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玩儿近身么?老子还怕你不成?敢打我柳妹子!今天小爷要你的命!
我一步上前,左手护住胸腹,右手抓向他脖颈。
前面和“四号”动手,我一直处在“防守反击”的状态,基本上都是“四号”主攻,这忽然发动近身攻击,把“四号”也打得一愣。
这家伙擅长腿功,见我抓脖子,就地一蹲,右腿向前一探!这招不仅躲过了我的右手,还反攻我下盘。我的下盘是那么好攻克的么?
……
好吧,我的下盘就是这么好攻克,被他踢中一脚,我的金刚符护盾又破了,身体超前面摔了下去。练过和没练过真的是有差距……
我见这招吃了亏,正好身体前扑,顺势将右手收回,用手肘砸向蹲在地上的“四号”。
踢了我这一脚后迅速侧过身子,把我撇在一旁,又攻向了柳妹子!
我这手肘砸在冰面上,砰地一声响……
今天我这个右胳膊两次遭到了重创,疼得我咬牙切齿的!
就地打了个滚!
这个滚也是拼了!正常斗殴,打滚肯定是要往远离敌人的方向滚动,以免受到二次伤害。但是我是谁啊?我是周大彪,近战大师周淳罡的转世!
这一滚反其道行之,直接滚向了“四号”。
别看“四号”自己怪招频发,遇到我这怪招,也是毫无防备。把这个背对着我正往柳浴兰方向跑的家伙,活生生地绊倒了,跟我摔倒了一起!
我见他和我都变成地面作战了,还有什么好说的。谁先扑倒对方身上,劈头盖脸一顿砸,谁就赢了呗!?
嘿嘿,那是街头打架的招数。如果这个时候,抬腿往对手身上爬,他只需要一抬膝盖,从你两腿的间隙向上一怼!子孙后代的事儿,就不用再想了!可以送去泰国抢救一下了……
我不会干这种傻事儿!一抬身坐了起来,左手抱着右手,还是用手肘猛砸他的肋骨。
这家伙知道我浑身煞气,不能硬接,又跟刚才一样,一扭身子,闪开了一个空隙。
同样的招数第二遍是肯定不灵的,这家伙躲开我的手肘后,还顺手在我手肘上压了一把。这么大的力气又砸到了冰上!这一次比强两次砸得更狠……别说变招了……整个前臂都酸麻了。
狗急跳墙,不跟他玩儿了!
左手仙骨“唰”地又亮了出来,从怀中唰地游了出去,卷向他脖子。
哎……程咬金三板斧,除了卷脖子,就是抓脖子。
这是肯定的,在我的眼里,脖
子就是暴露在外面最薄弱的部分,其次就是面门。所以我攻击基本上都会从这两个地方起。
毕竟,一个人可以把真气运到胸腹之间,护住要害。但是没听说过哪个高人,能把气运到脸上……
这一下可是吓了“四号”一跳!毕竟好好的人胳膊,忽然变成了一只触手!朝着自己脸上飞来……
这家伙身体后仰,抬脚就踢。
我们两个太近,这一脚踢在我腿上,“砰”地一声,好在“四号”是躺在地上的,使力不是很顺,出脚的速度不是很快,加上又是慌乱中本能的一踢。
加上冰面上,哧溜溜地滑,一脚踢上,我直接像个陀螺似的转了起来。这一转又卸掉了不少力。
饶是如此,我只感觉腿上的胫骨都快断掉了!
眼看着自己挨了这一脚,身体转了起来,顺势用长鞭顺着转动方向劈了下去。
“四号”立马给我表演了一个,俯卧撑跳绳。躺在地上,直挺挺地一跃,长鞭顺着他的身下,扫了过去。
看你能做多少个俯卧撑跳绳?趁着他刚刚下落,我的长鞭又扫了回来!这小子一撑地,鞭子又扫了过去。这挺好玩的,我刚想再玩第三次,“四号”手在地上一撑,身体“腾”地弹了起来!一下子站到了我的面前。
完了!我要被当球踢!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连忙一阵滚动。
真被当球踢了。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特异功能,这次打架,我又把“四号”给惹怒了,这家伙忘了刚刚一直贯彻的战术打柳浴兰,放我折腾……如今他撇了柳浴兰,追着我踢。
哎……周星驰的电影《济公》里面,有一句菩萨的台词,正好用来形容今天的“四号”虽然这蒲扇只能制造一些幻象,但是世人往往会被眼前见到事情迷惑,应该足够你应付了。
我跟四号玩儿近身格斗,打到这种程度,已经完是超水平发挥了。我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打赢,而是缠住“四号”,给柳浴兰争取时间,拿下“三号”,然后我们就稳赢了。
我连忙对小七说道:
“事儿还真找上门儿了。好歹我也是个过阴人,走,过去看看……”
“师父,您现在是过阴人统领了。”
我笑了笑,这黄小七,还挺注意我的官职的。
“是啊,那就更归我管了!不然,我只是个吉庆市的过阴人,现在都出了吉庆市了……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鬼魂?这里的里正干什么去了?”
说着话,我顺着大路,慢慢地朝
着阴气发出的地方走去。
到底只是几个鬼,再厉害我也对付得了,但是心中还是很不爽。本来今天是小爷我放假,想高高兴兴地回家过年,跟父母奶奶团聚,一路都好好的,眼看到家门口了,出来这么一堆玩意儿!
这一会儿制服了他们……我找谁啊?难不成大过年的,让我带着这么一堆玩意儿回家啊?真是倒霉……
心中想着,没好气儿地走了过去。走近些,才发现,这些鬼竟然也是顺着大路走的。而且随着走近,我听见了“咯吱”,“咯吱”的踩雪的声音。
这种脚步声是东北的冬天,踩在硬雪地上独有的……鬼,踩不出这个声音!有人在!
我心里立马紧张了起来,这几个月下来,我深知,这个世界上,人比鬼可怕!尤其这大半夜的,一个人带着这么多鬼,走在这乡村马路上,让我汗毛孔张开,冷汗直流!
我轻声对黄小七说道:
“小七,一会儿别做声……”
小七轻轻“嗯”了一声。
我喘了口大气,假装哼起歌儿来,刚刚被黄小七带的,一出口就是那首《铁窗泪》……
“手里边儿捧着窝窝头,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心里呸了自己两声,选歌儿被黄小七带歪,调儿也被带歪了。我这一唱,对面“唰”地一道白光闪了过来。我心里一紧,右手里就扣了两张符。
所幸这道白光只是手电筒的光芒,这是个很不礼貌的动作,我左手抬到眼前喊了声:
“谁啊?!晃啥?!”
对面把手电筒向下挪了挪:
“你哪个堡子的啊?我陈三儿。”
陈三儿?没听说过,不管是谁,带着这么多鬼大半夜的在这里,实在可疑……
“我前面二胡林子的,你是哪的啊?没听说过你啊?”
敌友未明,我故意没说自己是周家堡子的。二胡林子在周家堡子前面,到二胡林子,这十里路就算走完一半儿了。
一边儿说着话,我把手电筒也晃了过去,在他脸上扫了一下。
这家伙比我还矮了半头,煞白的一张脸,没什么血色,看起来病病殃殃的。小眼睛塌着,留着两撇小胡子。身上捂着个军大衣,隔着军大衣都能看出来,这家伙应该瘦小枯干。脑袋上倒是扣着个大棉帽子,看着特别不协调。
身后跟着三个鬼,看起来年岁不小,都在离魂期,浑浑噩噩的……
见手电筒光晃了过来,眼睛也眯了眯,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