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靖并不看跪在地上的二人,在桌旁坐下来,右手食指轻轻叩打着桌面,半响说了一句:“这六音坊是要变成姓上官的吧。”
孟靖的声音中没有夹杂任何的情绪,底下跪着的二人却觉得遍体生寒,不敢有任何争辩,只能不停地磕头告罪:“主子恕罪!主子恕罪!”
一下接一下的咚咚声在房间里回响,白希禹安安静静地站在孟靖身后,只觉得这一幕是何等的似曾相识!
但明显孟靖对他比待这二人要仁慈多了,等两个人已经磕出一脸血的时候,孟靖终于是发了话,他收回放在桌上的手,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道:“自己去暗司领罚吧
。”
“是。”
孟靖接着吩咐道:“还有,去查一下上官紫恋的来历,还有和他所有有关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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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靖与白希禹从三楼下去的时候,六音坊里静悄悄的,刚才还觥筹交错共谈雅事共玩姑娘的宾客们都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几道轻纱在半空中随风微微摇摆,比起刚才的人声鼎沸,现在实在是萧瑟得很。
走到二楼的时候,白希禹低下头就见郑煜霖坐在大厅中央,身旁还有几个老大夫在给他做着包扎、固定,一把白胡子的老头不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怒目而视,就差没从椅子上蹦下来了。
上官紫恋在一旁走上来,弯下腰轻声安抚道:“没关系的煜霖,再过两三天阿濂就回来了,他是医仙,肯定有办法的。”
郑煜霖眼里都冒着火,冷哼了一声:“等他们下来,本世子定要让他们好看!”
刚说完这话,郑煜霖一抬头便看见孟靖主仆二人已经到了一楼,当时冲着六音坊外面叫了一声:“给本世子将他们拿下!”
刹那间从外面冲进来了数十官兵,他们手里拿着长枪,将孟靖二人团团围住。
孟靖倒是不见惊慌,抬头看了一眼领头那人,问道:“天翼府的人?”
天翼府是皇城跟前顶重要的一支护卫队,平时主要也是为了在皇帝出行的时候保护皇帝的安危,只是没想到郑煜霖竟有这个能耐,能把天翼府的人都给调来了。
见天翼府的人还不动手,郑煜霖在后面大声催促道:“还不赶紧把他们给本世子抓起来!”
领头闻声抬起手正欲下令,却见孟靖从怀里掏出了枚令牌,一声“上”生生卡死在了喉咙里里。
孟靖身后的白希禹只觉得这块令牌挺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哪一块,只当是一块能证明孟靖身份的普通令牌罢了。
领头的官兵小心翼翼地接过孟靖手中的令牌,细细检查了一番,然后瞪着眼睛看向眼前这个紫衣的青年,半响才不确定地问道:“禹……禹公公?”
他声音不大,但也足够让这周围的人听得清楚。
白希禹一听领头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立马知道孟靖给他看的是什么令牌了。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太监上青楼,老子不要面子的啊!然而白希禹只能看着孟靖的后脑勺,无语凝咽。
孟靖点点头,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白希禹作为孟靖的大内总管,虽然官职不大,但问题是他是孟靖的贴身太监啊,皇帝现在后宫形同虚设,唯一一个能在他身边说上话的也就剩下一个这个禹公公了,领头自然也不好得罪他。
领头稍一权衡一下得失,然后向着孟靖拱一拱手,道:“今日对禹公公都有得罪,还望公公见谅。”
见孟靖没有说话,领头也没有再墨迹下去,走到郑煜霖身前,道了一句:“世子殿下今日这事我天翼府管不了,告辞
。”说罢,便一挥手带着下属们回去了。
如此一来,郑煜霖身边就剩下三四个人了,还不是他的亲随,再加上天翼府的人离开的太干脆,一时间还都反应不过来,自然不会再有人拦着孟靖,遂一路顺畅的走出了六音坊。
在他们刚一踏出六音坊的时候,上官紫恋在身后高声喊道:“还希望以后于公子不要再踏足六音坊了!”
她声音清脆有力。
然而并没有人理会他。
等走过了一会儿,白希禹隐约还听见郑煜霖在叫骂道:“一个死太监横什么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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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靖回宫后立马宣了天翼府的长官,非常和颜悦色地同他谈了天翼府的建设,谈了天翼府未来的发展方向,谈了皇城的治安等问题,这一谈就是整整一个下午。
天翼府长官退下时,身上的官袍是已经湿了大半。
天色已暗,孟靖回了寝宫也没吃饭便直接沐浴。他沐浴的时候向来是不留人伺候的,就在白希禹将衣服都给他准备好要退下的时候,孟靖忽然开口道:“小禹子你留下。”
白希禹愣了一下,孟靖现在衣服也脱了,水也下了,还要他留下来做什么?是要参观他花样游泳,还是要和他鸳鸯戏水?想想就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孟靖坐在池子中,靠着后面的岸边,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还在愣神的白希禹道:“将那日唱的曲子给朕再唱一遍。”还没等白希禹开口,他又补充了一句:“前面的就不必了唱了,接着那日的继续往下唱。”
白希禹:“……”
男主他……大概真的成变态了吧,
对于已经是变态晚期的皇帝陛下只能顺着,不能逆着,反正只是唱个曲儿,又不能少块肉。白希禹回想了一下上回在六音坊唱到了哪儿,然后便开口唱了起来。从胸前一直唱到下面,白希禹唱得自己都不忍去听,却见池子里的孟靖倒是听得挺享受的。
待白希禹唱完后,孟靖从池子里上了岸,光着身子坐在岸边,他的身材极好,猿背蜂腰,蜜色的皮肤在昏黄的灯火下显得尤为惑人,他把白希禹招呼过来:“给朕揉揉肩膀。”
白希禹觉得再继续这样发展下去他早晚得成三陪,但现实也不容他拒绝,他走到孟靖的身后,直跪下身,将双手放在孟靖的肩膀上,轻轻按揉起来。
池子上还冒着氤氲的雾气,四周只剩下了水流动的声音,还有孟靖低低的喘息声,偌大的寝宫中格外多了几分的燥热,气氛压抑又暧昧,刚按了没多久,孟靖忽然伸手抓住了白希禹的右手,然后牵着他的手一直往下,直到碰到自己的那处,孟靖摆弄着白希禹的手指,让他彻底握住自己的硬挺。
偏过头看了白希禹一眼,见他一脸的呆滞,似乎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孟靖低笑出声。
白希禹能清晰地感受到孟靖的那处在自己手中变大变热变硬,然后他就听见他略带着笑意的低沉而沙哑的嗓音问他:
“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