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猛闻声面色大变,那小盒子他认识,在民调局工作的时候经常会碰到——那分明就是手持型的生命探测仪器!
没想到警方居然动用了这种仪器来搜查嫌犯,看来这一次他们的确是有备而来!
果然,大队长听到这话立刻停下了脚步,一把接过生命探测器看了看,屏幕上面出现了一个人体的热图,而旁边的坐标则显示出了-m的字样。.
大队长刚刚收起的这个时候再次举起,他对着另外四个警察一摇头,四人心领神会,立刻涌入了房间并站在房间四个角落之中,黑洞洞的口齐刷刷对准了**上的李小美!
“你们要干什么!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了,我朋友生病了,现在正在休息,请你们出去不要打扰她!”
肖妮娜这个时候再也忍不住,径直走到了**边,她愤怒地盯着大队长。
千算万算,她万万没想到这一次警方携带的工具竟然是如此先进,如果任由事态发展下去,杨鸿铭的藏身之所迟早就会被发现。
不料大队长不卑不亢,盯向肖妮娜的眼神犀利无比:“这位女士,你家别墅可有地下室?”
“地下室?”肖妮娜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片刻后她点了点头,“有,不过不在这里,在我家后面的园里面。”
不过大队长如此一问,却让她顿时安心了不少,只要能把这几个警察的注意力引向外面,就可以给杨鸿铭争取时间!
“来,跟我走,我带你们去!”肖妮娜说话间已经迈开大长腿向着卧室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歪着脑袋对大队长说道。
这大队长看上去四十五岁左右,脸上轮廓扣如同刀削斧凿一般坚毅,一看就是在刑侦第一线长期奋战的人物,想必经验一定十分丰富。
果不其然,大队长直接对着肩膀上的对讲机说道:“小李,你来别墅内部一趟,一楼左侧,第三个房间。完毕。”
很快,一个青年警察便一路小跑地来到了大队长面前,接着就是一个标准的敬礼。
大队长吩咐道:“小李,你带三个人,和这位女士去别墅的地下室一趟,仔细搜查嫌疑人的下落!”
“是!”青年警察又是一个敬礼。
看样子这大队长根本就没有离开这间房间的打算,这下轮到肖妮娜骑虎难下,她原本打算采取的调虎离山之计非但没有成功,反而却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不过她这时也不敢再找借口,以这大队长的洞察力,估计一个小小的迟疑都会露出破绽,从而让他的警惕再次升级。
“这个老狐狸!”肖妮娜心中暗自骂道,也只能无奈地陪同那个青年警察一道走出别墅,在这个过程中,她有些心神不宁地望了一眼季晓琪,却发现季晓琪的脸上却十分平静,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季晓琪的表现使得肖妮娜微微安心了不少。
这时,罗猛终于忍不住了,他走到大队长面前有些愠怒道:“警察同志,我的女朋友现在正生着病,她需要静养,你们这个样子,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大队长极其职业地回应道:“罗同志,保一方平安是我们警方的职责所在,还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不便之处,请多多包涵!”
这时,他将手中的生命探测仪器向着**前伸了伸,这一次,屏幕上反映出的人体热图更加清晰,而坐标轴上的距离则显示为-4.6m的字样。.pbx.
他的目光渐渐锁定了**脚,罗猛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心头一惊!
原来刚才肖妮娜在移动**体的过程中没有注意到**底下的灰尘,在移动过程中竟然在木地板上拉出了两条长长的灰尘印记。
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这大**在之前一定是被移动过,结合生命探测仪发回的反馈来看,**下一定有鬼!
大队长这时警惕地看着罗猛,“罗同志,如果方便的话,请您将您的女朋友带离这里,我现在有充足的理由怀疑**下一定有问题!”
罗猛本想拒绝,不过大队长这时的语气强硬的几乎如同一块铁板,丝毫不容有任何拒绝的可能!
久未说话的季晓琪这时开口了,她对罗猛说到:“罗猛大哥,您就听警察叔叔的话,把小美抱到我的房间去吧!”
“可是,这……”罗猛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季晓琪极其淡然地笑了笑。
“好吧。”罗猛叹了一口气,接着便缓缓抱起李小美走出了房间,径直走向了季晓琪的卧室。
大队长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张照片,递到了季晓琪的面前:“这位姑娘,照片上的人你可认识?”
季晓琪接过照片一看,上面赫然就是杨鸿铭,手中正紧紧地握住方向盘,但是清晰度却不是太高,想必应该是被电子眼拍摄到的画面。
不过季晓琪的面色却显得极其疑惑,她随即将照片递还给了大队长,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完全不认识这个人。
大队长盯着季晓琪的眼睛足足看了十秒,这才点了点头,说道:“这位姑娘,为了保证你的人身安全,请你立刻离开这里去客厅,我们的人会保证你的安全!”
“好。”季晓琪淡淡地回应了一句,扭头便走,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留下。
见到季晓琪离开,大队长从属下手中接过一只高强度的手电,旋即缓缓趴下,在确定了**底没有异常情况之后他下令众人将大**挪到了一边。
由于长时间没有人居住,**底的灰尘已经积得很厚,不过刚才被肖妮娜移动的那几块木地板和周围的环境却显得格格不入,一看就是有被移动过的迹象。
“果然有问题!”大队长说话间便叼着手电,用手指对着那几块木地板敲了敲,顿时发出阵阵空响。
几位警察不愧是训练有素,其余四人立刻缩小了包围圈,其中两人背靠背,一人的指向了大门方向,而另外一人却指向了窗边,剩下两人的顿时对准了那几块地板。
很快,几块地板被掀开到了一旁,一个方方正正的洞口露了出来。
三只口直直地对准了洞口下方,大队长手中的手电同时照了下去:“下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不要试图顽抗,赶紧出来!”
