[梦中的婚礼]在屋中飘流回旋,琴音流畅且怡人心神。

他就那样静静的躺在沙发上,一口一口轻尝着红酒,眯着双眼。任高雅的衬衫被揉搓的不成样子,头发凌乱的未经任何梳理。脸颊处甚至还有着深浅不一的胡渣长出。

明明是邋遢至极的打扮,却偏偏被他演绎成了慵懒勾人的姿态。

当一杯红酒见底,食指陡然松开,坚固的玻璃酒杯因失了重力碰的一声坠地。只一声沉实的声响传来,酒杯落在绵厚的地毯上并未碎裂,只是无力的斜躺着。而地面上己散落着几个同病相怜的酒杯,同样是用尽后便被遗弃的精致高脚杯。

他缓缓睁开双眸,黝黑的眸子在满室沉暗的世界中煜煜生辉。但那眼神却显着极至的疲倦及忧郁,轻吁一口气,整室的黑暗便再次被忧伤裹满,紧闭的房间内没有任何缝隙可以逃离,让人生生溺死在这样的沉重中,不能自拔。

似想起什么,他从口袋掏出一样物什打量起来。

那是一个做工精致的紫宴花耳环。他将它放置于视线平行的位置,不知是第几次了,望着它发呆失神。

中间有着镂空的金丝缠绕,外围是精致小巧的紫宴花造型。

这是他在温希洛的床上发现的。当他在纯白的棉被上发现这颗闪烁着异常光芒的耳环时,他竟尝试到了呼吸停止的滋味,是希洛称之为休克的感觉。

当天晚宴结束后他被李元寿叫去处理善后工作。虽然他早年便声明不再干涉[元申]内部的任何事宜,但李元寿是不会允许他真的置身事外,对于他的王国不闻不问的。哪怕是强行施加,李元寿也会不惜一切的让他身陷其中。

虽然对外他是pc王国的董事,于[元申]不过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二少爷,但是他心中也明白,那是父亲一生的心血,他有责任也必须去为他守护。

因而当李元寿告知他当晚的计划时,除了担心洛佳的安全外,他可谓是没有丝毫犹豫的便答应了。除了没有想到李元寿竟会用‘绑架’的方式带走洛佳外,其他的一切还算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当发现洛佳不见时,他想遍了所有的可能,却唯独没有想到老爷子身上。当时他一直生怕洛佳是被李安言派的人掳了去。

因为洛佳对于当晚报告会的结果可谓是有着致命的重要性。李安言会否绑架洛佳,让她成为使他可以站稳天秤,或是让天秤倾斜的法码也不无可能。

早在数月前,李元寿便秘密将调查李安言的任务交至他的手中。当然,若不是他亲眼看见那些大量证明李安言叛变的证据,他死也不肯相信儿时温柔的哥哥竟会因为一己私欲,打算将[元申]私有化。

他已经在李元寿随后给他的录像带中,得知了报告汇上发生的一切。他惊讶于洛佳竟能够在短时间内和李安言达成协议,得到李安言的信任。并且能够在报告会上头脑清晰的和李安言打仗

显然他小瞧了这个中国来的女孩。她竟能够将部分情况运筹帷幄在手中。看来除了惊为天人的语言天赋外,她还有着其他能够让人耳目一新的本事。

对于李安言所谓的秘密武器他一点也不足为奇,他很早便猜测到李安言狗急跳墙时什么都会做。不惜丑化家庭名誉将早年父亲的丑闻揭出,势必会让[元申]再次掀起一股娱乐头条的浪潮,但身为文娱界的龙头,一朝为龙则无人敢出其二。

他当然相信他亲爱的父亲,无论用什么方法,他敢相信当晚在报告会上发生的一切,决不会从任何人口中道听途说了去。除非那人不想在文娱界生存下去。

而洛佳的合约为什么会突然被调包,他想一定是老爷子动的手脚。相比于洛佳的稚嫩及鲁莽,老爷子还是心思缜密多了。不允许有一丝纰漏。他是铁了心要将[元申]交于安沫的。哪怕安言没有做出先前的事,接班人的安排本就是没有任何悬念的。

从初见李安沫的那一刻,从李元寿在众多培养者中,将表现最优异的金秀送给李安沫时。他不得不让自己相信,李元寿对于李安沫决不止疼爱而己。

结果不出所料。李安沫成为最终赢家。

因为当天是新任董事产生的日子,李安沫及李安言都必须进行大量的工作交接及安排。无瑕顾及其他资料的清理工作。

而李元寿又因年迈先离席而去,因此,晚宴及报告汇结束后的所有事宜,李元寿皆交至他去办。他一夜未眠通宵达旦至第二天,才好不容易将混乱的数据及新任名单整理清楚。当他疲倦的从高辐射的电脑屏幕中抬起头时,才发现己近午时。

当他驱车至[沫衣宅]找温希洛及洛佳吃饭时,却发现整座[沫衣宅]除了佣人外,几个主子都没了踪影。寻问之后才得知希洛及洛佳去了济洲岛,安沫及智衣下落不明,可能去哪庆祝了。而金秀则和安言在一起。

他苦笑着发现自己竟成了孤家寡人。随便的在厨房吃了午餐,他一个人孤单的在空旷的别墅中徘徊无措。

走到曾经和洛佳相遇的走廊,想起那个抱着趴趴熊对他大呼小叫的女孩。想起她总是那样不禁意的便挑起他内心的涟漪而不自知。因而明知道她己是心有所许,他仍旧抱着一丝尝试的态度去走进她。

