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彻底忙完以后,司徒轩也忙完了。
今个单廷峰入宫,似乎有事,所以司徒轩才这样忙。
若不然,她哪有机会避开司徒轩做什么礼物给他。
“丫头,你在瞧什么”
用膳的时候,司徒轩发现那丫头一直盯着自己瞧,很怪的眼神。
眼神里有试探,有迷茫,还有疑惑。
“殿下。”苏婉凝眨了眨眼睛,用食指与指勾了勾他的衣角,抿了抿唇,笑道“你看我入宫这么久,都没有送过殿下什么礼物,所以如果我送份礼物给殿下,殿下会不会很开心”
“哦,凝儿有礼物要送给本殿”
司徒轩笑意幽深,昨个做菜,今个送礼物,六皇子妃最近表现不错。
“嗯。”
苏婉凝笑眯眯的点了点头,随即往司徒轩身边靠了靠,一脸讨好道“您也知道的,我穷的要命,送不起什么贵重的东西,所以如果我送的东西很寒酸的话,您会不会不喜欢”
穷的要命
六殿下一脸疑惑道“本殿怎么不知道你很穷”
“单单是你藏的那笔聘礼,价值不低吧。”
她还穷,明明是个小财迷,只要有银子拿,必定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的。
“但是跟您起来,我还是很穷啊,况且那聘礼不也是您给的嘛。”
苏婉凝拐弯抹角的非得说自己穷。
司徒轩看的明白,她是担心礼物不贵重,自己会看不。
这个糊涂蛋,只要是她送的东西,自己会说不好
不过,司徒轩偏要故意逗逗她,于是便道“既然你觉得不贵重,那不要拿出来了。”
“那怎么行”
苏婉凝一听,顿时急了,忙道“我可是费了一天的功夫才做好的,殿下这么瞧不起我”
“那你还不快拿出来给本殿瞧瞧。”
听说她费了一天的功夫,司徒轩倒是好的紧,催着她赶紧将东西拿出来。
只见她磨蹭磨蹭的磨蹭了半天,最后从水墨手里接过一个极为精致的描画檀木盒子。
司徒轩目光深邃的盯着那盒子瞧,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礼物,竟然值得她做一天。
而苏婉凝在接过那盒子以后,打开盒子,里面放的是那两个荷包,她挑出一个荷包递给司徒轩道“这个是殿下的,另外一个是我的。”
“还是双份”
司徒轩笑了笑,解开那个荷包,拿出来的却是一个精致的桃木小人,小人的脖子竟然还挂了一颗蓝色的宝石。
这礼物很新。
苏婉凝磨蹭了半天,竟然送给了他一个桃木小人,这实在是让他有些惊讶。
“那你的”
司徒轩倒是有些好,她手里那个荷包里装了什么。
仔细一瞧,才发现也是个小人,只不过是个女娃娃罢了。
实在忍不住,扑哧一笑,这份礼物真的很有意思。
“殿下笑什么,是不是嫌这礼物丑啊。”
见他一直笑自己,苏婉凝不依不饶道“若是殿下嫌丑,还给我好了。”
说着便去抢那个小人,司徒轩也没与她争,便轻易的给了她。
她一瞧,司徒轩果然不喜欢,顿时难过起来。
哪知,司徒轩却拿过她手里的另一个荷包道“你拿错了,应该把这个送给本殿才是。”
“咦,为什么”
苏婉凝有些不解,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
“这个代表你,本殿自然要随时带在身。”
司徒轩指了指手里的小人笑道“难道凝儿做的不是一对吗”
“是哦。”
苏婉凝好像把这个问题给忽略了,这才想起来自己做的的确是一对,应该把那个女娃送给司徒轩的。
送个礼物竟然也能搞混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继续说道“桃木是辟邪的呢,殿下要每天戴着好不好”
她之所以扯这么多借口,说白的是希望司徒轩把那个荷包戴在身呗。
“好。”
司徒轩倒也干脆,听了她这话,将小人装好,便系在了自己绶带。
只是看到她手的伤口时,难免又心疼的责怪了几句。
用过膳以后,两人便去沐浴。
因为司徒轩收了自个的礼物,所以苏婉凝乐的很,一路嘴角都是弯的。
到了沐浴的地方,苏婉凝抬眸望了望司徒轩,咬了咬唇道“我替殿下更衣。”
语毕,便伸出手摸索着去解司徒轩的腰带。
司徒轩站在那任由她服侍,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这两日,她的主动很蹊跷。
待到二人衣衫尽除,下了浴池以后,苏婉凝还屁颠屁颠的拿了帕子来,亲自为六殿下擦身子。
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她依旧害羞的很,小脸垂得低低的,拿着湿了的帕子漫不经心的在司徒轩后背搓啊搓的。
她明明是在服侍他沐浴,可是脑子里却在想着另一回事。
“苏婉凝”
六殿下转过身来,看着她红红的小脸,以及凌乱起伏的胸~部,忍不住皱眉,“你这算是在色~诱本殿吗”
明明做的那样勉强,还要硬逼着自己去做。
司徒轩本想逗逗她的,可现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啊”
没有料到他会突然这样说,手一抖,帕子滑到了池子里。
她一惊,想要伸手去捞帕子。
哪知,司徒轩却突然伸手揽住她的腰,直视着她的眼睛,问道“凝儿,为什么”
“为什么”
她一愣,望着他炯炯的目光,竟有些退缩。
司徒轩沉默片刻,忽然低头,吻那片柔软的唇,炙热的感觉在心缓缓流淌。
似乎早已习惯了他的吻,苏婉凝亦是伸手环他的腰,闭着眼睛,感受着他细细的吻。
心忽然有些恐慌,秀女马要殿选了。
那么多美貌的女子,不日后便会涌进长扬宫。
她承认她怕了,她面前的敌人实在是太多。
她怕失去司徒轩,怕失去这个一直给她温暖的男人。
因为喜欢,所以恐惧。
由爱故生怖,这跟司徒轩当初的想法是一模一样的。
但更多的还是不自信,她不觉得自己有何优秀之处,可以一直留住司徒轩的心。
论起优秀,那些秀女她要强很多。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年纪不她大,样貌不她差,甚至连家世也能压过她。
即便是家世不她那又如何,她是有个很厉害的爹爹,可那并不是她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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