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软弱细棉的让何白的气机感到舒服,每舒服一寸,何白的耳朵里就好像听到了战场上的厮杀声。
“战场”这是一个古老的代名词,记得哪一年刚好是何白出生的日子,天地混乱不堪,原本定为十二时辰的日月交替,但是从那一刻开始就没有了正常的规律。
小时的何白家境一般,父母去耕田种地时,爷爷就带着他到最高的山峰上往着天空跟何白说,人这一生,什么都可以没有,但是一定要有参与到任何事物的条件。
他不知道爷爷为什么老是跟他说这句话,年幼无知的他哪懂得这些东西,后来直到他年长后,爷爷早已离世了。他再次来到这个山峰上,往着远处的军队厮杀,在那一刻他有了一丝解悟了。
身体健康,四肢健全,就是家人给予最好的爱。
一个年轻小伙子走出村子,村子里的人各个面面相望年轻男子,健硕的体魄,他骑着快马飞奔连头都没有往回看一眼。
他去参了军,跟着军队来到酷热的白天,严寒的夜晚,这个地方叫做昆仑山,马儿的叫啼声,响彻整个昆仑山脉。
每进一步的昆仑山马儿都显得精疲力尽,好像是天象的原因,三个时辰的白天,六个时辰的夜晚,别说马儿,就连人还未到昆仑山就死、伤、病就倒下了一大半。
他不知道为什么大将军要来此地与蛮夷决战,通过斥候的信报,蛮夷也跟他们一样死伤惨重,但是依旧前行,似乎山下有猛兽一般。
两军对峙谁也没有先出手,而是在相对广阔的山腰上安营扎寨,这一天大将军的斥候儿子,死于双方的斥候之战,悲愤填膺的大将军都没有因儿子死亡而下达出军的命令。
双方都不知道在等待什么,直到一个斥候传达了信报,与此同时的还有蛮夷同时被装待马,来到广辽之地,开始了第一次冲锋杀戮。
仅仅一个回合就死了将近三万余人,何白杀敌最是勇猛,几乎没有受到丝毫伤,还因为救了一个都尉被封为伍长,第二次回合死了两万余人,军录侍铳将报告给了大将军,因为自己升为伍长又与都尉相近知道了一些内幕,是双方国师为了得到天机所以策划了这一场从古至今的大仗,敌我双方共出动了将近六十万人,在昆仑山内。
那时谁能知道这是人间的最后一场战争呢?
易律看到徐昌手掌对月明时,就已经开始了行动,他退出到山坳的角落里。
何白的气机似乎有了一种被吸引的感觉,源源不断的将其供应给易律手掌向地面的那股紫线气机上。
直到徐昌展开了金黄色的气机从月明上直射易律,这一招是名家的“道生”,道生于天,地生于天,天生于道,道是地根。
正所谓缺一不可,尽管是黑夜但是依旧可以使用“道生之境”。
何白这时才明白,也许是为了能够跟徐昌同归于尽的易律才要求山下三位布下的阵锁,“天罗地网”。借着自己的气机,来运作法家宝典坤山时,第一法能招数“法体”。如果是以自己吞并了妖丹和得道修行,就来挑战徐昌的话,恐怕连一招都没有办法挡下吧?
所以才需要引诱身为长生境的自己来这,借用天机以对抗气运的道生,真是天生道机,随处可悟呀。
易律手掌的紫玄气机,如捕鱼时网,一按地面生出三十六洞天山的网罗形状,大网跟随着易律的手掌浮起,包裹住道生之光。
金黄色的光芒仿佛被刀切一般,刀刀分离,形成一块块气机砸向地面,与此同时易律还将“法形”护在三名年轻人身上。
徐昌这才明白人家这是有备而来,身为手段残忍的徐昌也没有对小辈出手的打算,他身体泛现出金黄色光芒,身体好像被天上吸引住,将身体逐渐拉高悬浮在半空之中。
山脚下的人民开始了行跪拜之礼,因为天人只会对抱有虔诚的人才会施予恩惠,这是徐昌的灌念教导,殊不知跪拜的是教导他们的人。
徐昌用的这一招,何白跟徐昌老祖较量过,“玄沐”沐其淋身,以顾金康。
易律则越发狂动的气机,法能于身,以令万物规守,直接打出了法势,地天人间。
三十六洞天山的峰顶内,出现了一朵朵宝莲紫玄光花,而何白的气机被用来摘取花芯,拂落在莲花的紫叶上,再次长出莲花,仿佛要一招定胜负。
徐昌也不在轻视自己的对手。
手掌在指向月明,一只手挡住了月明大部分光泽,斜着倒在手掌指向月明的手心。
仿佛是一把嗮在太阳下的黄金镰刀,手掌紧握着刚刚倒入手中的光泽,像是拿着镰刀在割麦子一样。
刹那间双方的气机飘散淋漓,而徐昌手中的镰刀好像并没有因此结束收割的意思。
此时何白惊讶的发现,他的气机不仅仅是用作采摘花芯的蜜蜂,而是跳入到三名年轻人身上去了。
三人身体环绕着紫玄光,一条条紫色光线直射易律。
本已经输掉了这场战斗的易律又捡起了刀,再次向上空强大的对手再次冲去。
早前开启法能的时候妖丹早已被易律融化入体内,即便如此还是打不过徐昌的气运。
何白明白了,这对于易律来说就是一场消耗战,对于徐昌来说才是真正的一招定胜负。
易律坤山宝典,分为五种“法能、法势、法质、法形、法体。”如果要从新开始的话,至少要有法势、法形、法体、而三名弟子就是如此。加上他自己的法质,何白的天机,天脉的神机。
即便拥有长生境的何白都不一样能够从这场战役中安然退出,更何况紧靠着气运的徐昌呢?
徐昌的气运分为五种“气运、精元、水解、玄沐、道生。”
如果徐昌此时退出战役舞台的话也许还能够苟延残踹的去到七峰山再造辉煌,可惜的是从他不准备对人家徒弟下手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决定了他现在要做一件让他感到“可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