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不错。”接扇在手,小天便盯着它赞口不绝地夸了起来。
“不错?”苟洞悉暗自向“美女”翻了个白眼,这女人扇子都没打开,而且扇子上什么也没画着,她就说不错不错,这女人这审美观也太高了点吧!
“我们可以走了吗?”看着“女人”如视珍宝似地欣赏着那把扇子,苟洞悉小心翼翼地问。
“哦。”小天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似地应了一声,“唰”地一声展开了扇子,学着“狗东西”的样子摇了几下,不紧不慢地道:“嗯,可以,当然可以。”说着,又把扇子扇了几下,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然后转过身去以示绝不阻拦。
“好。谢谢仙子。”苟洞悉当然看不到小天的笑容,只感到死里逃生、如释重负,忙不跌地拱手致谢,然后拉着任至剑转身就走。
“一!”
“二!”
“三!”
……
令苟洞悉心惊胆颤的是,他们刚走了几步,就听到了那“女人”数起了数来。他回头一看,还好,她正背着他们向前不紧不慢地走着,莫名其妙的是“她”好端端地怎么突然数起数来了。难道是在发癫?
不过苟洞悉明白,这显然不是他们现在应该研究的事情,马上离开这里才是当务之急。于是,他们又加快了脚步。
“三十!”
“三一!”
“三二!”
……
小天继续数着,一点也不介意别人的想法。
可是,听着那些数字,苟洞悉二人却越来越觉得有些异样,仿佛有魔力似的,那数字每多一个,他们就觉得脚步越来越沉重,两腿越来越来越酸软,心里也越来越燥热。
苟洞悉二人互相看了看对方,都以为是心理作用作祟,摇了摇头,便继续前进。
“五四!”
“五五!”
“哗,哗……”小天还没数到五六,便听到了什么东西撕烂的声音,回头去看,就发现那两人已经停住了脚步,抱在了一起像疯了一般互相撕扯着对方的衣服。
看到这,小天会心一笑,转过身,放快了脚步继续往前走。
没走几步,他就隐隐听到那两人一个个像牛一般使劲地喘着粗气。然后他听到了“狗东西”两人急促的对答:
“不好!是那东西!”
“快,快,解药!”
“没,没了!都被那女人要去了!”
“日你老母!你也没说留点!”
“我哪来的机会留点?”
“那怎么办?老子,快受不了了!”
“……你忍忍!千,千万别……那样!”
“啊……不行……老子忍……不住了!”
“你坚……不要啊!不要……啊!啊!老子呆会也让你好受!啊!”
“靠!这么厉害啊!”听到最后苟洞悉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小天自言自语地感慨道。他可以想像任至贱强忍着嘴疼说话是个什么情况,也可以想像后面的战斗激烈到了什么程度。不过他可没一点兴趣去看他们的丑态,他可不想让自己纯洁幼小的心灵受到一丝污染。他当然看得出来,那两家伙就是传说中的彩花贼,可是他又没杀人的打算,所以只能如此惩戒他们了。唉,谁教自己心软呢。
“还想用这个来暗算我?真以为小爷没看出你们的雕虫小技?”看着手中折扇,小天笑了笑,自言自语地嘀咕道:“告诉你们吧:小爷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百毒不侵了呢!或许是被那‘金眼香龟’咬了一口的原故吧。”
“咔!”小天双手轻轻一折那折扇就彻底成了一件废物,手再轻扬,“嗖”地一声,那废物带着一种破空之声没入了远方杂草之中。
“嗡嗡嗡……”看着眼前的蜜蜂似乎又多了起来,小天知道只凭一件斗蓬是不顶事的,不然麻烦肯定还会不断,得想个办法把身上的香味掩盖住才行。
“前面的臭表子,站住!”
不得不说,小天的判断还是很准的,说什么那就来什么。可怜的他连办法都没想出一个,麻烦便果然来了:一个男人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高手!”透过这声音,小天迅速做出了判断。他知道来人内力深得不是一般,至少是自己出山为止见到的内力最深的一个。
尽管小天真不是表子,但环顾四周这里除了他自己之外再无别人,再加上他又罩着个女人的斗蓬,所以不用问小天都知道那人口中的表子是自己无疑。
“唉!招谁惹谁了?走个路都能有这么多事!”小天苦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过了身——他倒不是要乖乖地听人的话,而是他觉得既然麻烦来了,那就应该勇敢地去面对,去解决,当个缩头乌龟一味躲避可不是个事。
不过,他这一转身立刻被吓了一跳:那后面来的哪算是一个人,那分明是一个圆球嘛,还他奶奶的是一个行动迅速的球!不仅如此,那“球”的两只粗短肥胖的手上还各提着一个人,正是不久前还在激烈“战斗”的苟洞悉和任至剑。只不过现在两人都软塌塌地悬在那人手中,关键部位已经被罩上了几块布,一看样子就知道是被人强行点了昏穴。
看着那“圆球”寸草未生的、圆乎乎的脑袋、一张被肥腻腻的脸挤得快看不到眼睛和鼻子的脸和那五短浑圆的四肢,小天居然没看出来他大概的年龄。小天很是奇怪他何以行动如此迅速,又何以能扛动两个比他还重的人。当然,小天更奇怪的是这人为什么会找上自己?他和那两人又是什么关系。
“哼,算你识相!”“圆球”见小天停了下来,满意地说了一句,然后在小天身前两丈处停了下来,“呯”地两声把手中两人放到了一起,也不去管是否会把两人摔坏,就眯着豆大的小眼睛先上下打量起面前的“女人”来。只看了几眼,他来时脸上的愤怒之色就全然变成了兴奋的表情,不自主地他的嘴角都流出了些口水。“啧啧”了几声,抹了一下快掉下来的口水,“圆球”指着地上两人道:“小娘皮,这是你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