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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志伟听到铃声,快速接了电话,耳边传来一声暴喝。
谢宝权的大噪门响得差点鼓暴他的耳膜。
谢宝权每说一句话,张志伟的耳朵就得离话筒远一点。
即使如此,谢宝权的声音还是一个字一个字扎进他的耳根,仿佛有着无比强大的穿透力,震得他不只是耳朵发麻,甚至连他的身体也颤颤抖抖起来。
“书、书记,你、你别发这么大火嘛,有什么事你可以好好跟我说、好好说......好好说......”张志伟不是怕谢宝权,而是怕姓谢的找陈市长麻烦。
最近,陈市长麻烦多多,各种传言更是千奇百怪,好多见风使舵的同事都转了风向。
只有他张志伟,还忠心耿耿地跟着陈天乐,白天替陈天乐忙公事,晚上替陈天乐照顾生病的李曼琴。
谢宝权也有意无意地向张志伟抛过橄榄球,可张志传这个人就是死脑筋,没黄杰那么滑头,更不会向谢宝权低声下气。
“张秘书,身为人民公仆,你的立场怎么那么偏激?”谢宝权恼怒地吼着。“你不只是为陈天乐服务,你得为整个东海人民服务,你说说,这陈天乐不懂机关的组织纪律性,你身为秘书,难道不晓得提个醒?你说说你,成天像个跟屁虫似的,白天晚上都跟着陈天乐瞎混,正经事不好好做,人家都上访告到我这里来了,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主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信不信我把从陈天乐身边调走,扔你到乡下,我看你这婚还结个屁啊。”
“书记、别!别啊!”张志伟慌神了。
面对谢宝权的强势,张志伟也只得委屈求全,好不容易要谈婚论嫁,如查调到偏远地方去,那就惨了!
黄娟爱他,自然不会说什么,可黄娟的亲朋肯定不会答应。
这门亲事能成,也是因为他是陈天乐身边的秘书。
官场的风向变化多端,那时候,东海一把手的位置非陈天乐莫属,可现在,一切都在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谢宝权替代陈天乐的势头越来越明显。
张志伟嘴上在求饶,心里却在暗骂谢宝权,真是小人得志啊!
姓谢的一点水平都没有,除了会走歪门邪道,政绩上也是巧取豪夺,没见过他做过一件实打实的利民事,投机取巧讨好上面的领导那是蛮多的。
陈市长做了那么多利国利民的事也没用,反而成就了谢宝权的锦乡前程。
陈天乐做好的事,功劳都归谢宝权,别人做砸的事,责任都怪到陈天乐头上。
在张志伟看来,陈市长就是做得越多错得越多,而那个只顾着走关系的谢宝权,什么也不做,只是躲在陈市长身后悄悄采摘胜利果实,稍不注意,还会对陈天市落井下石。
“想不到也有有张秘书害怕的事啊?”谢宝权窃喜,“我以为你把陈天乐那倔脾气学全了。看来还是女人有用,千怕万怕不如你的女人可怕,你小子,也有被吃住的一天。看在你漂亮媳妇的份上,这次就放你一码,下次还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你就直接卷铺盖回家,工资也直接找陈天乐要去,总不能让你拿着国家的钱,专门成了某些人的忠实走狗。”
我呸!
张志伟差点呸出声来,可他最终还是忍住了,跟谢宝权这种人是没法理论的。
自已当过狗,就把每个人想像成走狗,真是够了!
这种水平的人当东海一把手,东海人民惨了!
张志伟忍不住替人民群众担心起来,姓谢的能耐没多少,常常以嘴巴的尖酸刻薄来掩盖其智慧的贫乏,跟混社会的差不多。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张志伟心里不服,嘴上还是不停地应着。“是是是,书记说得有道理,以后不敢了。”
“你妈蛋的,总算是想通了。要是再转不过弯来,大婚那天,我还准备对你媳妇下手,让她好好替我教育教育你,省得这么年轻就走错路,现在能悔悟也还不算晚,以后就看你的表现了,是跟着陈天乐死嗑到底,还是跟着我奔前程,全在你一念之间,拿捏好了就是你的福气,拿捏不好,娶过门的媳妇也会偷人养汉,没本事的男人都得被女人绿一辈子,你是想给别人戴绿子,还是想别人给你戴绿子,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中。”
“那、那我听书记的,跟书记学习,给别人戴绿帽子!”张志伟差点要跪倒下去。
神啊!东海怎么会有这种官员?
你快快来收了这个妖孽吧!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张志伟真是替东海的百姓鸣不平啊,将来要是被这种层次的人掌控,用他这肮脏的思维方式来教导下属,东海的天空岂不全是绿油油的?
