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霜清寒撅着屁股睡的正香,老远就传来焦急的呼唤声:“清寒姑娘,不好了……”
霜清寒翻身从床上跳了起来,跃到门边伸了手就去拉门,在船上时越王可是生生把无然和离风泡在海里泡了大半夜,才让人把他们拉出来。
终究是让他们两人着了风寒,她倒是没料到越王醋劲如此大,现在在被他属下看了她的睡相,吃苦的还只会是别人。至到现在无然他们两人见了她还是满脸悲怨,她可不想在枉造杀孽,还是老实点的好。
“姑娘,无尘情况不太好,你快去看看……”宵日喘着粗气对着她急道。
霜清寒心下骤然拧了起来,快步朝着无尘房间跑去,床榻上无尘双目紧闭,嘴唇泛着青紫色,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
她上前将手搭在他余下的手腕中,忽的又抬手放在他的颈下,转头对宵日笑道:“没事,兴许是这段时间太过劳累,越王他们在那里?”
“有关玲珑坊的资料传了回来,越王他们此刻正在雅厅里商量对策,我在这里照顾无尘。我不过就去厨房端了碗汤药,回来他就变成这样,姑娘,那去回禀越王”
“不用,你去厨房端碗姜汤回来,回头我自去找他们”霜清寒起身来到铜盒边将布巾浸透拧着水,开口道。
宵日上前就要接过她手中的布巾,恭敬道:“这些活还是让我们来做,我这就去让下人端汤过来”
霜清寒抬手挡着他,笑道:“算了,你还是去端汤,记得一定要用来自北夜红岩山下的红姜和着横叶来熬,快去”
“是”宵日这才对她行礼,退出去。
霜清寒甩掉手里的毛巾,人已闪到床边伸手将无尘拉起盘膝坐在他背事,双手银针齐出刺入他周身大穴,催动玄力顺着他的经络快速游走。
尼妈,无尘身上竟然出现中毒象,难道说那些破虫子竟比她想象中还要厉害,她当时砍下无尘的手,虽然保住了他的命却让毒素也趁机侵入不成?
也不对,当时她就怕留下后遗症,所以趁人不备是让雪煞进他体内看过的,雪煞理应不该犯如此错误。可此时雪煞这个臭东西又在给她装死,想来也放不出什么好屁,霜清寒只得集中精神先给他趋毒。
蓦然有越王的气息落在旁边,她猛的睁眼,越王的手已按在她的肩头将玄力顺入她的体内,霜清寒只觉得缓缓不断的内力绵绵而来,当既定下心先把他体内的毒趋出。
稍顷,越王收回掌力,霜清寒自床上跳下来伸手扯着他衣袖开口道:“王,这是怎么回事?在船上里我明明检查过无尘的身体,除了手臂上的伤外体内并没余毒的”
越王自旁边拿起布巾拧干轻拭着她的额头,宠溺道:“当时确实没没有的,所以这毒就来的让人深思,没事,我会让人暗中看着无尘。我听无然说你有办法能让无尘的断掌重新在长出来,这是真的,还是你在闹腾”
霜清寒甩了他手中面巾,不屑的翻他:“我有那么不着调,自然是真的,不过王,你若是真想让无尘的断手重新在长出来,就得把权力放在我手里,由着我闹腾”
越王转身在次拿起布巾拧干了,擦着被她溅了满面的手轻淡道:“你的权还用的着我来放吗?你不是早就骑在本王脖子上了。整个越王府都被你闹得鸡飞狗跳的,本王在你眼里那还有半点王的威严”
他就奇了怪了,到现在他也没弄明白,这死丫头到底是怕他还是不怕他,在洞里竟然敢当着众属下的的面直接就把他甩了,他都还没找她算帐。
霜清寒立刻软了,上前挂在他身上双手拢上他的脖子张嘴就是一口,装傻道:“王,陪奴家演场戏”
越王房间里,所有人围着坐成个圆形,逐月手里拿着传回来有关魈谷的资料给众人讲解着。
“魈谷毒王相传是天生的毒人,自出母体便浑身上下带着毒素,所以他一出生接生婆和他母亲便死了。而他的家族据说是来自辽域的皇家御医,这无疑对于整个家族来说是个耻辱,所以他自出生就被扔到绝壁之下”
“却没想到竟将他扔在蛇窝里,没死,而且是被群蛇的养大的。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和师呈自于何人,只是在他成名后潜容到辽域皇族,亲手灭了自己的家族,有关他的些许身世才被传了出来”
“无名无姓,江湖上只是以毒王称呼,毒王后来在江湖上注满游荡因着桀骜倒是得罪不少江湖名派。在加上他这个人虽说是毒术满天下,脑子却有些迟纯,不通人情世故,也被不少有心机的门派利用做了不少坏事,背了不少骂名”
