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时说刚刚本王拿你的赤练发泄脾气了嘛,为了补偿它,你就负责把那些人抓起来当你的宠物的点心吧!”南颜烈说完,低头在五毒教教主阎姬的手背上落下一枚轻吻,转身上马向着南疆王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来人,把刚刚找我们麻烦的中原武林残余都给我抓起来,记住了,洗干净点,最好将他们一直泡在水里,放一些香料,这样我的赤练吃的也会开心!”阎姬说完,一双美目扫视着身后的一群属下。
“是,教主!”阎姬身边的一名男护法恭敬的说着。
“拿着,这是一瓶迷药,将这群中原残余直接赶到欲望毒阵里去,使用这瓶迷药会提前催动毒阵的启动,等到这些人醉生梦死的时候,直接将他们抓起来,这样没有痛苦的死去,对蟒蛇来说,最美味!”阎姬说完,从怀里拿出来一个红色的瓶子。
“是!”男护法接过来瓶子,很快带着人走远了。
阎低眸看着怀里已经睡着得到蟒蛇,从怀里拿出小镜子仔细的看着自己白皙光滑的脸蛋,不断地打量着,她的师父,上一任的五毒教的教主总是说她长得太美艳,是历代五毒教的教主中数得着的漂亮美人胚子,这是她以后行江湖最大的武器,五毒教的毒,历代教主养在身边的蟒蛇,她的美貌都是修炼五毒教上乘毒功的最大法宝。
她很小就被养在师父身边,亲眼看着容貌尚且美好的师父的身来来去去那么多的男人,她奉献自己的身子,运用自己的美貌,催动她的大脑,利用那些企图占便宜的男人,得到了她师父想要得到的一切,包括对付外族的入侵,其他门派的骚扰,五毒教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师父对她的言传身教。
阎姬心中自是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了,可是心中对于这种事情还是无法全部吸收的,她可以有无数的手段来展示她的美艳,她的魅力,她的毒,将所有对她有企图的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只是目前看来,她还是对面前的南疆我王南颜烈最感兴趣!
她知道他所有的底细,他的不甘,他的愤怒,他的仇恨,他的决心,他的自私狠辣,这些就像一种致命的诱惑,南颜烈这个男人有超强的控制欲,他接纳了她,就会控制她的所有,她的身子,她的魅惑,她的势力,她的毒,她的命,她喜欢和他一起纠缠到死,她和他都是同一类人,她希望她的五毒教天下无敌,人人敬畏!
她不想继续让五毒教继续走过去那种与世隔绝搞神秘清修,一直保持一种神秘感,那不是修炼,那是故步自封,那是闭门造车,她不想这样老死不与人往来,她要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找到势力强大的男人,她要五毒教日后有更大的后盾!
她不知道自己对这个男人是怎样的想法,是互相利用,互相纠缠,还是互相抱团取暖,她已经分不清楚了,她只知道,自己早就习惯了和他日日相处在一起,在他第一天被发配到南疆的哪一天起,从每天被她欺负,到他一天天的强大起来,她亲自参与了他的每一步,他们的关系早就变得密不可分!
阎姬早就忘记了其他男人是什么模样,她只知道,所有曾将对她露出色眯眯眼睛的男人,都被南颜烈暗中扣掉了眼珠子,所有企图靠肩她的男人,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是死是活,她不曾知道,但是她的身边再也没有出现其他的男人,她日日见到的男人,也只有南颜烈而已!
她喜欢这样被宠着,被霸占的感觉,她也在慢慢的控制南颜烈,如果说南颜烈是一棵挺拔的参天大树,那么她就是攀爬在这棵树上的藤萝,她会一直和他相依相靠!
她依稀记得,南颜烈在十年前还是时一个冷酷少年的样子,她第一次见到他,就是在南疆王城的郊外,她为了逃避师父的责罚偷偷跑了出来,他的母妃因为争宠谋害其他妃子的孩子被老皇帝发现治罪打入冷宫,他日日夜夜都在哭泣,思念着他的母妃!
