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学院的人都知道,八长老独孤痕,最喜欢清静,他住的地方,在学院的一片小森林里。中文w八w说w网.一8八1八z一w.
柳问天顺着森林慢慢前行,在一阵有点狂猎的风中,现这里的古树参天星棋罗列,似乎暗含着一种阵法。
通过神识演算,柳问天现这阵法,与他白天破的那个天石阵法是同一个运行方式。
幸好他的神识里融合了秦子仪的神识,对古今的很多阵法了如指掌,不然他恐怕会被这个阵法困在里面,根本就出不去。
他通过了阵法,来到一座破旧的木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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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座无比简陋破旧的木屋,柳问天见后也不禁感觉十分意外,房屋上的茅草,仿佛随时都会被一阵大风吹跑。
奇怪的是,刚才那阵狂风,并没有吹进来,这里的一切,似乎都蕴含着一股反自然的力量,比如屋前不远的水井,一根竹竿连着井底,却有一股清水自动从中空的竹竿里流出。
水自然不会自动地从低处流往高处,在这股逆流中,似乎有一股源源不断的力量,在暗暗推动。中文w八w说w .网8说1 z说w一. c一o一m一
屋前的草木并不正常地向上伸展,而是很自然地向着侧面伸展,形成了一排排自然的栅栏,将小屋围了起来。
柳问天正想踩在那些草木围城的栅栏,飞跃到小屋前,却见那些栅栏竟然自动向着旁边伸展,为他让出了一条窄窄的小路,直通那座小屋。
这是独孤痕借助了自然之力,还是他自己用力量进行了控制?
柳问天看不出来,自从融合了秦子仪的神识后,很少有他看不破的阵法和机关,但是此刻,他却无法看透,独孤痕是如何做到的!
屋内,独孤痕坐在一个草埔上,他的姿势看似很随意,却又让人看不透,柳问天瞄了一眼,便看透了里面的玄机。
四个草埔随意堆在地上,草埔旁有一个古筝,一副茶几,以及一盆菊花,花开得正鲜艳,这菊花的花瓣,却有六瓣。只是这几样简单的物品,加起来正好八样,摆放方式也正好暗合五合八卦之理。
“弟子柳问天,见过独孤长老!”柳问天恭敬行了一个躬身礼。
独孤痕没有抬头,只是低沉说道:“坐吧!”
柳问天没有坐在草铺上,而是找了一块空地坐了下去,只是独孤痕的眼神却似乎呆了一呆,随后露出了一阵芒刺。 w说w八w说.说8八1一z小w小.说c一o八m说
那阵芒刺中,竟然带有一种久违的欣赏之色,柳问天坐的空地,正是八卦上缺少的一个方位,他一坐下,屋内所有存在的物品,便构成了一个完整的五合八卦。
独孤痕目光闪烁,沉声问道:“有草铺给你坐,却为何坐在那里?”
柳问天望了一眼自己的位置,笑着说道:“如我所猜不错,独孤长老平时,应该是坐在我这个位置的!只是今日,独孤长老却为何要坐在草铺上?”
“哈哈哈……好啊,小小年纪,竟然通透如此,真是难得!”独孤痕轻声叹道:“我在等人!很高兴的是,现在他已经来了!”
柳问天心中一惊,问道:“独孤长老在等我?”
“多少大人物来我这里,却都只会坐在草铺上,或者干脆站在那里!”独孤痕眼睛微闭,缓声说道:“只有你一进屋,便坐在了该做的位置!这个位置,便是你我的机缘了!”
柳问天疑惑地道:“弟子不懂!”
“你不用懂,该明白的时候,你自然会明白!”独孤痕沧桑的脸上露出一抹沉静的微笑,问道:“你今日说星辰也可移位,星魂可以改变,是听何人所说?”
“我是听一位前辈所说,而且,我也曾经见过改变星魂之人!”
柳问天说的是实话,他口中的前辈,正是他自己。他说的见过改变星魂之人,却是秦子仪的神识曾经遇见过的人。
独孤痕点点头,又问道:“你说的有史以来,能改变的人,不过三个,只是我却为何只听说了两个?”
柳问天缓声道:“因为还有一个,生于我们这个时代,只是他是何人,现在何处,弟子不得而知罢了!”
他如果在其他人面前说这话,别人一定会以为他在信口雌黄,但是他面前的独孤痕却神色凝重,随后却点了点头。
他又何尝没有听过那个传闻,只是,从来没有一个人,像柳问天说的这么肯定,他更不会知道,柳问天的回答,来自于三千后一个文人天才对这个时代的记忆。
望着这个满脸沧桑的人,不知为何,柳问天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他感觉得到,这个人,对自己没有敌意,甚至还怀着若有若无的善意。
独孤痕沉默许久,忽地盯着柳问天的眼睛,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你到底是谁?”这是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也是柳问天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问他。
柳问天想了想,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他的身体,是神剑山庄的三少,有人说他可能是强体,比如武陵郡的杨如海,比如蛮山的那些少年,在他们心中,柳问天是一千个小孩中的最强者,理所当然便是传说中的强体。
也有人推测,他的身体是诟月神转世!而右臂上的那道月形诟月记,便是明证!
而他的神识,是三千年前的天炎武帝和三千年后的九国文侯秦子仪的融合体。
他到底是谁?他自己也很难回答!只是,独孤痕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柳问天沉默了许久,才想到了答案,他轻声说道:“我是柳问天,是天武学院的学生!”
独孤痕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点头是因为柳问天面对学院的长老,说自己是学院的学生,就当前人说当前事,是很好的答案。
他摇头,是因为柳问天不是一个普通的学生。
望着独孤痕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柳问天感觉自己似乎完全裸露在他面前,就像一个**的女人,在面对着一个挑剔的男人。
柳问天不喜欢这种感觉,他问道:“独孤长老认为,我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