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钦顺着屋檐一蹦一跳的走了下去,利用瞬间转移术法,加快了进度,待到落地才止。
抬头遥看那窗,等了两秒才见到有人影探出头来,看到岑钦,指着她就大叫。
岑钦得意之色尽显,拍拍手掌微微笑起,转身飞快的离去,窗台小厮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见岑钦踪影。
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小厮揉揉双眼,眨巴无数下也还是没了岑钦的踪影,身后跟上来的一人,四下瞅去无一人踪影,质问那第一小厮,“人呢?”
那小厮抓耳挠腮,“刚……刚刚,就刚刚,还在,这……”
那老女人也跟了上来,听到此,不禁哀叹,“好好一个金汤匙就这么没了!唉!!!”
几小厮见这般,也是无尽的哀叹,完了,今夜晚注定要饿一肚子了。
岑钦飞快的穿梭在路途之中,好不欢愉,一己之力就能逃脱那魔掌,成就感那叫一个倍儿足。
“哎呦!”岑钦不经意撞上一人,肩膀肘子疼的不行,停下那瞬间转移之术,打算看看是谁撞了自个,扭过头去,看到了一人。
手里拿着木布招牌,脸上两嘬小胡子的,不完整先生。
惊喜若狂。
“先生!”岑钦大叫,开心的不行。
不完整先生转身看到岑钦,眼睛瞳孔里透着惊疑,“岑?岑姑娘吗?”
岑钦笑着大手拍打不完整先生的肩膀,“哈哈!对啊,对啊!是我,我逃出来了!”
“你……”不完整先生还是难以置信,“就这么轻易解除了鬼打墙之术?”
“对啊!超简单!是光!光是指引的方向!顺着光,我自己个就走出来了。”
“真的吗?”不完整先生有些失落,“我,我还没找到那人。”
岑钦一巴掌又呼在了不完整先生的肩膀,“哎呀!这有什么,你有心就好了,不过见到你还真是开心!”
不完整先生一听,瞬间就失落感尽消,她见他是开心的,“哈哈哈,你开心我就开心。”
岑钦一愣,这话她似乎听到过,是谁呢?是谁因她开心就开心,因她失落就失落呢?是崇明?是临皇上?还是那刘启?
岑钦眼瞳突然落了一滴泪,迅速的抹去,“哎呀!你这人说话就是好听,这般下去,你一定能挣大把的银子。”
岑钦说完转了个身。
不完整先生越听越开心,“那你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哦,我要去找个人。”岑钦掩饰她那想念的神色,“你呢,不完整先生,愿否一起上路?”
“求之不得!”不完整先生说了一句,紧随着岑钦,朝着未知的前方走去。
一路上,不完整先生感叹于岑钦的机智果敢,没曾想,一会儿的功夫,岑钦竟经历了那般想想就很恐怖的事。
“你说,你是被一幻像救了?”不完整先生听着那被老女人施了绑术的岑钦还能动弹以后,很是诧异。
“对啊,是曾在梦中出现的一个人,他说他叫刘启,一直唤我做姐姐,我这次上路,亦是去找寻于他,但这幻像倒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算命先生,你能算出是为什么吗?”岑钦回头看了不完整先生一眼,此刻深觉她身旁的不完整先生,有着一种莫名熟悉的气质。
“这我还……真算不出来,倒是之前听我爹讲过,有人能使分身之术去任何他想去的地方,刚刚听你诉说,应是他的魂身分离,魂来了你的身边,定止时间,解救了你。”
“是吗?”岑钦陷入了沉思,只是为何?那刘启明明只是梦中之人,虽说她此刻上路亦是为了找他,但其实打从心底里,都不相信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但经不完整先生这一解释,犹似乎,此刘启应当是真真切切的存在,而且,会在她陷入危险境地之时,想尽一切法子去救她。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岑钦就更加确信,刘启十分有可能就是殷不古分离出来的人。
而且,刘启还拥有殷不古那相似逼人的面容。
岑钦望了身边不完整先生一眼,有那么一刻觉得这不完整先生也是殷不古之分离出来的人,而且,他从出生就是不完整的,所以才起了不完整的名字不是。
岑钦突然救忍不住嘲笑自己,脑子当真是瓦特了,怎么看谁都觉着是殷不古,“呵呵。”岑钦哂笑,摇摇头,否定自己的想法。
“哎,不完整先生,我是要去心语国,你身上还有使命,挣不够银子就不能过好日子,虽说想让你陪同一起,但你看,我们各有各的事情要做,不如就分离于此,各安天命吧!”岑钦学着大侠离去时的样子,还抱拳握手想着日后相见。
不完整先生一听就急了,“别啊,我不急,挣不够银子也就过跟现在一样的日子,有什么可争取的,倒是过了一年好日子又要重回这日子挺让人煎熬,难得遇到一知己,况且说你一个姑娘独自上路,万一再遇到像那瘾院之事,万一有个万一,你说,是不是身边有个人陪着会好一点?”
“嗯?”岑钦眉头一翘,此甚合她意,反正一路之上定会有无聊的时日,看这不完整先生也不像坏人,“那……就一路同行吧,但我也不能耽搁于你,如果遇到好的差事,与我知会一声,我能帮的上的,定会全力以赴,怎么着,也得为你的好日子争取一把不是?”
不完整先生两手一摊,“命中注定会怎样就怎样,莫强求呗。”
岑钦一听却不乐意了,“那你没听过尽人事,听天命的道理吗?该做的你不还得要去做?”
不完整先生又是一摊手,挑眉,“看不出,你比我有成为算命先生的天赋。”
“嗯呵呵,哈。”岑钦被夸,心花怒放,“命中注定,注定,这是天赋,哈哈哈!”
岑钦仰天长啸,不完整先生一脸的无奈。
“近日听了一词,唤作自恋,即是自己爱自己到了无能自拔的地步,看岑姑娘的样子,这自恋,兴许,也是天赋。”
“嗯?”岑钦止步,微瞪,笑意了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