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
大雪纷飞连下一夜,眼下,天地一色,万物皆掩埋在这无涯的冰冷。
“唉。”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叹气,这些天总是这样,长吁短叹。
故事从这里说起,未免有些唐突,还是从事故的那天说起吧。
很多人都说:今年是十年以来最冷的冬天。
到底有多冷呢?
倒不至于滴水成冰,那般夸张就是了。
只是,每每看到玻璃上厚厚的窗花,被冻裂的地面,总觉得还是透骨的冷。
“咚”也许是周遭太安静了就连关门的声音都显得格外的呱噪。
“小姜啊,下班啦。”
说话的是四十五岁的保安大叔,他在这里一干就是十三年,见了熟人总免不了寒暄几句。
“是啊,你今天是早班。”
姜婉清,一顶大红色针织帽,围上一条米白色的针织围脖,戴上一双厚厚的棉手套,可以说是全副武装,可还是觉得有些清冷。
总是,不管如何都觉得冷,也许是因为这里的环境关系?
毕竟,我的职业就是一名法医鉴定者。
“忙了一个晚上,早点回去休息吧。”保安大叔亲切的说着。
“是啊,正要回去,顺便吃点早点。”
姜婉清说着打了一个哈欠,眼底有着淡淡的淤青,面色也不是很好。
“你等我一下。”保安大叔说着走进值班室,大约一分钟左右,只见他拎着一个红色的布兜就出来了,看着我笑吟吟的说着:“这是俺们老家自制的香肠腊肉,吃着还中,你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容易,这个你就拿回去用开水煮一下就能吃。”
也许,他觉得我一个外地姑娘在大城市不容易,所以才会特别照顾我?也许吧。
知世故而不世故。
从大学开始,在这个城市呆了九年,看尽世态冷暖,姜婉清可以说自己的心始终如初。
“好吧,多谢。”姜婉清也不矫情,大大方方的说着。
其实,三年了,其实严格来说是,三十八个月零七天。
这么说有些不太厚道,但却是事实,其实认识了这么久,姜婉清甚至不知道这个保安的全名,只知道大家都叫他老王头。
三年,也许是块石头都能捂热乎了,可是姜婉清却连人家的全名都不知道。
这就是她啊,天生冷淡,对于旁的事物漠不关心。
打个比方,如果,她走着走着路,即便是遇到了外星人,也许她也只会绕开而已。
没有热情,没有好奇心,她就是这样一个怪人。
“执拗”也许是年久失修的关系,每次开门都会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一个穿越藕荷色长款棉群,天蓝色小甲,黝黑的发梳着精致的双环斌。
一双漂亮的杏核眼,小巧玲珑的鼻,薄薄的唇微抿着。
没错,这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古代人,不管是从穿着打扮,还是内心,都是一个古人无疑。
姜婉清也很无语,她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那日,她像往常一样不问世事,回家补眠。
她,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一个梦而已,结果就穿越了。
如果说狗血,恐怕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比这更更狗血的了吧。
在梦中,大雪纷飞,视线中苍茫一片。
冷,痛彻心扉的冷,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像是无数刀子般,吹得人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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