手电所能照亮的区域有限,只知道下面的空间不小,但是有些地方却照不到。
不过却没有任何声音。
大队长将刚才的话一连重复了三遍,见到没人应答,而生命探测仪却依旧闪个不停,他决定下去一探究竟!
洞口的一侧墙壁上有着一根梯子,他在部署好一切之后,顺着梯子爬了下去,在爬行的过程中他算好了距离,当脚踏实地之时,他估计出的距离刚好就是四点六米左右。
他一手持,另外一只手却将手电亮度调到了最大,开始扫向周围。
片刻后,他终于看清了下面这个密室的模样,这个密室面积大概和上方的卧室一般大小,约有五十平米左右,方方正正,四面都是墙壁,不过除了他自己以外,却空无一人。
他再次看了看手中的生命探测仪器,人体热图更加清晰,而纵坐标所显示的距离却是0m。
这意味着周围一定有人的存在,但是他却看不见!
这时,上面的一个警察说话了:“队长,你发现什么了没有?”
大队长有些郁闷地沿着墙壁摸索了一圈,并未发现什么机关暗道一类,不过生命探测仪上面的那个人影却依旧清晰。
“我靠!见了鬼了!这下面什么都没有,但是仪器却显示附近的确有人!”大队长郁闷之下也是爆了一句粗口。
“你确定没人?”上面的那个警察继续问道。
“百分之百确定!”
这时,另外一个年轻一点的警察有些慌了,他怯怯地看了一眼同伴,小声说道:“这下面不会是有……有鬼吧……”
没想到这小小的一声竟然惹得大队长勃然大怒,他愤怒地对着上面喊道:“小张!做我们刑警的都是不折不扣的唯物主义者,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以后不许再说!”
“哦。”上面的警察怯生生地应答了一句,不过随即反问道:“既然没人,那这是什么情况啊?”
“只有一种可能!这仪器坏了。”大队长再次扫视了一圈周围,确定这里的确没人后爬了上去。
不过刚才**体被移动的痕迹却始终萦绕在他的心间,这**在之前分明有被人移动过的痕迹,但是为何却在下面找不到人的存在?
难道真的是灵异事件?
他的心中这时也开始泛起了嘀咕。
与此同时,他肩膀上的对讲机响了。
“队长,我们已经和肖女士仔细搜查过地下室,没有发现任何嫌疑人的存在。”
“我知道了,你和肖女士回来吧,我有话问她。”大队长有些郁闷地将装进了套里面。
片刻后,肖妮娜回到了卧室,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洞口,心顿时凉了半截——还是没有逃过警方的搜查。
不对。
貌似没有杨鸿铭的影子。
肖妮娜再次环顾四周,的确没有看到杨鸿铭。
这时,大队长开口了,“肖女士,之前我发现你的**体有被移动的痕迹,接着我发现了这个洞口,请问这**之前是你移动过的吗?”
肖妮娜一听,感情这大队长没有发现杨鸿铭的存在,顿时长长松了一大口气,她冷静地回答道:“没错,是我移动的,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大队长这时和颜悦色道:“如果方便的话,您可以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移动这个**体吗?”
肖妮娜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只是微微一思索,便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借口,她二话不说从客厅里面把一脸懵懂的季晓琪给抓了过来,两人极其亲密地搂在了一起。
她坏笑着盯着大队长:“警察叔叔,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你们是……拉……”大队长说到这里,吞了一大口唾沫。
“没错,我们是拉拉,我们喜欢在下面亲热,这样比较有**一些,怎么?还需要我跟你汇报细节吗?”肖妮娜顿时媚眼如丝地瞟了一眼大队长。
“不……不用了……”大队长极其尴尬地看了一眼两人,旋即宣布收队,这次的行动看来是失败了,临走前,他还抱怨着回去一定得把那个破仪器给修好。
直到警方走远后,肖妮娜终于长长地舒缓了一口气,不过季晓琪却极其疑惑地盯着她问道:“妮娜姐姐,什么是拉拉啊?”
“拉拉啊,拉拉就是你们那个时代所谓的磨镜。”肖妮娜笑着跟季晓琪解释道。
季晓琪的脸破天荒地红了,不过肖妮娜这时却想起了杨鸿铭,急忙跑到洞口边大喊起了杨鸿铭的名字。
“我在下面……我都快被熏死了!”杨鸿铭微弱的声音从下面传了上来。
片刻后,杨鸿铭终于顺着梯子爬了出来,身后还挂着一个干枯的身影,那不是孟叔又是何人?
杨鸿铭刚爬出来,便连连抱怨孟叔是不是三天没洗脚了,臭得要命,不过孟叔却坏笑着给出了答案:“三年。”
一听到这话,杨鸿铭差点没把隔夜饭全给吐出来,不过肖妮娜却似乎不为所动,急忙让他解释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孟叔之前在进厕所的那一刻已经察觉到了杨鸿铭的存在,小小的人间别墅又怎么能够阻挡孟叔这样的神人。
他假借上厕所,实则偷偷溜进了肖妮娜的卧室,趁着罗猛不备,径直钻到了地下室里面,刚一下去就发现了杨鸿铭正躲在里面。
杨鸿铭将之前的一切告知了孟叔,不一会儿,警察也来到了这里。
当头顶的木地板被揭开之时,杨鸿铭几乎快要万念俱灰,这简直就是一个瓮中捉鳖,他听到大队长的声音时本想投案自首,却被孟叔直接提到了一个角落里面,孟叔不由分说将黑乎乎的脚趾头塞到了杨鸿铭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