他坐在一辆破旧的马车上,陪着他来的是伺候他长大的总管南黎,还有一名乳母,除此以外就是一个小丫鬟,身后是一连串护送他来的士兵,在他到达南疆以后,护送的军队原路返回,他一个小小的孩子望着寂寥无人的荒野哭了起来,没有皇宫的锦衣玉食,众人宠着,只有。
尽的冷风吃,还有一个邪恶的少女的欺负,她拿着只有她的小小手腕粗细的赤练蟒蛇跳出来吓唬他,真的一路吓得他哇哇大叫,身边打的乳母丫鬟也吓晕了过去,只有南黎一个人拼死虎仔他的面前。
她笑得邪恶恣意,他哭的撕心裂肺,被吓得胆怯的南颜烈却还是鼓起了勇气,趴在地上了,不断地捡起石块向着年少的她不断地丢去,却还是被她轻易的躲开,她手里的赤链蟒蛇感觉到了主人的危机,第一个跳了出去咬住了南颜烈的手腕子,成功的让南颜烈中了蛇毒晕了过去。
她作怪,将他带去了见师父,从此这个少年拼死跪在五毒教的门口,求五毒教的教主收下他,一跪就是三天,直到最后晕死过去也坚持到底,固执的狠劲加上她的求情,上一任五毒教的教主还是收了他,但是没有给他任何的身份,只是单纯的教他本领,自然天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他的代价自然是要永远维护五毒教打的利益,他这个南疆王,永远是五毒教的强大后盾,五毒教也是他南颜烈的强大的武力资源。
这样互相依靠,互相滋养,在上一代五毒教教主的大力协助之下,短短的十年时间,沧海桑田,五毒教的信任教主自然成了她阎姬,那个被蟒蛇吓得哇哇哭的少年也变成了狠辣无比的南疆王,武力强大,富可敌国,自然原始资源的累积是相当的残酷,残忍,血腥,让人不敢看,不看回想,会是很多人的噩梦。
南疆王府兵源几十万,江湖杀手,毒手无数,每日在南疆高山的背面,依稀可以看到一顶顶帐篷,那里就是兵源操练,练习的地方,隐藏气息,不引人注目,只能说,这些年南颜烈强大速度惊人,她也感到十分的自豪。
而阎姬她也出落的越来越美艳,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妖媚,越来越毒,一颦一笑顾盼生辉,凝眸皓齿,油污一枚,只是这样的美人一般人是不敢轻易招惹的,她清楚自己的优势,这是她的骄傲,自然为了延续这份美艳,她也付出了常人难以忍受的代价,吃药,美容,养颜,断食,辟谷,所有的所有自然是要对自己狠心的,她是没有资格享受美食的,她啃青菜就是最大的享受了。
南疆的外貌对外人看来就是一个蛮荒之地,这是所有大周人对这里的固有印象,这也是她最满意的地方,虽然他身边的美人无数,可惜她也从来不嫉妒,她只会用自己的脑子,让南颜烈对她更加迷醉,更加离不开,与其对付千千万万的女人,她更愿意栓住眼前唯一的男人。
阎姬陷入沉思良久,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五毒教的总舵,她慢悠悠的从软轿里出来,任由着两边的女侍扶着往里走。。“
“王爷!”黎叔很快带着一封密函送到了刚刚回府的南颜烈的手上,态度恭谨,声音冷厉,挺拔,两鬓斑白,眼角的细纹透露着岁月的沧桑。
“做的很好,盯紧了夏银冰,千万别出任何岔子!”南颜烈看完密函,慢慢的将纸条放到正在晃动的蜡烛上,看着面前的纸条化成灰烬。
“您放心,一直都在监视当中,京城中的重要人物都在我们的控制当中,任何风吹草动,我们都第一时间了解!?”黎叔看着面前的南颜烈,眸光泛着寒光。
“好,那就辛苦黎叔了,还有其他重要的情报吗?”南颜烈看着面前的黎叔,仔细的看着南疆的地图,不时的在地图上勾勾画画,唇角微微勾着。
“王爷,南黎还是劝您,尽早娶一名德才贤良的京城贵女,作为南疆王府的当家主母,为您早日生下南疆王府的嫡子,只有这样未来得到一切才会有希望,有奔头,您做的一切才更有意义!这是我收集的一些京城有名的贵女画像,他们的父辈在京城属于世代贵族,父兄在京城属于老牌贵族,根基深厚,但是和苏哲等人并无来往,如果您和他们结为姻亲,对您来说,又是一强大的助力,为您北上开辟疆土来说,也是不错的开端!”
