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升平抚掌大笑:“好,我相信你们两个,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交代,我走之后,会有一个重要的客人来访,你们一定要招待好。”
“客人?”高博松微微一愣。
南炫夜看了一眼南围的人,这里人多嘴杂,不宜多说,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向符升平:“将军放心,交给我们吧。”
符升平这才放心离开,虽然他离开了,可城中一切照旧,南炫夜和高博松则筹备待客要用的东西,这位客人身份尊贵,为了保证他的安全,南炫夜还特意派人借疫情之事严把城中治安,亦可避免有宵小之徒生事。
中午,两人在书房之中商量事情,门外的高鑫则鬼鬼祟祟地偷听,他听了有一阵子,便抬手敲门,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谁?”高博松声音微冷。
“是我。”高鑫轻轻推开门,笑着道:“我正好路过,听到炫夜兄弟的声音,就过来看看。”
南炫夜和高博松对视一眼,微微颔首:“你找我有事吗?”
“没事。”高鑫摆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你们是在商量事情吗?”
高博松没好气道:“你觉得呢?”他最是讨厌这种人,别人商量正事,忽然跑进来打断。
高鑫尴尬一笑:“对不起啊。”
“你要是没事就去帮苗苗吧。”南炫夜也不喜欢这样的人,可也不好说什么,便想将他打发走。
岂料,高鑫却厚着脸皮坐下了:“秦大夫那边有人帮忙,我插不上手,就随便走走,正好路过这里,刚才听到你们说要来客人,是谁啊?”
高博松看不上他,尤其讨厌这种厚脸皮的人:“你打听这个做什么?无论来的是谁,都和你没关系吧。”
高鑫也不在意,还笑了笑:“话不是这么说,我也在药铺帮忙啊,知道来的人是谁,我也可以帮忙接待不是。”
“人家不来药铺。”高博松有些无语,又不是病人来什么药铺,他有些不耐烦:“你不是来帮忙的吗?怎么整日这么闲?药铺不忙?”
高鑫解释道:“最近不太忙。”
“哦……”高博松忽然咧嘴笑了笑:“那这样的话药铺就不缺人手了,炫夜,我觉得你媳妇药铺的那些人就忙活的开了。”
言下之意,这人纯属多余。
南炫夜微微一笑:“也许吧,回去跟我娘子商量一下,正好也能省了一份开支。”
“对嘛。”高博松就是看这个高鑫不顺眼,冲他挑了挑眉:“高公子,看来你得重新找活了。”
高鑫嘴角抽了抽,心中也有点生气,就算他脾气再好,也受不了这几次三番的挤兑,干笑一声:“不给我工钱也行,本来我在这里就不是为了挣钱。”
高博松皮笑肉不笑:“那你图什么?不要钱,就为了在这儿耗时间?怎么都让人想不通啊。”
高鑫却义正言辞道:“我就是为了帮忙,我很佩服秦大夫,她一个女子都能为了百姓们奔波辛苦,我一个大男人还不如她吗?”
对于这种巧言善辩的人,高博松懒得和他争执,耸了耸肩膀:“随你便吧。”
高鑫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又道:“我是希望自己能够帮上忙的,接待客人我也可以。”
高博松微微皱眉,正要拒绝,却听南炫夜道:“是定北王要来,接待一事必须慎重。”
“定北王?”高鑫眼睛一亮,随即正色道:“你放心吧,我一定尽力帮忙,绝对不会慢待贵客。”
“那就多谢了。”南炫夜淡淡道。
高鑫这才满意离去,高博松啧了一声:“看来以后门口得留人把守了,偷听得小人太多,真是防不胜防。”
……
翌日,刘芸带着大包小包来了,见药铺里大家都在忙碌,便将包袱都放下,挽起袖子准备帮忙。
秦苗苗忙拦住她:“婶子,你不用动手,快过来坐下。”她拉着刘芸坐下,又问,“你怎么来了,李全怎么样了?”
“他好多了,有燕燕照顾,我也放心。”刘芸回头拍了拍地上的包袱:“这个是我给你们送来的吃食,里头有腊肉还有一些青菜,我琢磨着你们在这儿也没什么好吃的,瞧你都瘦了。”
秦苗苗笑道:“谢谢婶子。”
南炫夜也笑了笑:“麻烦婶子了,以后别送了,这么多东西怪沉的,还是多照顾一下李全那边。”
“唉,我知道。”刘芸笑眯眯的,随即想起一件事来,脸上笑意微收:“对了,我出来之前,特意去看你娘,她说家里遭贼了。”
“遭贼?”秦苗苗陡然紧张起来:“那我娘没事吧?”
刘芸忙安抚道:“没事没事,她倒是没有受伤,就是家里丢了点银子,她还让我跟你们别担心。”
秦苗苗却还是不放心,这一次是丢了银子,谁知道下一次会怎么样,她咬了咬唇:“炫夜,我想把娘接过来。”
“当然可以。”南炫夜也有些担心,立刻同意了:“那我着手去安排,我们尽快把娘接过来,这贼来的凑巧,这个节骨眼上,可别再生事。”
刘芸见他们三言两语就决定了,不禁感叹:“你们俩可真是个孝顺的孩子,张姐姐有你们俩也是有福气。”
秦苗苗见她眼中隐有羡慕,忙道:“您也有李全和燕燕啊,他们俩肯定会孝顺您的。”
闻言,刘芸便笑了:“那倒是,这两个孩子这会儿如胶似漆的,还没成亲呢,就整天腻在一块。”她撇撇嘴,似乎不太喜欢的样子,可眼中却都是满意。
毕竟小夫妻恩爱,日子才过的好。
秦苗苗自然是顺着她的话说:“这是好事,夫妻恩爱,日子方能长久,您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这一番话将刘芸哄的眉开眼笑:“苗苗可真是会说话,我家那个儿子要是有你一半,我做梦都能乐醒了。”
秦苗苗忍俊不禁:“刘婶,李全是男子,不会说话那是正常的,要是满口甜言蜜语,您保准听不下去,那还不得天天揍他。”
“你这么说也对。”刘芸自己忍不住笑起来了,坐了一会儿,她见屋里人都忙活,便道:“我不在这儿耽误你们了,快去干活吧。”
“婶子慢走。”送走了刘芸,夫妻俩转头又开始忙了,再一抬头已经是傍晚了,最近夫妻俩都没有回家,直接住在药铺,进了后屋,又说起家中遭贼的事。
秦苗苗铺被子,一边道:“你说好端端的,咱们家里怎么就遭贼了呢?要是为了钱,怎么也该来药铺。”
南炫夜帮忙拍了拍褥子,拉着她坐下,低声道:“恐怕这贼来者不善,说不准还另有目的。”
“什么意思?”秦苗苗越想越觉得不对:“难道是冲着我们来的?那也不对,现在镇上的人都知道我们一直在药铺。”
南炫夜眯了眯眼,分析道:“也许你说得对,这一年来,我们挡了不少人的路,如果真是蓄意报复,或者故意吓唬吓唬我们,也有可能。”
秦苗苗一听更加紧张,不由得握住他的手掌:“那会不会有下次?娘不会有事吧?明天早上我们就去接娘吧。”
“别担心。”南炫夜摸了摸她的脸颊:“昨天刚来了第一次,不会这么快又去,明天早上我们就回去,一是将娘接过来,二是回去检查一下东西。”
“好。”
南炫夜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他略作沉吟道:“可是你不觉得这贼很奇怪吗?若是结仇,他并没有伤人,若是图财,刘婶也说没丢多少银子,那他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