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中一但有了希望,做起事来就会特别有干劲。
此时的小天一家就是这样。尽管那梯子做得很结实,可是在三个人的一同努力下很快就把梯子上的绳子和木桩分了开来。
为了达到最好的效果,杨世济先用打火石点着一段绳头把一个木桩给点着了,然后赶快把绳子上的火踩灭了节省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三人持着火把拿着木桩把能够得着的墙壁都又试了一遍,结果还是令人很失望。
带着最后一丝希望,他们又把一根木桩栓到了绳头,想要通过甩动到更高的墙壁上来找机关。
可是当杨世济甩起来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这个办法也太笨了点:干嘛要这么麻烦,不拴绳子直接把木桩扔出去砸到墙上不也能起到相同的作用吗?
想到做到,他立刻把想法告诉了小天,两人一齐用他想到的办法尝试了起来。
可惜的是,这样做毕竟不能覆盖全面,有些地方打了几下都打不到;有几截木桩都被打断或打批了。而且,有好几次那些返弹回来的木桩还差点砸到了人。
到最后,打来打去两人的胳膊都快酸得抬不起来了。后来连小天的娘也加入了。
又打了一阵后。
杨世济沮丧地说道:“算了,这样不是办法。根本不管用。这样下去,我们还没被困死,就先要累死在这了。”说完,他便首先放下木桩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小天早已经累得不行了便也直接坐了下来。
再一会儿,小天的娘也坐了下来。
一时之间,三人都陷入了沉默。他们都懒得再动了。
“叭叭叭……”杨世济手上的火把猎猎地响着,眼看快要熄灭了。可是他却似乎并没有再点一个的想法。此时的他眼睛直直地盯着火把,眉头紧锁,心里只想着一个问题:“怎么办,怎么才能出去?”
过了一会。
小天的娘忽然唤道:“济哥。”
杨世济没有反应。
“济哥!”她又唤了一声。
“啊!”杨世济这才听到,“你说什么?”
“济哥,别再为难了。既然没希望了,就干脆生一堆火吧!把这里照得亮亮地,我们一家人也好互相看着说说话。总比黑黑地等死的好。”说着,她把旁边的小天搂到了自己怀里。
“哦。”听到妻子的话,杨世济忽然感到鼻子很酸,却并没有马上说什么。他又费了一段绳子把火把弄得更旺了些,然后放到地上又添了几截木桩。
顿时地上有了一堆火,把四壁都照亮了。
杨世济也坐到了妻儿旁边,一手拉着妻子的手,一手拉起儿子的手,就那么轻轻摩挲着,心中满是不舍。
“唉!都怪我!要不是我得了那什么怪病,也不会有现在的事!”杨世济忽然自责道。
“爹,这怎么能怪你?要怪就怪天儿,要不是我被怪蛇咬伤了,您也不会为了我天天出去找那条蛇。您也就不会病倒了。”小天争辩道。
“你们都没错,其实错的是我。在天儿拿药救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不能让人知道,可是等你好了后我却忘了提醒你,更没阻止你出去。更要命的是后来来了好多熟人来探望,我都招待了。现在想来,多半就是这些人把消息泄露出去的,以致于让别人猜了出来我们家有这种宝物。”
“娘,这不怪你。要怪就怪那些人不值得信任,我不该让他们进屋。”
……
就这样一家人轮番自责着。
“好了,济哥,天儿,我们都别找自己的不是了。”到最后,小天的娘打破了这种局面,“都到这份上了,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既然老天不让我们出去,不如珍惜这最后的时光想些开心的事吧。好在我们一家人能死在一块,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天儿,再加些,火快灭了!”
“嗯,好。”小天应了一声,又把两根木桩加了上去。不一会儿,火就又旺了些。
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三人又一次沉默了下来。
在他们看来,这跳动的火花不断地扭曲着,仿佛也是在做着某种挣扎,而这挣扎的结果注定会是越来越弱,就仿佛是他们此时的真实写照。
“啪啪啪!”就连这火焰燃烧的声音,在他们听来也仿佛变成了命运的申吟。
眼看着,火又变得越来越小了。
小天于心不忍,便靠近前,低下头朝着火堆使劲吹了口气:他想把死灰都吹走,然后再加些柴。
“咦!”浮灰吹起的瞬间,小天忽然发现地上似乎有些古怪。
“噗,噗,噗……”小天赶忙紧跟着又使劲吹了几口,顿时把下面的死灰又吹走了不少。
杨世济夫妇看见了小天的举动,顿时明白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便先用一个木桩把火堆往旁边挪了挪又加了几根柴,然后也帮着吹了起来。
没几下,那块地方的灰就被吹走了。
一下子又亮了不少,三人都看清了其中的古怪:不知何时那地方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圆坑,由于刚被烧过,正有很多黑色的烟气不断地从坑中升起,。
如果说光是这样倒也没什么令人奇怪的。可是怪就怪在那坑也太圆了一些,就和用工具做好的一般。而且杨世济还发现那热气中居间还带着某种奇怪的气味。
由于热气,杨世济不能把鼻子凑近圆坑去闻,只把鼻子努力耸动了几下,然后看向母子俩不十分肯定地说:“这气味……”
小天的母亲用手把热气往自己这边扇了扇,一边闻一边仔细分辨了一会,然后看向丈夫,也疑惑地问:“石蜡?”
“你也闻出来了?我也觉得是。”杨世济终于肯定了自己的推断。
“爹,娘,你们在说什么啊?”小天没怎么闻过那气味,所以对那气味不太敏感,不解地问。
“天儿,你知道么,这坑里面竟然有石蜡!”杨世济解释着,不知不觉间心中又升起了希望,说话的语气都好像变了。
“石蜡?这有什么奇怪的?难道地里不应该有么?”小天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