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种”这话也许安氏曾经无数次的与荀子衿说过,可是这话再入我的耳朵时却分外刺耳。那样**裸的嘲讽……!不得不承认我不是荀子衿,也没有那样的忍耐力。
“嘭~”一个过肩摔,我轻轻拍拍双手笑道:“我还没有用力呢,你怎么自己就摔倒了。”
“你……”李富贵不是安氏,他可没有那颠倒是非的口才,刚一开口就被我堵了回去:“想来你定然是心中牵挂安氏的安危,还是赶紧将人抱进屋里将养吧。”
“哎~”李富贵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安氏这一摔自然不轻,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院子是再普通不过的农家院,正房是传统的坐北朝南的格局,东边有一间配房,原本是一个存放一些柴草瓦罐之类的杂物间,如今单独被收拾出来让老李居住。
初春时分天气依旧带着几分幽冷,尤其是到了夜间就更为明显了。老李特意从李富贵那要了一床新的棉被,仔细打整好还是叹了一口气,像是对我说其实更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着:“丫头,这些年你跟着老头子吃了不少苦,如今老头子连个像样的屋子都腾不出来,真是委屈你了。不管怎么样以后的日子还长的很,只是求你不要怨恨你那个没心肝的哥哥,以后也就只有你们相依相靠……”老李说着说着忽然停顿了片刻,揉了揉自己的头说着:“年纪大了就是这样,总是爱说些有的没的。想来你也是累了,早点休息吧。”
老李的背影渐渐远离,可是那微微有些岣嵝的身躯,以及那满是沧桑长满褶皱的面容却在我心间久久未曾消散。
……
次日清晨,天将亮未亮之际就听到安氏在外面骂骂咧咧的声音:“真是造孽啊,也不是那个天杀的狗东西,老天爷怎么也不知道开眼劈了那没心肝的脏东西……!”
这样的叫骂声似乎唤起了荀子衿内心深处的回忆,曾几何时,那个时候她也是这样总是指桑骂槐日日不得安生,真是恨不得找一个洞一头钻下去……。
安氏见我从小屋里出来便阴阳怪气的说着:“有些人啊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你对人家掏心掏肺,结果人家转过头就来偷拿你的东西。”
若是以往的荀子衿也就是忍了,如今换了一个人,这活法自然也就不一样了。看着她那狗急跳墙的模样,我轻笑一声说着:“你可是再寻什么宝贝?我昨个夜里贪杯,夜起时好像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似乎就在……”我并没有明说而是似是而非的看了一眼那个方向,有些事点到即止,随即笑吟吟的说着:“你要是想知道不妨自己去瞧瞧。”
……
不多时便传来安氏阴毒的咒骂声:“天杀的心被狗啃了的混蛋……!”安氏司空见惯的咒骂声,除了呱噪再无其它。
猪棚里洒落了乱七八糟的除了安氏的衣服首饰还有她的亵衣,只是此刻却早已面目全非,她看到这些自然是气愤不已,双颊红彤彤气鼓鼓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然,我的眼角却不经意间瞥向猪棚内的另一个角落里,那个披散着头发浑身长满疮癞之人,他从昨天到现在始终神色淡然,不急不躁,无非两种情况,一种他根本就是一个傻子,所以无知者无畏。另一种可能,那就说明他一定另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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