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我?”
疏异邪冷笑一声,他的感觉何其灵敏,一瞬间就发现了男人说话的位置。
那是在山洞顶上。
有两只黑毛赤眼的鸩。
它们立在那,如同审判者冷冷地看着这个世界。
可是,当它们看见疏异邪投过来的眼神,心中还是有隐隐的惧怕。
这个人的眼神,充满着嘲弄、讥讽,还有太多太多的冷漠杀意,仿佛在他眼里,它们已经是死物一般。
疏异邪开口道:“你们只有一个选择,把解药交出来。”
“若是不呢?”那男人的声音从鸩的身体的传来,他虽然有惧怕,但还是被他压下去,他说:“我们不给解药,你能杀了我们?”
“你不想救那个女孩了?”
男人的质问刚刚结束,他旁边的那只鸩已经被疏异邪捏在手里:“你说中毒和直接动手哪个快?!”
“你……”
男人的声音一变,他看着面前的男子没想到他居然还可以这么理智。
“好……”
他还是松了口,展开翅膀:“别动它,你跟我来吧,我给你解药。”
“这不就好办了么。”疏异邪哼了一声,将那只鸩暂时束缚起来。
他跟随着另外那只鸩,如果它敢耍什么花样,那么……
就这样,鸩带他离开了山洞,原来,在这山洞外面,是一颗硕大的毒栗子树。
都说鸩所到之处,土木都会被其羽毛毒死,唯独这毒栗子树。
毒栗子树上结毒栗子。
人或动物只吃一颗就会一命呜呼。
唯独鸩却视为美食。
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毒栗子树高耸入云郁郁葱葱,疏异邪看到那鸩飞到最高点摘了唯一的一颗毒栗子,然后,它在自己身上摘下了一片羽毛。
鸩将两者混合,只见一阵白色的光晕过去,一滴玉色的泪滴物落到了疏异邪手中。
解药到手,疏异邪就将另外一只鸩放了。
一放手,那只鸩就飞到了它的身边。两只鸩依偎在一起。
看着他们的举动,疏异邪抿唇,想起在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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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名叫阿瑟的女巫已经走了,按道理来说,封印已经接触了才对,他们又怎么会……
于是他问:“你说的解除诅咒,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次你要是再乱说,我就没办法帮你了。”
“你愿意帮我们?”男声带着一丝喜悦。
他连忙说:“我说,我全都告诉你!”
“我曾说过,我救下一个女子,不过,我救她,是为了救我被漆蛇毒害妻子。”
“这座山,原本叫鸩山。里面生活的都是鸩。”
“可是自从那漆蛇妖来后,都被那漆蛇王占领。”
“鸩山变成了饮鸩山。”
“鸩本是吃蛇的,不过那蛇王来了,便将那些鸩全部吃尽。”
“我妻子有一回去那山头,就被漆蛇咬伤,被诅咒变成了鸩。”
“我听信村里的偏方,以为用人的心头血就能救她,没想到那女人竟是巫师,将我们都封印在燕村里。”
“那漆蛇占领了山头,一路也摸索到燕村,里面的人都被它诅咒,它命令我养着那些鸩儿等时候到了就给它送一只过去……”
“唉,如果想要解除诅咒就只能杀掉那头漆蛇。”
“原来如此。”疏异邪听他说完,已经明白了。
他又问:“漆蛇的老巢在哪里?”
男人回答他:“在饮鸩山的山顶,那道裂缝里。它深深的地下,冬天刚过,它应该,就要苏醒了。”
“好,交给我吧。”
疏异邪听到这,点点头,他连忙往空间里去。
他想着马上把解药拿给帝十三。
来到空间,炎邺还守在少女的身边。她的眼睛紧闭,一张如玉的脸颊不带一丝杂质,表情恬静如同纯洁的天使。
“无双……”
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放肆叫着她从前的名字。
在他眼里,她就是独一无二的。
轻轻的抱着少女的肩,疏异邪的眼里,是无尽温柔。
他将那颗解药含进自己的嘴里,然后,他将自己的嘴唇对上帝十三的嘴唇。
以吻渡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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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十三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个美梦。
在梦里,男子着一身黑色华裳立在雪地梅花中,周遭艳丽与素净交杂,却奇妙的融合在一起,男子轻轻将一件大衣裹在她的身上。
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却能感觉到一股满满的温柔,那人的声音好听而不真实,好比将世上的宠溺都交给她——“无双,你永远是我的宝贝。”
“无双……”
“无双……”
他那一声声呼唤,打在她的心头,如同一个魔咒。
然而,等她睁开眼睛,一切却都消失不见。
帝十三恍惚看着周围的景色,木房间温馨质朴,窗台一大片琼花树静静树立,偶尔落下几片花瓣,在她的瞳孔里下起了一场雨。
无双,再听到这个名字,让她感觉无比深刻,冥冥之中,这个名字早已刻在她的骨血里一般让她难以忘怀。
而且,她怎么能忘呢?
北无双,成为北无双的那些事!被万箭穿心的那些事!她怎么能够忘记?
帝十三的目光渐渐变得复杂,而此时,她的记忆也清明起来,她好像中了毒。
“你醒了?”
就在这时,木房间的门被推开,疏异邪走了进来。
“嗯,异邪,我晕倒之后发生了什么?”帝十三揉着脑袋,她想着当初的场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小十三你别急。”疏异邪看着她那担心的模样,勾唇一笑:“我慢慢跟你说……”
……等他将来龙去脉说一遍,帝十三点头,陷入深思:“也就是说,这一切发生的源头,都与那头漆蛇妖脱不了干系。”
“我们得去找那漆蛇妖对不对?”
“没错。”疏异邪点头:“反正要过山,迟早会碰见的。”
“与其躲躲藏藏被人发现,还不如直接去找别人。”
“说的不错!”帝十三赞同他的观点。
不过,说到这帝十三咬了咬嘴唇,看了看疏异邪,说:“异邪,这回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么?”
疏异邪等着她的话:“什么事?”
帝十三叹一口气,说出最近心头压抑已久的话:“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护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