是了,他似乎真的走了进去。但是,他忘记了回去的路,因而他迷失了方向。

一夜未眠,又是忙碌到中午,便想找个好去处补眠。

而整座[沫衣宅]最舒适的大床当然非温希洛那张宝贝席梦思莫属。

他对这张大床可谓是垂涎己久。今天可算是得了机会和它亲密一番。他没有丝毫犹豫的换上他的睡衣,打算躺在那个柔软到可以跟云层媲美的大床上睡上一觉。

他坚决发誓自己不是什么婉豆公主,能够在那么软的被子上发现有硌人的物体存在,他不过是一翻身便发现了那个似曾相识的耳环罢了。

那个前一晚戴在洛佳耳上的紫宴花。

他颤抖着将它拾起,似乎还有着温热的触感。明艳的花朵在他眼前不停摇晃,迷乱了他的心神。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希洛的床上。

他的心顿时没了空隙,被那个女孩明艳的笑容统统填满。

她柔弱的流着泪,晶莹的泪珠似滴在他的心间。她任狂风吹袭着娇小的身躯,她乖顺的依偎在他的怀中。她香溢的发丝被风吹至他的脸颊,若有似无的挑弄着他的呼吸。

一切的一切历历在目。当然还有她耳边的紫宴花在风中,自行快乐地舞着。

那是他为她亲自挑选的。他又怎么会不记得。当初在[心动]中看见这一款紫宴花饰品时,他是真的心动了。他想这一定是为了她量身定制的。

他兴冲冲的定制了整套的饰品,想象着它们戴在它身上时美极的模样。想着她娉婷身姿出现在他面前。

不知何时起,便开始期待了起来。想象着它们在她身上产生的化学效应。果不其然。它们和她是那样的相衬,让她似朵含苞待放的紫宴花,耀眼夺目的灼伤着他的双眼。

她曾问过他,如果当他的世界一无所有。他只可以选择一样东西陪伴自己时,他会选择什么。

他记得她摇晃着小脑袋,双眸似注入了无垠的银色,大口吃着香焦船,明明是入冬的季节,她却一个人霸道的独占着大盆的冰淇淋大口大口的吞着。

因为先前温希洛跟她说,尹妍是他想保护的人,让她以后手下留情。因着那一句话,她便自虐的狂吞冷饮,任那冰凉的感觉麻木她的感官。

还强撑着笑说什么多吃甜食有益身心。苦拼半天,大号的香蕉船却只被吃去冰山一角。于是她才决定放弃将它们全部吸收到肚子里的决定。

她舔了舔沾满冰欺凌的嘴唇像在一旁看着她大吃特吃的他问:“安熙,如果,你的世界突然一无所有。上帝允许你可以选择一样东西陪伴你。一个是蝴蝶,一个是毛毛虫。你会选哪个?”

他没有片刻思考毫不犹豫的答:“毛毛虫。”

她本是意料之中以为他会回答蝴蝶的,甚至已经想好之后要嘲讽他的话了。却不料听到的却是这样的回答。顿时语塞:“”

他拿过她吃剩的香蕉船,就着她先前用的勺子毫不嫌弃的边吃边说:“因为我的世界已经一无所有了,好不容易才可以有个东西陪着我。如果选蝴蝶的话,没过多久它就会死去。可是我可以看着毛毛虫慢慢蜕去蛹层变成蝴蝶。这样它陪着我的时间也会久些的。对吧。”语毕他还礼貌的征询她的意见。

她在一旁听着他的一番推理目瞪口呆:“你不觉得蠕动的毛毛虫会让人毛骨悚然么?居然还选毛毛虫。”

“当你的世界什么都没有。只剩黑暗的时候,你会觉得只要有个生物哪怕是个僵尸,都会很开心。”他的回答再次令她语塞。

也许他真的冷静的过了头。因而他可以忽略先前让恶心的毛毛虫陪在身侧,因为他可以预计到结果。他知道,毛毛虫最终会变化成为蝴蝶。

他愿意,等待它的蜕变。当它成为美丽的蝴蝶时,当它能够展翅飞翔时,他才能够确定自己不会因为自私而去束缚着它的翅膀,不让她飞翔。

因而,他留下两人,独自驱车离去。

他始终都只是孤单的一个人。曾经他自以为会有人陪伴他了,那个自认为很丑陋却可爱的毛毛虫。只是当她化蝶之后,她却飞像了另一只蝴蝶的怀抱。

也许他们本不是一类。

她要去陪伴另一个孤单着的人。

那个人,不是他。

他曾告诉她,紫宴花的花语是幸福。可是真正的涵意却是――我想给你幸福。

道究竟这样混沌了多久。

他霍然起身,因长期的躺靠及酗酒,有些头晕脑涨,身体便失去重力的摇晃了下。

他强自稳住身心,赤足走至窗边将窗帘猛的拉开。

天色己然放亮,刺眼的光亮毫无阻碍的全部迸入他的眼球,刹那间酸痛侵袭而来,他被光线刺的难受,低头揉眼。

当眼球稍稍适应了新环境后,他推开宽大的玻璃窗,眷恋的再次望向手中的耳环,似下定了什么决心,紧紧闭上双眼,奋力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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