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醉闹青楼
余静烟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着握住他的手往后一带,李季整个人猝不及防的仰趟摔倒在地。
桌子上的酒水杯子哗啦啦的摔碎了一地。
余静烟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靠着墙壁,揉着眉心,“你……你要干什么……”
李季连忙爬起来,咒骂了一声,憋着一肚子火气,正欲叫人进来把人好好收拾一顿。
骤然看见余静烟醉的昏昏欲睡的样子,泛着湿气的双眸很是无辜的样子,迷离而又勾人,衣衫有些凌乱,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好看的锁骨若隐若现。
心口的怒火陡然被浴火代替,眯起眼看着她,“你醉了?”
余静烟眨眨眼,好似晕的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又向后退了几步,“我……没……醉,你……又是谁……”
李季勾唇一笑,慢慢的走了过来,冷哼一声,“我是谁?今晚就让你好好见识见识!”
说罢,准备拦腰就想抱起那人。
余静烟虽然是醉了,但身手却莫名的灵活起来,一个转身跑到了另一边,“你……走开,我不认识你……”
李季也不生气,只当是**一刻前的小打小闹,调节气氛,她一边跑,他就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追着,然而每次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他渐渐没了耐心,一把把人拉了过来,恶狠狠道,“玩玩就行了,别不知好歹……啊——你!”
李季一声痛呼,原是余静烟挣脱不掉他的手,便狠狠的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他下意识的松了手。
然而余静烟突然像是发了疯一般,又哭又闹,“你这个混蛋,别抢我东西……快还给我!”
说着,还对他拳打脚踢起来。
李季忍无可忍,手握成拳就打了过去,然而还是被她灵活的躲了过去。
余静烟猫着腰又狠狠的推了他一把,李季顿时摔倒在桌上,又滚了下去,沾了一身的酒水与碎瓷片,后腰处似是被划出了血来,疼的他一时没回过神来。
余静烟歪歪斜斜又走了过来,蹲着与他平视,眼眶还红着,满是迷茫的打量着他,然后又是突然尖叫一声。
李季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她又骂了起来,“你个死鬼,你居然还敢过来,上次教训的你还不够吗?让你偷东西……”
余静烟抬脚使劲的往他身上踹,李季怒火中烧,然而脑子才闪过一丝想法,忽地又一阵痉挛的痛,让他一时软了身体,脸色惨白,冒出冷汗来。
她居然敢,踹他的名跟字!
或许是他这这幅惨兮兮的模样让她觉得出了气了,没等他作出什么反应,余静烟又是一脚狠狠的踹了过去。
李季疼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余静烟一声欢呼,鼓着掌笑了起来。
外面守着的两个小厮只听得里面噼里啪啦的一阵吵闹,顿时面面相觑。
按理说,大人没叫人,他们也是不敢进去的,怕扰了好事,然而里面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正在他们犹豫间,一个小倌似的人突然打开门冲了出来,见人就撞。
两人一时被惊的忘了进去查看情况。
“哇,大家快来看呀,我抓到了一个盗贼,就在那房间里。”
今晚照例人很多,余静烟一幅醉酒的模样,一路跑,逢人便说她抓到了小偷,让人去看。
如此还不过瘾,长长的走廊处还有许多房间,她一个一个的踹开,吓得正欲行好事的众人破口大骂。
拐到大堂处,把一些小巧的桌子掀了个底朝天,瓷器哗啦摔碎的声音,酒水与饭菜溅了客人满身,又是一阵惊恐的人仰马翻。
周围的人很多,有看热闹的,又被殃及到的,都被余静烟疯疯癫癫的撞的东倒西歪。
后面跟着一群要抓住她的人,然而越是着急,越是找不到人。
“真是糟心,搞什么玩意儿!”
“喂,你干什么,你踩到我了……”
“啊——你撞的我好痛,滚……”
“你踢我干什么?”
“来人,赶紧把那贱人给我抓住!”
满香阁里到处是叫骂声。
余静烟仗着自己身材娇小,很是灵活的钻着空子到处跑,所到过的地方,皆是一片狼藉的兵荒马乱。
艳姐听到下人来报时,简直快要气的吐血。
余静烟跑了一阵,感觉心里因喝了酒而憋着的那股火气快要散了才停下来。
满香阁后院处倒是安静,没什么人,她歇了一会儿,找到了一个没人的大房间,猛的灌了好几口醒酒汤。
等清醒了会儿,余静烟又偷偷拐到前面,就看到满香阁的人正手忙脚乱的安抚那些客人。
她满意的笑了声,然后找到自己的那个小房间,准备休息会儿。
艳姐到的时候,就看见肇事者正躺的四仰八叉的睡得安稳。
她捂住胸口,缓缓呼出口气,才忍住恨不得马上把人弄死的冲动。
余静烟自然也听到了声音,坐了起来,一脸的无所畏惧与茫然。
艳姐只觉得自己胸口的火气又蹭蹭的往上冒,那几个男人把人交给她时,就告诉过她不必对她客气。
可她觉得这人苗子不错,跟着她过来的时候还挺乖的,就想着还能不能调教一下,结果头一天就给她闹出了这种事,果然是小瞧了这人。
她身后跟着两个体格健硕的男子,看起来很凶猛。
艳姐从其中一人手中拿起一根鞭子,对着余静烟冷声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今天我要是治不了你,那我也白在这满香阁混了这么久。”
“不过可以留着你这张小脸,不狠狠教训你一番,你就不知道长个记性。”
余静烟静静的盘着腿坐在床上,看着那鞭子,握紧了手。
眨眼间,那第一鞭就狠狠的落了下来,手臂处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慢慢的溢了出来。
“你知道我今天损失了多少吗?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余静烟死死咬住唇,额头上的冷汗如血一般顺着往下流。
那人在说着什么,她渐渐已经听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