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什么时候爱吃腊肉了,我怎么不知道?”纪叔叔筷子上夹着一块闻师傅自制的腊肉,对着纪文的眼睛晃了一下。
纪文一时气短,忽然灵光一闪自顾自的解释,“这还不明白嘛,一定是我师父知道你们会跟我抢,这些我不爱吃的就是专门给你们留的!”。
“其实!”于真尴尬的拿着自己的筷子,看着委屈的纪文道,“闻师傅专门捎给你的,我已经让司机放你车上了,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但是现在,,,,”
于真说完后左右环顾一眼,眼里的意思很明显的是,保不保得住就是你的事了。
果然,于真的话音落地后,餐桌上又是一静,除了纪哲对着于真笑的别有意味外,其余人都眼神灼热的看着纪文。
纪文听到于真的话后,就像是置身于天堂的睁大眼睛,随后立马落入凡尘的看着周围虎视眈眈的长辈。
“你们看我做什么,我师父怕你们跟我抢,已经给你们做这么多菜了,你们也该满足了!”纪文立马像是炸毛的公鸡,对着自家父母还有大伯大伯母嚷嚷。
纪婶婶轻啧一声,直接大义凛然的开口,“你喊什么喊,我们做长辈的还能跟你抢吃的不成,等下直接把东西放我车里,妈给你保管!”。
“不用这么麻烦,反正都是在家里吃,现在让吴嫂送厨房就行!”纪母也笑眯眯的接话,惊得于真睁大眼睛的看着餐桌上的明争暗斗。
纪文一脸受伤的听着纪母和纪婶婶的话,想着自己的东西自己没有支配权,当即着急的就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你干什么去?饭还没吃呢,你着什么急呀!”纪文突然的动作,惹得身旁纪婶婶好奇的看着询问。
纪文脚下的步伐不自觉的加快,头也不回地开口,“我要回我自己的公寓,不跟你们在这儿吃饭了”。
“你人走可以,东西必须要留下!”纪叔叔扭头看着快要走出餐厅的纪文,不容拒绝的吩咐。
纪文抓紧手中的车钥匙,回头看着目瞪口呆的一家人,得意的开口,“我就不留下,车钥匙在我手里,你们想拿东西都拿不出来,这么说也对哦!我要吃完饭才回去,这一顿不能亏了我自己!”。
纪文的话说完后纪母和纪婶婶着急的互看一眼,正想着怎么样把车钥匙抢过来的时候,一直沉默的纪父轻描淡写的开口,“我记得纪文在家里留了一串备用钥匙对吗?”。
“怎么可能?”纪文轻笑着摇头,忽然动作一顿双眼睁大的开口,“我去,家里还真的有我一串备用钥匙!”。
纪文的话音落地后,连忙向储物间跑,只听身后传来纪父淡淡的声音,“不用去了,我刚才已经跟司机发信息,让他们把东西送进厨房了!”。
于真在一边听的目不暇接,原来这场战役最大的赢家是纪父,稳坐钓鱼台,趁着大家争抢的时候,快速的吃饭,不声不响的给司机发信息,现在酒足饭饱,备用餐也送进了厨房。
纪父放下手中的筷子回头,看在还没从噩耗中回神的纪文,佯装好奇的询问,“你不是要回你的公寓吗,怎么还不走?”。
“我不走了我!”纪文悲愤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看着桌上自己喜欢吃的菜已经寥寥无几,当即更是悲痛趴在餐桌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你们占着年龄大欺负我一个小孩子,我要告诉爷爷!”。
纪文说完后自己都感觉没有多大的威慑力,只好转头对着于真诉苦的开口,“嫂子,你为什么要在餐桌上说呀,你悄悄的告诉我多好啊,要不然我现在就能吃着我师傅做的好吃的,再喝点小酒,现在,,”。
“唉!现在也只能想想了!!”纪文哭诉完后直接拿起手边的筷子,大口的往嘴里吃着饭,现在东西都上交了,他要珍惜每一顿闻师傅做的饭菜。
纪哲吃饭的闲暇,还不忘给于真夹菜,听到纪文说的话,更是雪上加霜的补刀,“听你这意思,家里还有闻师傅酿的酒是吧?”。
果不其然,纪哲的话刚落地,纪父和叔叔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样向纪文射去。
纪文的身体一僵,满眼委屈的看着纪哲,一边摇头一边大声的反驳,“没有!我家里一滴酒都没有,更没有我师傅酿的酒,全都是在外面买来的成品!”。
“没有就没有呗,你慌什么呀?你这又有酒又没有酒的,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呀!”纪哲戏谑的看着纪文,特别有闲情逸致的看着纪文变脸。
纪父和纪叔叔的眼神快要化为实质,相较于纪父的沉稳不同,纪叔叔心直口快的开口,“快说家里还有什么酒,赶明儿自己主动送过来,要不然我就亲自去你的公寓取,别以为把东西藏起来我就找不到!”。
“儿子快听你爸的,明天直接送过来,这样你还能留点,要是等你爸自己去拿的话,你是一点也留不下来!”纪婶婶对着纪文半是威胁半是安慰的解释。
纪文哀怨的看了纪婶婶,他们到底是不是他亲爹亲娘了,怎么全都惦记着他这点东西,早知道这样他就不来吃饭了,现在倒好,赔了夫人又折兵。
“婶婶说的没错,你明天直接把东西送来就好,我记得你那除了闻师傅酿的果酒,另外还有一些高粱酒对吧?”于真吃饱喝足的放下手中的筷子,对着纪文的方向,对今天的晚餐来了一句最后的结束语。
于真的话一出像是直接给纪文判了死刑,他就是想留下一点也留不了。
纪父和纪叔叔听完后惊喜的对视一眼,想不到纪文那里竟然还有这样的藏货,闻师傅酿的高粱者,他们两个谁都没有尝过味道。
但是,想到闻师傅以前酿的果酒,这个高粱酒的味道不用想也差不了,当即看着纪文的眼神就更加的灼热。
“嫂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在我的心里你跟他们一直是不一样的,没想到啊!没想到!你怎么能这样辜负我对你的信任呢!”纪文佯躺在凳子上,悲痛欲绝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