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年柏尧却轻抚她的额头,“乖,我们回家!你现在很累,需要休息。”
“可是小白……”
“放心吧!初云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把小白接回来了!”年柏尧说。
顾希城的内心,又是一阵暖流划过。
他考虑得远比她深远,她一阵的感动。
她搂住他的腰:“幸好有你!”
五个字,表达了她所有的内心想法。
年柏尧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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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去了名牌服饰,卸下了白日里高贵,冷艳的气质,在这个舞动的空间里,沐正雅是放松的。
她早已经是这个舞厅里的舞后了。以一曲曲性感*的舞姿,征服了全场。
有她在的场子,无疑都是热闹的。
然而今日,她却只是坐在吧台上,喝着冰冻的啤酒,目光却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机,任由任何人来搭讪,均冷脸回绝。
今日的她,也是一直关注着顾希城事件的发展的。
情况貌似越来越复杂了,这样的事情弄得不好顾希城很可能会身败名裂,但是,她却一点块感都没有。
甚至,在看到顾希城护着顾月白,暴揍那个记者的时候,她还感受到了顾希城的悲伤,与为了弟弟不顾一切的感情。他们姐弟的感情一定很好很好,好到愿意为了对方,宁愿付出一切。
她也有两个弟弟,可是她与他们之间都比较疏离。
为了年柏尧,她很早以前就离开了家,陪着他去了美国。
她从来没有机会为两个弟弟做过什么。
顾希城却不是。
她很伟大。
这一刻,她的心情,很复杂。也没有了继续玩下去的心情。所以,收起手机,打算回去。
可是,才转身,却撞上了一个身材高大的外国人。
沐正雅眉头一皱,想要避开。却不想这个外国人却紧紧的盯上了她,“darling,好久不见!”
是一阵熟悉的美式英语。
沐正雅猛的抬头,看着面前陌生,却闪烁着不怀好意微笑的外国人,一种不好的感觉,密密麻麻的萦绕到了心头。
那一刻,有一种悲伤却夹杂着愤怒的感觉波涛汹涌的朝着她袭击而来,她几乎没有来得及思考什么,就拿出了手机,按通了快捷键,接通了保镖们的电话。
保镖在半分钟之内就赶到了。
纠缠于她的外国男子很快的就被隔离开了,他不从,被她英伟强健的保镖们揍得趴在了地上。
保镖护着她离开的时候,男子的口中飚了一连串的话语,很快,没人听得清,然而,沐正雅的脸色却迅速的苍白了下来。
直到上了她的车,她才发现自己的四肢在呈不规则的抖动状。
前座的保镖回头,关切的问道:“小姐,您怎么了?是不是刚刚那个外国人欺负你了,我再去替你揍他一顿!”
沐正雅这才猛然抬头,“不用了!带我回家,不,不对,去苏莱嫂子家!快点带我离开这里,快!!!”
这是沐正雅第一次在保镖的面前显得如此的焦急,没有姿态,眼里没有焦距,只有慌乱还有对快速离开这里的渴求。
保镖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还是立即发动了汽车,朝着目的地疾驰而去。
然,当他们的汽车开走后,那个先前在酒吧里,被保镖们揍得惨不忍睹的外国男子,正歪歪斜斜的站在后面,对着已经驶远的高档轿车,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掏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老大,我发现了十年前的一只小白兔。而且这只小白兔看起来如今的身价很不烦!对!在香市……这么多年来,我唯一怀念的,像白羊羔子一样美丽漂亮的身段……”
……
…………
回到叶宅的时候,大家正在喝汤琴煮的甜品。
沐正雅脸色苍白的冲进来的时候,大家的目光就都看过去了。
“正雅,你怎么?”苏莱最先有反应,立即放下汤碗,迎过去,摸了摸她的脸,又湿又黏,脸上的彩妆都化了,“怎么这身打扮,你去哪里了?”
沐正雅连眼神都没有办法对焦,却倔强的摇了摇头,“我没事,我现在只想要好好的睡一觉!”
太难受了。
“老公主,你做什么去了,你这个样子看起来好丑,连老公主都不配叫了,得喊老巫婆了!”说话者是一个摸约六七岁的小男孩。
容貌一看就是结合了苏莱和叶烯的优良传统。
没错,他就是苏莱和叶烯的小儿子…………叶疏瞳。
平日里,他最爱和沐正雅开各种玩笑了。经常的损沐正雅,沐正雅也每每都要讨回来,但是今日,沐正雅却连看都没有看他,撇开了众人,上楼了。
“……”苏莱皱眉看向叶烯。
叶烯淡然一笑,拿起一边的电话,给警卫室打了一个电话,“让沐小姐的保镖接个电话!”