南颜烈手中的笔一顿,很快将手中的毛笔扔到了一旁的砚池当中,剑眉微微的一挑,抬眸看着面前的黎叔:“黎叔,您又来催婚?”
“再过两年,您就进入而立之年了,这迟迟未婚,一直没有子嗣,这难道不是您现在该操心的头等大事吗?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也是人伦之本!如果良妃娘娘在您的身边的话,她肯定会为您张罗一门不错的姑娘的!说不定现在小世子也有了!”
黎叔说到这里的时候,明显有些感伤,很快背过身子,将挺拔的身影慢慢的隐没在身后的黑暗当中,当南颜烈听到母妃良妃的名字时候,身子明显的一僵,眸光微微的泛着红光,衣袖中的双手慢慢的攥紧。
“这些画像先放在这里吧,有空的话,我会看,黎叔,本王现在身子乏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南疆王南颜烈说完站了起来走到了窗边,窗外的圆月发呆。
“是!王爷早点休息!”南黎发现自己有些多嘴了,微微一叹,很快转身退了出去。
“娶一个女子生一个孩子吗?他现在也到了被人催婚的年纪了吗?他的身边从来不缺女人,但是缺一个能为他生下嫡长子的女人,他现在又喜欢的女人了吗?什么女人才有资格生下他的孩子?他过早的生下孩子会不会是一个负担,会不会成为其他人控制的砝码?”
南颜烈心中不断地升腾起来一阵烦躁,他还没有成婚的念头,没有生孩子的打算,他现在什么都没有安定下来,他的母妃还在冷宫中受苦,他想要的一切都还没有实现,终日龟缩在这个偏远的南方,每日过的小心翼翼,不能过分奢华话,不能惹人闲话,不能……
太多的不能限制了他的自由,只能让他夹着尾巴做人,低头做事,就这样埋头隐忍,卧薪尝胆十年,每一天的日子都像在地狱里煎熬,他无时不刻的想要立刻夺回属于他的东西,可是时间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一切的一切都要慢慢来,等待,是一种煎熬的过程,也是消磨心智,最锻炼人的地方!
南颜烈的眸光一跳,看着眼前慢慢出现的一抹艳丽的红色,感受着身后女人的接近,他闻到了一股馨香,腰间也被人慢慢的攀上,他慢慢的转身,看着面前笑得分外温柔的女人,阎姬。
“今晚,你来的有些迟!”南颜烈眸光不动,捏住面前女人的下巴,低头一吻。
“王爷都在思考着要娶京城哪家漂亮的姑娘,想着哪个女人为您生孩子,还是嫡长子这样的孩子,阎姬这样卑微的蛮夷女子,想想自己的身份,再看看王爷的尊贵身份,又哪里敢随意的靠近王爷,躲都来不及,只是奴家刚刚的想走,可是心中却还是思念的痛苦无比,再回头看看王爷萧索的背影,还是不忍心放下你一个人独守空房啊,你说,我是不是一个矛盾的女人,一方面恨着王爷的凉薄,一方面还这样的犯贱!”
