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要去查清楚那个侍卫的事,先稳住陈家和大皇子那边。”
李昭燕又问道,“刚刚他说殿下外出了,是去了哪里?”
“禹州。”
李昭燕眼珠子转了转,想说什么又没说,只道,“爹,您可一定要帮殿下呀!”
李尚书揉了揉眉眼,“知道了,看看你,现在胳膊肘尽往外拐,怎么不担心一下自家爹爹?”
李昭燕一时红了脸,转移了话题,“当时也是我不好,忘了封口了,爹,要是那个侍卫真的倒戈了怎么办?”
李尚书冷笑一声,“自然是留不得了。”
…………
余静烟和龙寒远几人沿着小路寻了一番,才找到一家客栈,虽然有点小,但对着阳光,干净而又温暖。
小二看见面前两个穿着气质皆不凡的人,立马上前笑道,“客官这是要打算住店?”
一般这种非富即贵的人物也不会随随便便的就到这小地方来。
余静烟点点头,“是的,你这里还有房间吧?”
小二点头道,“有的有的,都是上等房呢,公子您要几间?小的立马上去收拾。”
余静烟刚想说两间,龙寒远就把银子甩到了桌上,淡淡道,“一间。”
小二也没多在意,拿着银子满脸笑容的就走了。
其余的暗卫自行分配房间去了。
倒是余静烟惊了一下,一间要怎么睡……
“殿下,这不太好吧,我……”
龙寒远挑了挑眉,说道,“这里也不知道安不安全,容弟你又不会武功,待在一间房出了什么事还能有个照应,暗卫也不能完全保证你的安全,本王也不放心。”
余静烟顿时一颗心悬在半空,这个理由确实不好拒绝。
而且现在这情况,事情还未调查清楚,她也没心情去理这些乱七八糟的,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索性还比较宽敞,余静烟莫名松了口气。
她说道,“殿下,我打地铺睡吧!”
龙寒远皱了皱眉,“地上凉,万一受了寒怎么办,这床又不是睡不下。”
“可是……”余静烟深呼吸一口气,道,“殿下贵为皇子,徐某岂敢和殿下同枕而眠。”
“哦?”龙寒远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上次在云清寺,容弟不是已经和本王同寝过了?容弟貌似还睡得挺安稳。”
“咳咳……”,余静烟一时被他的语出惊人吓得呛到了口水。
上次那是她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现在两人都清醒着,她还得顶着被发现身份的压力,如何能睡得着。
余静烟还想拒绝,龙寒远却直接道,“时间紧急,过来睡吧,本王又不是猛虎,容弟何故要如此害羞。”
余静烟:“……”
她楞楞的看着他铺好了床被。
龙寒远坐在床上,准备脱鞋,回头挑眉看了她一眼。
余静烟咽了咽口水,视死如归般走了过去,面无表情的脱了鞋,和着外衣麻溜儿的就躺在了床上,卷起一床被子滚到了角落里,对着墙壁,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
龙寒远闷声憋着笑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上了床。
好在床比较大,两人中间还隔出了一点距离,因着两人从小的教养,睡觉的姿势也规矩安分。
余静烟心里也没那么紧张了,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后,倒是因为昨晚连夜赶路太过累了,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余静烟感觉自己莫名的有些头疼,想睁开眼却又像有千斤重般动弹不得,渐渐头也晕了起来,感觉自己的周遭都在旋转,想动似乎又是全身无力。
“容弟!”龙寒远喊了声,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瓷**在她鼻尖晃了晃。
余静烟猛的睁开眼,额头上滑下了一滴冷汗来,仿佛刚刚就像做了噩梦一般。
“容弟你还好吧?”龙寒远有些担忧的问道。
她一下子坐了起来,隐隐感觉到要发生了什么,急道,“殿下,出什么事了?”
龙寒远收好药**,目光凌厉的巡视了一圈房间,感受着那虎视眈眈的杀气,。
他轻声道,“我们被盯上了,对方人应该很多,武功也高,刚刚他们给我们下了迷药,还好本王醒的早。”
余静烟不可抑制的颤抖了下,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是有人要杀我们?那现在怎么办?”
她才刚说完,隔壁房间就传来兵器相接的声音,已经打起来了!
同一时间,在他们的房间,从屋顶下来,破窗而入的进来了四个蒙着面的黑衣人,拿着长而冰冷锋利的剑。
气氛一时紧绷起来。
余静烟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差点叫出声来。
“别怕。”龙寒远回头看了她一眼,用眼神安抚她别害怕。
“龙寒远是吧,”为首的黑衣人似是冷笑了一声,“没想到来的倒是挺快,今天就送你们上路吧!”
龙寒远面无表情的抽出剑,淡淡问道,“有人买我的命?”
黑衣人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哼笑了声,“殿下会觉得你的命很值钱?”
龙寒远也不气,挑眉向他问道,“不然那是为何?阻拦本王去禹州?所以直接想要我的命,既然如此,那想必也是为陈家的事来的吧?”
黑衣人表情似乎变了变,又笑道,“看来你也有点小聪明,可惜了你不会知道我们为什么来杀你,等着命丧黄泉吧。”
说着,几人拿着剑便冲了上来。
余静烟不会武,他们人多,她又怕拖后腿,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好在龙寒远的武功也高,对付几人的密不透风的攻击且挡且闪避,但也把打斗范围控制在了床前面的一块,也是为了防止漏了空隙会伤到余静烟,而他顾及不到。
黑衣人眯了眯眼,下手更快更狠了。
余静烟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些人无端的闯进来想要他们的命,既然不是本身就针对龙寒远的,那就肯定是阻止他们来查明真相的。
这禹州里难道还藏了什么事吗?让别人下如此重的手,甚至不惜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