问清楚了她今天发生了什么,才能对症下药嘛!
苏莱给叶先生比了一个赞。
叶疏瞳小朋友有非常无聊的窝进了汤琴的怀中,“外婆,今天老公主都不理我,一点都不好玩儿!”
汤琴刮了一下臭小子的鼻子,“要叫姑姑或者姨,再不济也得喊声姐姐,怎么这么没规矩!正雅都是老公主,外婆和你妈咪岂不是更老!”
“才不是!”叶疏瞳小朋友立即说道:“我家外婆是大美人,我家妈咪是小美人。妈咪是爹地一辈子的公主。外婆的话,瞳瞳勉为其难当外婆的骑士,奉外婆为公主好了!”
这一句童言童语,让客厅的大伙儿都笑了。
这个儿子是一块宝,嘴巴甜得跟个什么似的。
汤琴也乐得合不拢嘴,却故意说:“勉为其难?!看起来瞳瞳很不乐意嘛!”
“才没有不乐意!”小瞳瞳嘟嘴,“说不定日后有哪一位挺俊有修养有学识,绅士味十足的男人看上了外婆,这样外婆就可以成为他的公主。不过在这之前,瞳瞳愿意一直当外婆的公主!”
汤琴更是乐不可支了。有这个活宝的陪伴,真的是让她越活越年轻了。好几次跟苏莱一起出去逛街,还被问是不是姐姐。
苏莱却在一起抚额,她生的孩子,怎么就一个比一个嘴甜呢。
她斜眼看了一眼叶烯,“为什么你的孩子,嘴巴都这么甜?果断是遗传你年轻时候的口蜜腹剑!”
正在听电话的叶先生无辜的摊了摊手。
听完电话。
叶先生对老婆说:“保镖说没什么事情,只是在酒吧喝酒,突然被外国男人骚扰,然后就回来了。”
苏莱皱眉。
真这么简单?!
叶疏瞳小朋友忧伤的说:“难道老公主被那外国人咸猪手了?!唔,就算这样,老公主也不该这个反应哇,按照老公主的性格,应该是十倍的还回去,然后扬扬头发潇洒的走人嘛!这才是她的feel嘛!哎,最近的老公主点儿不好玩……”
瞧,连叶疏瞳那小鬼都看出来了,这不像是沐正雅的个性。
苏莱不放心,上楼想去看看沐正雅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但是,才走到她的房间,还没来得及敲门,就听到了里面传出来断断续续的哭声。
这让苏莱心一沉。
记忆中,她似乎是第一次听那丫头哭吧。
到底是遇上了什么事情?!
与年柏尧有关?!
能让这丫头如此失控的,只会与年柏尧有关吧,只是今天的年柏尧应该是无暇顾及她的。
顾希城的新闻满天飞,苏莱想不知道都难啊!
这个时候,给年柏尧打电话说正雅的事情,应该不好吧?!
苏莱的眉,皱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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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年柏尧的别墅,易初云果然已经把小白带来了,连同一起带来的,还有小白的私人看护,与一位医生。他安排他们在楼下的客房住下了,以备不时之需。
而顾月白,在二楼,上次住过的房间内维持着睡觉的状态,他用了药,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的。
顾希城没有休息,直接去了小白的房间。她想要好好的陪陪他,什么话都不用说,陪在他的身边。
年柏尧暂时没有去打搅。
先和易初云去了书房,吩咐了几件事情让易初云去处理。
顾希城的事件,暂时在舆.论上是占不到什么便宜的,不过警局那边,只要那个记者不告顾希城,顾希城就不会有事。
所以年柏尧要尽快的处理这件事情。
易初云习惯性的问:“年先生的底线是给多少钱?”
给多少钱封口费。
年柏尧眼眸中闪过了一道的凌厉,阴暗,“多少钱?!一分没有。我还要告得他倾家荡产,前途全无!!!”
