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真是自己小瞧了这个沈管彤,对于孙美娇来讲,警察什么的,自然是不在话下,可偏偏是叫来了媒体。
这是个娱乐至上的年代,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这些媒体无限的放大,都说众怒难平,若真是将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倒时真的出了什么事儿,孙家也没有办法出面保她。
“沈管彤,还真是好手段。”孙美娇笑着对沈管彤说道,说完,便随手点燃起一根香烟,烟雾在她指尖环绕,整个房间中顿时弥漫起烟草的味道。
闻到这个味道,沈管彤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不怕别人抽烟,但一想到孙美娇抽烟,沈管彤便不由的想起在学校门口那一幕。
不明缘由,沈管彤只觉得自己手上的痂竟然隐隐作痛,但沈管彤很快的便收敛好自己的情绪,转过头,面含微笑的说道:“今日是我沈家的家务事儿,美娇姐,你也想来听听?”
沈管彤自然是知道,这孙美娇和沈若若是一路货色,但如今自己双拳难敌四手,若是想要成功的拿回簪子,得逐个击破才行。
听到沈管彤的话,沈若若不禁神色有些慌张,自己来到这里就是想要孙家这个庇护伞,若这孙美娇真的撒手不管,自己怕是不是沈管彤的对手。
她向孙美娇投去了求助的目光,孙美娇看到沈若若这付不起的阿斗的样子,便有一股子的厌恶油然而生,奈何两个人如今是拴在同一根绳上的蚂蚱。
只见她重重的吸了一口香烟,直接将烟头丢在了一旁的烟灰缸里,站起身来,走到沈管彤面前,笑呵呵的说道:“你们沈家的事儿自然是是与我无关,只不过……”
说着,冲着沈管彤邪魅一笑,站起身拍了拍沈管彤的肩膀,趴在他耳边,继续说道:“这发簪不知道被我家狗叼到哪儿去了,你也看到了,这房子这么大,我们二人实在是找不过来,这不一早便叫你过来,三个人找起来总比两个人快,你说是不是?”
听闻这话,沈管彤内心不禁咯噔一声,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这些人,怎么可以……单这可是事关发簪的下落,沈管彤也不敢马虎。
“这狗平时都去哪儿?”沈管彤攥了攥拳头,开口对着孙美娇询问道,只见孙美娇伸出手指,朝着角落里的房间一指。
“库房,这狗平日里都是在这库房里玩,地方够大够宽敞,还有……”没等孙美娇说完,沈若若直接大步朝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一旁的沈若若猛地站起身,想要对孙美娇说些什么,却被孙美娇制止了,沈若若只好闭嘴,没有吭声。
而此时的沈管彤完全不知道,自己将自己逐步带入到了深渊之中。
看着沈管彤推开门,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孙美娇和沈若若煞有其事的跟在身后,可当沈管彤双脚刚刚迈进去,便被身后的人猛地一推,直接从眼前的楼梯上滚了下去。
沈管彤惊叫一声,在这无限的黑暗之中晕厥过去。
在库房门口,沈若若被吓得说不出话来,这楼梯虽然不陡,但也有十余台台阶,这沈管彤背推下去,非死即伤。
而且,这沈若若也知道,这里不单单是孙美娇口中说的库房,其实是孙家的地下室,平日里鲜少有人去这里。
“美娇姐,她若是没死,出来报复,怎么办?”沈若若忧心忡忡的看着不远处的地下室,自己不知不觉间竟然成了孙美娇的共犯。
然而孙美娇有家族的庇护,而此时的沈若若,只是孑然一身,什么都没有,自然是要为自己做打算。
“谁说要她死了?”孙美娇说着,便走到了桌前,看着空荡荡的座位,还有纹丝未动的牛奶,孙美娇不禁眉头一挑。
“这么好的东西,总不该浪费了。”说完,孙美娇看向了在门口瑟瑟发抖的沈若若,伸出手指,朝着沈若若一勾,沈若若不禁咽了咽口水。
但双脚似乎是有魔力似的,朝着眼前的孙美娇便走了过去。
“美娇姐,我们……”沈若若满脸担忧的问道,可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眼前的女人打断了。
“你姐姐现在在地下室里,生死未卜,做妹妹的,总该去看看的,你说是不是?还有啊,这受伤的人,最需要的就是营养了。”说着,将手中已经凉透的牛奶杯放到了沈若若手中。
她这是要……沈若若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但面对孙美娇的话,沈若若如今只能言听计从,若是想要活命,总该是需要孙家的势力。
沈若若猛地咽了口口水,想了想,点了点头,推开门便走了进去,紧接着库房的门便咣当一声关了起来。
在角落里昏厥的沈管彤被这突如其来的关门声惊醒,只觉得自己浑身酸疼,好在自己也算是习武之人,这身子要比寻常女子结实了不少。
只见才不远处,隐隐约约好像有光的出现,沈管彤摸索着站起身来,眯着双眼,朝着这有光的方向望去,这熟悉的身影,好像是沈若若?
刚要喊沈若若的名字,这边的沈若若便发现了沈管彤已经苏醒,赶忙上前,示意沈管彤不要吭声。
“姐,我是来救你的。”沈若若开口说道,沈管彤听到姐这个字,不禁眉头一皱,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这个沈若若,貌似从自己进沈家大门的时候开始,就没有真心实意的叫过自己一声姐,更何况,自己到这儿来,都是两个人的谋划,沈管彤又怎么会相信这些?
但这沈若若能到这里,怕是老天给自己的一次机会,在这个幽暗的地下室里,没有灯,没有信号,没有水,周边都是一堆盒子和干燥剂防腐剂之类的东西。
看样子,这个地下室里应该还隐藏着孙家不少的秘密,而沈若若此时来到这里,可谓是天赐良缘,自己何不顺水推舟?
沈管彤这时的双眼,盯着沈若若手中的牛奶杯子看了看,嘴角不禁一勾,看来,这蹊跷就在这个杯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