黎姬温言软语的说着,双手却丝毫不客气的一把攀住了南颜烈,抱着面前的男人再也不肯撒手,没有眼泪,没有哭闹,就这样一张冷艳的笑脸,笑得分外灿烂,说出来的话却还是一根根软刺,绵里藏针,让自己的委屈和多情,控诉的淋漓尽致。
“孩子?你想给本王生孩子?让你离开你的赤练蟒蛇一年,让你放下你手上的五毒教不管,让你专心的调养身体,不准碰任何的毒物,只让你过普通女人的日子,你能耐得住?你能过没有本王的日子?让你一年锁在阁楼里,什么都不要做,每日就这样等着受孕,生子,这样的苦闷生活,你能忍受的了?”
南颜烈看着面前笑得一脸璀璨的女人,窗边有微微的凉风吹进来,裹挟着冷雨吹在两人的身上,带来丝丝的寒意,但是两人就这样对望着,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的当中,阎姬唇边的笑意冻住,一时之间竟然陷入了沉思,陷入了僵持当中,生孩子?
她这一辈子还能生孩子吗?整日都和毒物在一起,身边吃的药,整日和她纠缠在一起的全身是毒的蟒蛇,她身处的五毒教,她还能生出健康的孩子吗?她能生育吗?历代的五毒教的教主都是被收养的流浪孩子,她出身贫寒,生长的十几年,练功,练毒,其中的艰苦辛酸不足为外人道,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只是当南颜烈说到这个时候,她冷硬的心房一角却塌陷了,孩子?这是什么东西?她能生孩子吗?对她漂亮的容颜和身材会不会有影响,她会不会变老,变丑?她日后还能这样肆无忌惮的来去自如吗?
阎姬的心慢慢的变得非常沉重,脸上的笑容僵住,抓住南颜烈的双手也有些松动,南颜烈笑了,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在乎的东西那么多,对自己的美貌和武功,五毒教看的那么重,想要的东西那么多,她怎么可能会抛弃这些,甘愿忍受十月滑怀胎之苦为他生孩子?
江湖中的女人,有武力傍身,有势力靠着,有美貌撑着,没了男人也一样会获得滋润,一样可以自立山头当一个山大王,收弟子,当教主,眼前的女人有着那些京城贵女所没有的一切,她最大的财富就是她的自由,不必如那些贵女一样,当一只尊贵的笼中鸟被父兄圈养,长大了,再被家族以各种利益作为交换,随意的安排人家嫁人。
阎姬,不一样,她可以选择的东西太多了,生不生孩子,对她来说,真的没有这个必要!
阎姬看着面前的男人毫不留恋的松开她的双手,冷着脸转身往外一步一步走去的时候,阎姬心中忽然一动,猛然冲了上去紧紧抱住了面前的面前男人的后背:“我愿意!”
“你说什么?”南颜烈看着身后牢牢抱住自己的女人,心中微微的一惊,没有回头,一直在等着她的答案。
“我阎姬,愿意为你南颜烈生一个孩子,无关你的身份,只是想和你生一个孩子而已,你不是想要吗,那我给!”阎姬使劲掰过来面前的男人,抬眸看着南颜烈复杂的眸光,斩钉截铁的说着,眸子里有说不出倔强。
“这不是开玩笑,也不是一时的赌气,想清楚了再告诉本王,我……”南颜烈还没说完就被面前的阎姬堵住了嘴巴。
“我阎姬何曾夸下海口,说出的承诺,哪一个没办到,难道真的任由你去找其他女人生孩子吗?”阎姬笑得很美,抱住南颜烈的手却没有丝毫的松动。
“那就试试,从今天起住进我的房间,我会让黎叔请人为你看看身子,如果可能,那你从此以后就要天天待在这个房间里,直到你生下孩子,才能离开,你的美貌和身材可就要走样了!”南颜烈笑得分外温柔。
“放心,我说到做到!”阎姬看着面前的男人,有着不容质疑的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