易初云心一惊。
这是年先生非常生气的时候才会有的样子吧。
年先生是那种越怒,越沉得住气的人,可是眼里的凶光却是毫不掩饰的。
就像他做事,不是那种喜欢赶尽杀绝的人,可是一旦惹怒他,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易初云深呼吸了一下,“那么年先生,我们应该要怎么做?”
“组织律师团,不论是那个躺在医院的记者,还是当天在场的其余媒体,还包括这次播放这个新闻的媒体,我要一家不漏的告!”年柏尧下令,“不论这次事件多复杂,多困难,不惜一切代价,我要的是胜利。我要这香市的娱乐媒体杂志,重新洗牌!”
易初云领命,先回公司召集律师团队召开临时会议去了。
而年柏尧也重重的吸了一口气。
他恨自己的无能。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顾希城在疗养院怒揍那记者时候的样子,眼神是空的,似乎什么都不在意。万一她那个时候理智一直没有恢复,弄出了人命,她会自责一辈子的。而在她边上围观的那群无良的媒体人,居然没有一个站出来阻止她。
当真是不可饶恕。
还有在场的青山疗养院的医护人员们!他一个都不会放过他们。
他年柏尧不在意自己的女人是什么样子,即使她杀人放火,他爱上了也会当珍宝呵护。可是顾希城不是那样的人,她如果在非理智的情况下杀了人,会自责一辈子的。
这样的后果,他想想都后怕。
所以这件事,如何能不让他生气?!
这一天,当真是过得跌宕起伏。年柏尧也有些的疲劳,他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这时,手机却响了。
来电显示,是叶家的家用电话。
年柏尧以为是苏莱嫂子打来关心顾希城的,所以没有多想,就接了起来,哪知,接起才知道,是沐正雅。
“柏尧……,是……我……”
她声音有着梗咽,鼻音也很重,听起来不像是清醒的样子。
年柏尧,“你喝酒了么?”
听到他的关心,她一喜,甚至连声音都不自觉的悠扬了起来,“柏尧,你是在关心我吗?”
年柏尧眉头一皱,立即冷漠的回答:“我只是在想,有没有必要跟一个喝醉酒的女人聊天。”
这句话,让气氛一下子从天堂掉到了地狱,她在电话中沉默了很久,才道:“柏尧,来看看我,好不好?我想你,我好想你,来看看我吧……”
她的声音变得异常的柔软,带着低声下气。
年柏尧不为所动,“你喝醉了!你在叶家对吧,我会给苏莱嫂子打电话,让她好好照顾你的!”
说着,年柏尧想挂电话。
沐正雅立即喊道:“你别挂电话,求你……”
年柏尧:“……”
“我真的好想好想你,你来看看我,好不好?”沐正雅嘤嘤的哭了起来,“真的太想太想了!以前,我都需要拼命的克制住,才能不去想你,不给你打电话。很多的时候,忍不住,手都握住了电话,可是还是拼命的让自己挂掉,宁愿让墨给我开安眠药吃……墨,就是墨斯年,我在墨西哥期间认识的一个朋友,他对我很好,我人生中除了你之外,最愿意接近的一个人,可是他总说我对他不够他对我好,因为我从来不喊他的名字!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喊他的名字吗?因为他叫墨斯年,斯年同思念,思年!是想你的意思!……”
沐正雅在絮絮叨叨,颠三倒四的说着一些话。
看着像毫无头绪,但是却让年柏尧没有力气去挂断电话。
因为,这是他记忆中,第二次看见她哭泣。
第一次是在……
“柏尧,我好想你,真的,好想,求求你,来看看我,只要你来看看我,好不好?”沐正雅的声音,再次传来,打断了年柏尧的回忆。
年柏尧决定不再去想。
他冷漠的回答:“正雅,我们以后只是普通朋友,在你喝醉的时候,我去看你,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对不起,我要挂了。”
“柏尧你不要这样对我,求你!”沐正雅再次恳求,“别挂!”
然后,继续退而求其次,“不来看我,就让我听听你的声音……”
这时,年柏尧的书房门被敲响了。
年柏尧抬眸,看见是顾希城。
她说:“你在打电话么?那我先回房。”
“等我!”他立即回答,而后继续用冷漠的声音对着话筒:“我先挂了!”
说完,毫不留情的挂断,关机!
顾希城说:“跟谁打电话,苦大仇深的样子。”
“正雅!”年柏尧也不隐瞒。
“嗯?”顾希城皱眉,“她说什么了吗?与我有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