“以致于最后将他原本就暴戾的性子磨得更加阴嚣,中年后曾被江湖一次有预谋的设计以至重伤,身上原本用来防身的毒到头来却变成反噬自身的毒素,便回到他的老巢建立了魈谷,躲在里面修身养性”
“至于血玲珑的母亲,据说是魈谷里一名普通的侍女,血玲珑的出生让毒王欣喜若狂,可就在此时,他也觉查到自己将不久于人世。毒王原本以为血玲珑也将和他一样会是个天生的毒人,却没想到女儿只是个正常的普通人”
“而且还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胚子,毒王想起自身的经历,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不受到伤害便以毒为自己续命,利用自身的毒术揉合巫蛊之术,制成了这雪罂漫天的毒阵,将整个魈谷重重囊括其中”
“雪罂漫天是配合各种毒草以及类似于云疆地区的花瘴散发出的毒雾,和蛊虫相揉为一体的某种阵法。人一旦进入到那个被隔绝的空间里,不能动不能说话不能眨眼,甚至不能吸呼,而其中的任何一种动作都会造成空气中的毒气慢慢渗透到身体里,当身体里的毒素随着自身每个动作的增加”
“存活于那个空间里的生物便会嗅到他们的气息,对此发生攻击,而那些生物却又不同于一般生物,是被种种邪术提练变异后形成的毒煞”
“一旦沾染在身上,不仅会以极其残酷的方法死去,死后灵魂也会被囚禁在那个空间里,不得轮回。而逐渐沦为那个空间里受其奴役的生灵”
霜清寒从始至终都只是默然听着,双眼死死盯着地板某处,如死水般的面颊上只有痴傻的呆样。
越王依然冷着惯有的冰面,看不出丝毫表情的同时更是不发一言。
逐月在说完后退后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如同不存在静坐着,空气既时凝固起来,只剩下人们惊悚后无语。
“皇嫂,你当时是怎么看出那里不是雪罂漫天的?”所有人中也就只有无然和霜清寒比较熟悉,在加上霜清寒自孤岛出事后就变得异常沉默,余下的人也就更不敢随便开口。
霜清抬眸却笑了,脸上却无半点笑意,慵懒道:“我并不认识那是什么东西,只不过体质不同于常人,在那种环境下有种不自在的感觉而已”
“那你对此有何种看法,这个阵法能不能破?”既然开头做了不怕死的那个,无然也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
“那个阵里总共蕴含了九千八百多种毒,分散成各种类型随着人身体的每一个部分而进入,要想破,除非找出那九千多种毒,先逐一击破。我是能解其中的一两种,可全都破了,我还真没那个能耐”霜清寒漫不经心的说着,伸手扒拉着身边桌子上的密果一颗颗喂着安静偎在旁边的雪羽,逗宠物般悠然自得。
“王妃,血玲珑既然出了魈谷说明这个阵法便是有解的,我们是不是要派人去她的房间去找找”离风起身对着她急切道。
霜清寒也不看他,冷笑道:“有,当然有,而且就在血玲珑身上。你只要扒光她的衣服镌刻在她胸前的东西便能显现出来,然后你在让血玲珑催动那个已然和她融为一体的东西,那个阵自然也就破了”
众人傻眼了,握草,这解法也太变态了,问题是血玲珑是个毒人,谁敢上前碰她?
离风双眼中却陡然射出光芒,对着霜清寒差点又要匍匐下来,她一个冷眼射过才让他稳住身子狂喜道:“是真的,原来解法真的就在她胸前,王妃你太伟大了,竟然一眼就看了出来”
离风对于雪罂漫天了解的比较早,也比较多,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却已然研究过很多年,所以对此阵有一定的了解。
现下看向霜清寒眼神那叫狂热,痴巅,崇拜的就差上前扑到在她身上。
空气骤然下降,比越王府顶极的冰窟都要寒冷,无然哆嗦着身上前抻手按着他的脑袋按在旁边的椅子上,并顺势点了他的穴道,对着冷着脸的越王傻笑着。
这个不知死活的离疯子,难道不知道这样会害死所有人吗?当着王的面竟然敢这样看他家王妃。
霜清寒抬手将理着雪羽的手轻巧的落在越王身上,如同理雪羽般来回抚着他的手臂,越王身上的冷意骤然消失。
众人却齐齐跌倒,好吧,他们高高在上的王曾几何时竟然被某人当宠物来顺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