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痛都很痛”
贾大财将她抱起,放在床边坐下,绕到她身后去解缚手的绳套,双手一得解脱,双喜连忙站起,就朝外跑,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住,她啊的一声惊叫,跟断线的风筝一样,又栽倒在地。
贾大财手快,一把拉在她后领子,稍微一使力气,在落地之前就把她扯倒在床。
他顺势压了上来,粗气一阵接着一阵,直往她脸上脖子上喷。
双喜吓得赶紧拿手挡在他胸口,连声道:“贾大财,我受了伤,你既然看上我,如何还强迫我?”
因了惊恐,原本清脆的嗓音,早已黯哑。
贾大财早就猴急的不行,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并没有停止动作,他一手擒住她的胳膊,往头顶固住,一手开始胡乱摩挲,野兽一样喘着粗气,“娘子,我的好娘子,你我成了好事,你就在贾府吃香喝辣,莫说这点儿伤,就是把你养得白白胖胖,都不是啥大事儿。娘子,莫要再推拒为夫了!”
话说完,再不顾双喜万般挣扎,一张大嘴跟个饿狼似的,急哄哄拱到了双喜脸上。
一声尖叫起,双喜越发挣扎的厉害。
贾大财色中饿鬼,何况被他老爹关了两个月,此刻得见双喜,那简直如置火海,饿得只差两眼发绿。
他要来亲双喜唇瓣,双喜死别着脸,他干脆伸长舌头,朝着她脸上,脖子一阵儿舔。
眼前乌黑一片,半点儿都看不见,似乎格外放大了其他感官。
双喜脸上全是他恶心人的口水,混乱中,她突然想起上辈子养过的大狗,每次都拿舌头舔她的脸,就跟此刻一样,热烘烘的,乱糟糟的,密密麻麻,乌云罩顶般,不留半丝缝隙。
双喜一声接着一声,尖声厉叫,终是惹得贾大财烦了,他重又拿帕子堵了她。
亮堂堂的房间里,转眼只听得到呜呜低吟,贾大财埋着头,顺着她侧脸而下,一点点挪到纤细莹白脖颈上。
双喜又是一阵猛烈挣扎,手脚并用,却没起到丝毫作用。
暗夜里,只听到贾大财又道:“你莫要再挣扎,今日你是逃不脱了,过了今晚,明日你就是贾家大姨娘”
越加粗哑的声音,如响雷,声声起,带着粗气,带着躁动
双喜不甘心,怎能甘心!
她想呼叫,想哀求,想躲开,可所有种种,全是妄想
贾大财终究是撕开了她单薄的外衫,胸口处一阵阵凉,贾大财的呼吸明显一顿,失声道:“娘子,你可真白”
说话带起的热气直往她胸口处窜。
双喜吓得早已失了魂魄,再次用力挣扎,朝他踢打,朝他踹!
尽管她知道,贾大财说的都是对的,无论她如何抵抗,也终究是白忙活一场,可心有不甘,又如何心甘?
眼角有泪,慢慢沁下
腿脚失了力气,双喜一点点绝望了
就在她等待着,无论如何都躲不开那咸猪手,只待听天由命之时,身上那重达千斤的庞大身躯却突然被卸下了,慌乱中双喜快速掩好破败衣裳,缩成一团,抖得不能自已。
混乱声起,贾大财不知为何,突然哀嚎一声,便没了动静。
屋里一阵诡异的寂静,有淡淡冷香味儿氲开,
“双喜,双喜!”
一清冽呼唤声蓦的响起来,带着焦急,慌乱。
双喜惶惶然,脑子里一团乱麻,黑暗一片之中,只道贾大财又要使什么法子折腾她,越发把身子蜷缩紧了
“是我,赵一鸣”说着话,那人就将手搭在她肩膀上,双喜猛的一僵,惶恐之中,顺手狠狠甩出去。
“啪”一声脆响,赵一鸣挨了她响亮一耳光,白静面皮立刻泛红,起了五个指头印子。
赵一鸣跳起脚来,“臭丫头,枉小爷不顾安危来救你,你还敢打人,小爷坏了你的好事?”
这一声叫嚣熟悉至极,双喜混沌脑子终于醒了几分,不敢置信,颤声道:“赵一鸣,你是赵一鸣?”
问着话,习惯性的就抬头看,可眼前昏昏暗暗,看不见丁点儿光。
“除了小爷,谁还能救你!”
赵一鸣气急败坏,顶回来。
这声埋汰简直成了她的救命绳索,双喜终是忍不住,哇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道:“赵一鸣,你怎么现在才来?我瞎了我瞎了”
声音悲切,透着无边的绝望。
赵一鸣呲着牙揉脸,恶狠狠道:“活该,你本就眼瞎,今日才承认?”
双喜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拼命摇着头,想要辩解,可因为得救,惊恐情绪一旦释放,找到了归宿,竟然嚎啕不能自已。
赵一鸣终究是被她唬住了,矮身扶她起来,看她哭得全没了点儿样子,不免也生了几分心疼,却口不由心,气呼呼道:“别嚎了,小爷被你吵得脑仁疼。”
双喜瑟缩着肩头,埋头把自己抱得紧紧的,一阵一阵的抖。
叹口气,心知她是真怕了,不知不觉他也软了语气,“别怕,我这不是来了吗?我带你走,这里毕竟是他的别院,久了生事!”
说完就来拉双喜,双喜又瑟缩了下,往床里头躲了躲。
这排斥惹得赵一鸣不快,脸色暗了几分,正要发作,
双喜突然哽咽道:“我衣裳破了,你脱了衣裳给我”
赵一鸣抬眼看去,
明亮灯火下,双喜虽蜷缩着,抱着胸口,仔细些看,还是能看清,肩头以下衣衫全都被扯开了,尽管她百般遮掩,再亮堂堂烛火的映照下,那羊脂般莹白的肌肤,就跟剥壳的荔枝一样,偷偷儿的露了出来,一块儿,一块儿的
赵一鸣看着看着,拳头不由得捏得咯吱直响,气得头顶生烟。
初始他踢开房门,瞅到贾大财压在双喜身上,他只顾着揍他,等到人被揍晕拖走,他又挨了双喜一巴掌,却怎么都没料到,原来是来晚了,被这小王八蛋占了便宜去。
屋里静谧的诡异,烛心烧的噼啪一阵儿响
双喜看不见他,也不知他怎的就不说话了,心里害怕,低声喊了一句:“赵一鸣,你在不在?”
哭过之后,那声音嘶哑难听,却戚戚然揪起他的心。
赵一鸣缓缓松了拳头,脱下外袍,把双喜裹紧,又低头去仔细看她的脸。
那莹莹白白一张小脸,原是玉石雕刻,如今落了狼狈,全是湿的,发髻散开了,泪珠子粘了发丝,全都贴再了脸上,凄凄惨惨,霜打的娇花一样弱。
脸蛋中间有不正常的红,似被吮出来的,唇角也破了,还在往外渗血。
赵一鸣脸色更黑,怒火汹涌而上,此刻提刀剁了贾大财的心思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