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省油的灯,搁现代那就是千瓦电灯泡,亮堂极了。
就比如说,吃糕点的时候,那花容澜把玫瑰糕咬了一半,居然敢把剩下的一半递给付昕,骚气十足地邪魅一笑,来了句:“陛下,尝尝,还是熟悉的半口,还是熟悉的味道。”
付昕:“......”这家伙还真够记仇,当年居然边哭边吃还记下了这是玫瑰糕,现在回来报复那一句“小女孩”之仇来了。
她还没来得及拒绝,旁边段晋鸣就默默来了句:“陛下不吃别人唾沫。”
花容澜微微错愕,但很快敛下那好奇,笑盈盈道:“又不是别人,自己人啊。”
付昕当即“啧”了一声:“谁跟你自己人。”
说完,眼睛却飘向了段晋鸣,觉得他那副漠不关心却暗中吃醋的模样好笑极了。
花容澜见付昕看段晋鸣却不看他,内心很受伤,张嘴把剩下半块玫瑰糕吃了,自顾自地哀叹:“臣这吃的不是玫瑰糕,是一把辛酸泪。”
付昕:“......”哪来的非主流,给朕拖出去斩了。
到了珩州,珩州的知州花容尊第一时间收到了风声,要不是付昕千叮万嘱此行低调,他恐怕早就率领千人去城门迎接了。
花容尊虽是花容澜的兄长,但那年龄整整大了一番,年近四十,大概是花家基因优良,他也是个帅气的中年大叔的模样。
见到付昕的第一刻,他就行了个大礼:“臣花容尊,参见陛下!”
“免礼免礼。”付昕笑了笑。
没想到花容尊和花容澜作为两兄弟,性格差别似乎挺大,如果说花容澜是个张扬的骚包,那么花容尊就是个低调内敛的角色,他稳重深沉,说话语气透着恭敬,但又让人觉得这人城府很深,并不单纯,反倒是花容澜,虽然妖孽了点,可一喜一怒都能让人从表情里猜出。
对此,付昕表示,还是和小傻子相处轻松一点。
花容尊了解到付昕这是打算去前朝皇陵后,暗暗惊诧,看了眼段晋鸣,心下了然,这就是那前朝遗孤。
他不动声色地饮茶,而后沉吟道:“陛下,珩州这一片臣较为熟悉,不如让臣带陛下前去。”
“不必了——”
这句话不是付昕说的,是花容澜说的。
话音落下,所有人都诧异地望向花容澜。
花容尊皱了皱眉:“容澜,这些事你莫插手,西北战事如此紧急,岂能任你胡闹!”
付昕微微错愕,这怎么好端端的就争执起来了。
她不知道花容澜怎么会出言阻止,但总归觉得这事情太诡异,于是也跟着拒绝道:“知州的好意,朕心领了,但朕已经从地图上了解了皇陵的具体位置,无需知州为此忙碌。”
花容尊知道多说无用,就此收住了,目光落在花容澜身上,眼神颇有股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知州为他们在府里安置了住处,明日一早便启程前往皇陵。
是夜,付昕窝在自己房间里,还没准备睡,隐约听见外面有窸窣动静。
她晃了晃脚,发觉自己在古人这里还真早睡不来,于是随意套上一件薄衫,走出了房间。
这府邸绿化很好,深夜还能听见虫鸣阵阵,只是所有人都入睡了,倒有种午夜惊魂的感觉。
付昕壮着胆子来散步,没走多久,突然听见旁边树丛传来声音。
“尊兄,我劝你收了你这佞臣贼子之心,你看清楚,陛下已经不是当年诛杀花家的皇帝了,那时候她才五六岁,她根本与那事无关,何必牵连无关的人!”
是花容澜的声音。
付昕有些错愕,小心翼翼躲在草丛边,将自己藏好。
她好像不小心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