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外面的进不来,里面的也别想着出去了。
外面的梼杌雷霆震怒犹自不满的甩动着自己的尾巴拍打山洞,拍打的山石还在不停的坠落,见无法进入捕食,它开始发怒的用自己那硕大的脑袋开始撞击山体,山体被撞得轰隆巨响,山顶巨石滚落,一双眼睛狠厉的通红,几欲滴血。
看来大有不把山体移平,誓不罢休的决心。
这算是当代巨型愚公?
外面的撞击依然还在继续,山洞之中的众人算是侥幸躲过了一劫,得以获得了休养生息的机会。
她被九真紧紧的圈在了怀里。
这一撞非同小可,自己有九真当人肉垫尚被撞得七荤八素的,更何况作为人肉垫的九真。季扶桑顾不得身上的伤势,连忙推开九真。
九真很明显的伤的比她严重,一张脸惨白的毫无血色,他嘴唇紧抿,很显然正在咬牙扛着身上的疼痛,双眼紧闭,一声不吭。
“九真,你怎样?”黑暗中季扶桑连忙将九真放平躺好,她着急的在九真身上来回摸索。幸好九真只是一些皮外伤,并没有伤及肺腑和筋骨。
她感到疲惫极了,见九真没有致命的伤便身子一软在九真身瘫软了下来,她大汗淋漓,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两人全身上下几道血口,一身灰土,哪里还有往日的潇洒飘然,完全就像是两条苟延残喘的死狗,实在是狼狈至极。
九真唇角绽开一抹笑容,脏污的脸也挡不住他那绝色容貌。“你刚才可是把我全身都摸了一遍了,可得对我负责呀,我可是很传统的。”
他歪着头对着季扶桑一脸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季扶桑一口老血涌上心头。
洞中空气混浊,洞外哀嚎震天,山石坠落。
九真笑的暧昧,但是却丝毫不掩那双明目灼灼热烈。
季扶桑歪着头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故作天真可爱的九真。“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整天学九霜那厮撒娇打泼的,不合身份。”
九霜是九真同门最小的师妹,比季扶桑小上两岁,在九天仙阙之中与季扶桑感情也是最是要好。
想起九霜那最拿手的撒娇卖萌,季扶桑忍不住的心头一热。想来也是,自己也是许久没见那个小姑娘了,怪想她的。
“什么身份?”九真身体疼的无法动弹,他就这样大大啦啦的在地上躺着,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却出奇的明亮。
季扶桑也躺着不动,她很疲惫,就这样躺着休息一会吧,休息好就轮到她照顾九真和辰灏这两名伤员了。
“你可是大名鼎鼎的九山仙人座下第一弟子,嗯,第一弟子,懂吗?第一弟子不该如此轻浮,被人看了耻笑。”刚刚摆脱了梼杌纠缠的季扶桑心情倒像是很好。
“哦?但是在你眼里,我和九霜有那么大区别吗?为何九霜能做,我不能做?”九真一脸委屈。
“不行,九霜是女孩子,她那样是可爱,你是老男人了,你这样就是猥琐,猥琐懂吗?”
“我老吗?可是我不觉得啊。”
“老啊,很老。”
“可我看你很喜欢呐,你看你都笑出声了。”
“哈哈,你要脸不?”
“可是我也只在你面前如此啊。”
“所以你就只欺负我?”
“我这是欺负你?”
“当然是。”
……
两人就这样躺着无视洞穴外狂怒的梼杌毁山灭洞你一言无一语的调笑着,却浑然不知远在千里之外的九天仙阙之上,一个妙龄的娇俏姑娘正在狂打喷嚏。
——
南海之中的一座小小海岛之上,仙雾缭绕,仙阙蒙蒙,一位正在埋头抄写经书的娇俏姑娘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她粉雕玉琢的小脸上红粉菲菲,螓首蛾眉,肤如凝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她抬起手揉了揉鼻子嘟囔:“真是的,这样的天气还打喷嚏。”
粉嘟嘟的小嘴嘟起,一脸不满的看着面前的宣纸。刚才的喷嚏,把她辛辛苦苦誊写的经书都毁了。
她也不在意,顺手将宣纸揉虐成团扔在一旁,对着窗外的云海怔怔发呆。
师父和师兄真狠心,自己下山出海逍遥去了,留她一人在藏书阁里整理经文。
云海翻腾,淹没了她的不满。
——
山洞里,季扶桑再也没有力气和九真拌嘴了,她睁大着双眼眨巴眨巴的望着洞顶发呆,旁边的九真定然也是到了极限,均匀的呼吸声渐渐缓缓的升起落下。
那头凶兽在洞外撞了许久,这山体的岩石乃是花岗岩,坚硬无比,它就算撞个天荒地老也不见得能将之夷平。
只是梼杌哪里会明白这层道理,它单纯的想着要将山体夷平以消心头只恨。
许是洞口的那头凶手也撞累了,眼望夷平山体无望,便再也没有用自己的大头去撞击山体。
终于安静下来了。
待得洞外的声响小时,季扶桑这才摸黑爬了起来,所幸这个天然岩洞洞顶有无数的小孔直通洞外,不然几人被困在里面,不饿死也会很快因为缺氧被憋死。
摸摸索索的从怀里掏出了个火折子点亮,季扶桑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原先火堆的位置,“嗤”的一声,火焰跳动在火堆之上,火光越燃越亮,将洞中的境况照的通明。
洞穴最里面躺着依旧昏迷脸色苍白的辰灏,小白趴伏在他的身旁守着,洞口边缘躺着已经睡去的九真。
季扶桑点起火把去观察洞口的情况,只见碎石将洞头严丝合缝的堵的严严实实,想来要从这里出去还真是有一定的难度。
见徒手扒石无望,季扶桑努努嘴转身就着火把重新观察九真的身体状况。
九真身上的伤倒是小伤,只是真气虚空,睡上一觉估计能好些,她仔细的帮九真处理好伤口,拿着一件麻布披风帮他盖好。
也亏得九真常年习武身体底子好,要换成季扶桑做人肉垫,指不定就散架了。
不过强如九真,竟然也会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季扶桑认识了九真足足五年,他向来都神采飞扬,哪里有过如此狼狈?
季扶桑饶有兴趣的眨巴着眼睛看着九真灰头土脸的一张俊脸,努力的将那张狼狈不堪的模样印进脑海里。
要记得,指不明日后可以拿来取笑他。
季扶桑望着望着心头一热,她体内百感交缠让她觉得有些难受,连忙别开脸去。
说到底也是为了救她耗损了太多的真气,不然也不会那么狼狈。
季扶桑打开水囊倒了一些水在帕上,轻柔的将就九真脸上的脏污擦去。
手下接触的肌肤细滑柔软,灼热的肌肤温度缠上季扶桑的手指,一丝若有似无漫漫香气萦绕而上。
季扶桑脸上一热连忙收回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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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过年啦,快过年啦。给大家拜个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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