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林来了?快快,进屋里坐,你叔他们可都盼着呢!”陈林刚一进院子,就有一个三十多岁,差不多四十出头的中年妇女热情地招呼进屋。
对方陈林还是第一次见,不过却知道她是谁,此人正是陈林十一叔的妻子,罗玉英。
“十一婶好,什么时候回来的?”陈林笑笑,跟她一边进屋,没想到陈大伯、三叔公他们也在,就连陈林爷爷和三姑丈居然也出现在客厅里面。
“昨天晚上的车子,进村时天都黑了,没几个看见。”十一婶一边招呼陈林坐下,一边回应刚刚的话。
说完,又告辞一声,转身回厨房帮忙,留下一群大男人在那里一边聊天说笑,一边顺带说正事。
陈林跟众位长辈打过招呼,本想缩在角落听他们吹牛,没想到进门之后,自己就成了大家的重点关注对象。
十一叔感慨地看着陈林道:“阿林啊,没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叔还是你小的时候见过你一面,现在都结婚了。”
“是啊,十一叔,去年元旦摆酒,当时你正好去跟货了,请不到假,你跟婶婶的礼物我有收到,雪莹也很喜欢。”陈林对眼前这个看上去斯斯文文,但实际性子大大咧咧的十一叔很有好感。
“嘿嘿,都是些小玩意,你们喜欢就好。”十一叔有些不好意思,许是还不习惯怎么跟陈林这个年岁跟他相差不算太大的侄儿交流,不过,屋内的气氛一直很好。
聊了一阵子,饭菜就开始上桌了,十一婶最先招呼大家上桌,接着轮到十一叔开口,最后八叔公他老人家也笑着让大家找位子坐好,一边吃,一边聊,因为人多,分了两个八仙桌坐,男士们一个桌子,女士和孩子们也占一个桌子。
上桌后,大家互相寒暄了一下,便开始动筷。菜式都不错,有鸡、有鸭,还有鱼,青菜和汤也不缺,只不过手艺一般,这对于最近吃惯美食的陈林来说,吸引力并不大。
米饭也是村子自家种的大米,没有陈林平时吃的空间米好吃,陈林勉强舀了半碗饭,心里暗暗盘算着,晚上回去吃宵夜,不过,没等他实施这个计划,便看见三叔公他们把酒放到了桌面。
这酒是三姑丈从陈林那里顺来的,纯正的空间米酒,味道不错,一打开酒坛子的盖,就能闻到一股浓郁醇正的酒香,特别诱人。
陈林身为晚辈,连着好几次被他们灌酒,因为度数不低,某人的酒量实在不是很好,喝过之后,眼睛都差点冒金星了,幸亏他们记得还有事没谈好,所以并不是往死里给他灌酒,这才勉强撑下来。
“阿林,听说你承包的山头弄得不错,叔想跟你学,在山上搭几个猪圈,养些猪试试,不求赚多少钱,能养家糊口就成,你觉得可以不?”陈文伟问。
实际上,养猪这个决定,早在回家之前八叔公就已经跟他通过气,陈林当时也认为可行,陈文伟才回来的,现在旧话重提,不过是想要陈林一个承诺罢了。
“当然可以,十一叔你尽管养就是,也不是我吹牛,咱们村现在最缺的就是自家养的土猪肉,养猪只要能养成,绝对不愁销路,再不行,我给你包了也可以。”陈林想想自家的几十间饭馆,现在每天土猪肉的空缺都不小,真要是有人养了土猪卖给他,陈林肯定感激都来不及。
“真,真的吗?那行,叔就冲你这句话,明天我干了。我打算先养二十头,就在鸡笼坡那边,我有一座山头,地势不陡峻,下面的几块水田也是我家的,将来开挖养鱼、养虾……”
“二十头?”陈林摇摇头,表示不认同。
“咋了?是不是太多了,那我少养一点也成。”十一叔沉吟了一下,下决定道。
“不,不,不是多了,是太少了,二十头哪里够,至少要养两百头。”陈林纠正道。
“什么?两百头!”十一叔倒吸了一口冷气,坐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来。
“养两百头猪有问题吗?其实我觉得这个数字还不够,先不说我们村子现在的需求量有多少,还有那些早上从镇上、县城过来买菜的人,单单供应我家的饭馆也不够塞牙缝。”
陈林接着说:“我是考虑到十一叔你们才刚开始,对养猪方面的技术不是很熟悉,要不然我都想直接让你们养个一两千头猪,给我家的饭馆都供应上得了。”
“不只是技术问题,阿林,叔跟你交交底吧,我跟你十一叔这些年在外面其实没赚到什么钱,要养那么多的猪,我怕是连本钱都很难拿出来。”十一叔说罢,重重叹了口气。
说起这茬,陈文伟心里其实挺憋屈的,尤其是想到自己夫妻两人背井离乡多年,最后回来居然连养猪的本钱都拿不出来,也是就家里这些人在他敢说出口,当着外人的面,他哪里丢得起这个人。
众人沉默了一下,最后陈林抬头看在陈文伟道:“那十一叔是个什么想法?先养二十头猪试试吗?”
“本来呢,我是想多养一些的,你嫂子也赞成,但是,考虑到成本问题,现在只能从小做起!”十一叔有些无奈道。
陈林了然地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这样也好,不过,侄儿有个主意,不知道十一叔有没有兴趣听听,当然,我只是提议一下,要是十一叔觉得没兴趣就当听笑话,听过就算。”
“什么主意?说来听听。”陈文伟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十一叔你们刚刚不是一直担心成本的问题吗?我的意思是,本钱我可以借给你们,到时候赚钱了再还我就是,或者由我自己出本钱,我们合作,十一叔和十一叔,你们两个帮忙照看,三七分如何?”
“你出本钱,可要是我们技术不行,亏本了怎么办?”十一叔听到陈林后面的提议,显然是心动了,但是,想到各种负面的情况,心中难免顾虑颇多,所以才不敢干脆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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