我的个妈呀!张志伟简直不敢想下去。
“去你妈的,你小子别拿我开涮啊,在教训你,你扯我身上干什么?我几时给别人戴绿帽子了?”谢宝权大声说。“别钻我说话的空子,话糙理不糙,你是读书人,这其中的道理你比我更明白,只是打个比方而已,你反过来损我有意思吗?不过,话说回来,你小子要是真有本事给别人戴绿帽子,我也只能是睁只睁闭只眼,只要不闹得满城风雨就好。”
好一个宽宏大量的领导!
这种软硬兼施的手段确实不是陈天乐所为,在这世上,恐怕也只有谢宝权这样的人才会恬不知耻。
谢宝权的手段就跟市井小民差不多。可他并不是市井小民,是东海将来的一把手,这种人怎么随时把街头泼妇的本质挂在嘴上,总是以最粗俗的比喻来教育下属。
这智商也太妈让人着急了!
以他这样低劣的管理能力,以后要是出席大会,岂不是要丢东海人民的脸?
“谢谢领导的另眼相待!”张志伟知道谢宝权打这通电话,并不只是训人这么简单。“书记,有什么您就明说啊,别总是绕来绕去,都把我给绕晕了,差点着了你您的道,回头,您再添油加醋给我家那位告状,那我就真的惨了。”
“看看,又是一个妻管严!”谢宝权在电话那端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这辈子要被黄娟给吃定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听我的话,不听,我就告诉黄老师,让她替我收拾你。”
“不敢了!”
“猜你也没那个胆!”谢宝权终于放心地吁了口气,“张秘书啊,不跟你说笑了,说个正事,关于你婚礼的事,本来嘛,这事我是不想搅和进来,你请了陈天乐当你的主婚人,我再去插一脚确实不好,可黄杰求到我,一定要我去替黄家撑场面。”
“有这事?”张志伟一惊。
“可不是嘛,黄杰说了,这不只是你们张家和黄家的事,而是县委和县政府的事,升级成这样,你说我这个书记能不去吗?”
“书记,我这不就是结个婚嘛,咱还升级成政治斗争了,这以后,我们小两口是不是还得分清各自的阶张敌人才能同床共枕?太可怕了,这婚我怕是不敢结了。”张志伟全身冷汗都出来了,好不容易遇到有缘人了,却又要搅得进这官场是非。
“结,一定得结!”谢宝权大声命令。“还要结得风风光光,你敢临阵逃脱,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我们旅行结婚算了,不请客!”张志伟心虚地说。
“旅行个毛啊,听我的,为了不让别有用心的人把你们的婚姻说成是政治联姻,你们就不要行农村礼数,什么男方啊、女方啊,太麻烦了,直接男女双方一起来灶香人家,我让他们给你打个折,彼此男方女方都不分,省了男女双方想要压过对方的想法,不管是谁,来了都是你们的客。你觉得怎么样?”
“这主意不错!”张志伟苦笑着夸赞。
他是有苦说不出啊,谢宝权太会精打细算了,算来算去,是要把他们男女双方的礼钱都算进去了。
原本打算回老家办婚礼,农村人,没那么多讲究,杀几头猪,亲朋好友聚在一起热闹几天就行了。
现在好了,被姓谢的这样的一说,他连推脱的话都说不出口了,这是赤果果地的拉生意,他张志伟还能说个不字吗?
“我把我堂姐电话告诉你,你直接去找她就是了,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她一定会照办。”谢宝权将她堂姐谢宝珍的电话告诉了张志伟。
挂断电话,张志伟跌坐在椅子里,他可是农家子弟,去灶香人家办喜宴,档次是高逼格了,可这钱去哪弄啊?
黄娟家虽然条件好些,可他怎么好意思开口跟人家要这个钱?
他一个农村出来的娃,没房没车,人家黄家肯把女儿嫁给已是不错了,哪有道理还要人家出喜宴的钱。
原来谢宝权打电话,说了那么多屁话,就这最后才是重点,前面只不过铺垫。
到最后才是入正题,而且还冠冕堂皇地冠以化干戈为玉帛,这么伟大的事,他张志传能拒绝吗?
钱钱钱啊!
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没有钱,张志伟彻底为难了。
跟着两袖清风的陈市长,他也只是活在温饱的边缘,每个月那点死工资,孝敬父母一点,剩下的也只够他的生活费和日常开销,和女朋友约会也是需要用钱的。
张志伟想得焦头烂额也想不出去哪弄钱来办这婚礼,这事要是办不好,估计会对他们的婚姻起很大的反作用,黄家许多亲戚本身都不看好他们这门亲事。
如是果不是黄杰当媒人,这事早就泡汤。
先前没人反对,是因为觉得陈市长能得势,他这个市长身边的秘书也行跟着得势,现在风向变了,黄家人之间也出现了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