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个跟我妈妈年纪相当的中年妇女,按辈分我得叫他老奶。他还有个儿子,是我的发小......我得管叫小叔......
小的时候要叫跟我年龄相仿的小孩儿叔,让我很是不爽。但是久了也就接受了,我跟这个小叔玩儿的还挺好。到了高中,我就到县里去上学了,而这个小叔留在了镇上务工。我上大学的时候,他跟着老爷进城了。渐渐地联系也就少了。
“你看看,一年一个样儿,这个是?”
老奶上下打量着柳浴兰,柳浴兰一阵脸红......
我赶紧接口道:
“哦,这是我女朋友,今年到咱家过年。”
“哎呀,长得真俊呐。你现在真出息了......听说在城里当老板了?”
“哪有哪有?就是开了个小店......小叔呢?他怎么样了?在家没?”
老奶叹了口气:
“他啊,还在城里呢。今年不回来过年啦。”
“怎么?”
“他们工程队要加班加点,听他说过年不回来有奖金,这不......今年就不回来过年了。俺们村儿这些个年轻人呐,今年好像就你回来了。唉......”
我见老奶说到这里,心情低落下来了,赶紧安慰道:
“唉,其实也挺好,在城里混不容易,多挣点儿钱挺好......”
老奶抬头看了看柳浴兰:
“我那个小子,啥时候像你似的,能领回来这么个漂亮媳妇儿,我也就知足啦......你们这是要去哪?”
我赶紧答道:
“哦,我们去镇上办点儿年货。”
“行行,那赶紧去吧,回来别忘了上老奶家坐坐啊!”
“好,好。那我们先走了喔。”
“去吧,去吧。”
辞别了老奶,我心中也一阵感慨。每年回家,都能和这几个发小聚聚。头几年的时候,还能聚齐四五个小伙伴,这几年就开始聚不齐了,有的时候过年回家,能聚到三四个人,都很不容易了。
听老奶的话茬,今年都没回来,那今年可能连一个都见不到了。
柳浴兰见我情绪不高,挽住了我的胳膊:
“咋啦?发小没回来,不高兴啦?”
我叹了口气:
“人长大了,从小一起的朋友一个个都忙起来了。”
柳浴兰笑了笑:
“那不是挺正常的?其实这样也好,心里总有个念想。有的时候在一起厮混,磕磕碰碰的可能感情还不一定这么好呢。”
这话说的也没错,所以有人才说,和朋友一次做生意,最
后容易变成仇人。正想着夸柳浴兰两句,手机“叮”地一声,有人给我发来v信。
打开一看,是高亮:
“我出马师父来家了,又能多学几招。你在家吃喝玩乐吧!”
马宜年去高亮家了?不管是什么原因,有马宜年在他那里,我放心了不少。
再一看,还有一条未读信息,应该是刚刚和老奶聊天,没注意,听漏了。
徐老道回的语音:
“我跟你张婶儿逛街呢,你小子少管我的事儿。”
老头儿跟张婶儿正在蜜月期,过得还是蛮幸福的。
刚要收起手机,老道又发来一条语音:
“我勒个去!你猜猜你给我那条人参值多少钱?!张婶儿找人给看了,那个人说是无价之宝!我天哪!”
老头儿语气很是激动,我虽然知道黄老七送的,一定价值不菲,但是也没想到竟然能被人评价成“无价之宝”。抬头看了看柳浴兰,想着她盗出的那棵仙草......
柳浴兰看我瞧着她,眨了眨眼:
“黄老七送你的人参,你给徐老道啦?”
我点了点头:
“我包里还有棵灵芝,本来是想给我爸妈的,今天早晨给忘了。我一下收了不少好东西啊......”
柳浴兰笑了笑:
“听说了,都给捐回黑妈妈那里了。这事儿可是干的听轰动的。嘿嘿......”
刚聊了两句,v信又响了起来,我拿起手机来一看,是赵老仙儿。
“查了一夜,目前看陈三儿没什么问题。四人在县医院,还没有查到幕后主使。此时交给我,你放心过节。黑妈妈闭关之中还发了三道指令,命柳浴兰陪你过年,马宜年陪高亮过年,黄三姑暗中保护徐老道,一切已经安排停当。”
看到这条信息,让我觉得心情一阵轻松,我说黑妈妈怎么把柳妹子放出来了,原来是派来保护我的。
拿起手机给陈三儿发了一条信息:
“县医院那边已有人处理,你可以回家好好过年。”
发完挽着柳浴兰的手,去镇上买衣服了。
如我妈妈所说,镇上的衣服是没有城市里面那么优质,花样也少。品牌来头也比较奇特,什么“吉驰”、“阿妈泥”、“lu”不一而足。柳浴兰倒是不以为意,挑了好大一包。又在镇上买了些水果,鱼肉的年货,直到我叫苦连天,拎不动了才往回走。
如果是在人多的地方,我们俩的形象一定会引起关注。我手里拿着两个相对小的袋子,柳浴兰倒是拿了两个大袋子,高高地举着他这个野仙的力量,我根本就没法比......直到进了村,柳
浴兰才低调了些,把两袋子东西让我拖着。
我连拉带拽地把东西拖回家,天已经快黑了。趁着妈妈做饭的功夫,我在炕上把当天的气散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把那棵灵芝给了爸妈。虽然两个人不认识药材,但是也看出这棵灵芝不是凡品,连连追问是从哪来的。我编了个瞎话,说帮了投资琴行的大老板一个大忙,他送的才算蒙混过去。
吃过饭又是看电视,拉家常。我看了几次v信,几个人都没再发来新的消息。
就这样,白天带着柳浴兰在村子里晃,到后面小河上卯爬犁,偶尔打打雪仗嬉闹一下,每人的时候陪黄小七聊聊天,和柳浴兰学学鞭法,日子很快就到了大年三十。
一大早起来,就要贴对联福字。这个活儿年年都是我在干,要赶在晨露打湿门楣之前,把对子和福字贴好。
这几天,家里面别的活儿,柳浴兰总是抢着干。唯独这件,她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
我把门上去年残破的对子擦干净了,回头看了看她:
“你咋啦?”
柳浴兰摇了摇头,指了指我放在旁边的新对联。我转头看了看这些新对联,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儿?睁开三界通往一堆对联和福字再看去......我去!一堆红纸写的对联福字竟然泛出了金光。
我赶紧打开塑料袋,看了看。没有看花眼,这些对联和福字一定是高人写的,要不就是开了光。里面灵力流转,绝非凡品!尤其是那一对门神,我都看见两位真神正躺在图画里呼呼大睡呢。
我回头看了看柳浴兰,怪不得她不来帮手,原来这些门神福字都是有灵性的,和她有冲突。
我伸长了脖子,朝着正在厨房里忙活的妈妈喊了声:
“妈!今年的对联福字从哪里请的啊?”
妈妈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啊?你说啥?”
我把对联福字拿进屋里,在妈妈面前抖了抖:
“我说今年的对联福字从哪里请的?”
妈妈摇了摇头:
“不知道,是你奶奶拿回来的。”
我赶紧跑到西屋,奶奶正坐在炕上玩纸牌。
“奶奶,这对联福字,您从哪儿请回来的?”
奶奶抬头瞧了瞧:
“哦,这是夏天了吧......我在偏岭子上面那个道观里面求的。”
“偏岭子上的道观?奶奶,我咋不知道呢?”
“哎呀,新修的。说是有个张法师,能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的。我就去看看,一个小年轻道士,说话玄乎乎的,最后就给了我这个,说过年贴上,能保平安啥的,我就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