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没想到,自己一脚踏进繁叶楼的时候,便被这里的人盯上了。
秦晓原本是想彻底和繁叶楼断了联系,却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要求自己做最后一单,杀一对父女。
秦晓自认为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但是却也不是什么滥杀无辜之人,想也不想的便拒绝了。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于墨早已经落入那帮人之手。
看着被抓的于墨,秦晓虽是心中不愿,还是无奈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却还是没有想到,那帮人竟然就这么带着于墨跟着他来到了赵兰父女的家。
就这样,于墨眼睁睁的看着秦晓杀了赵兰父女,但是就此,繁叶楼的人还是没有放过他们父子二人。
而是再次将他们带到了繁叶楼,关在了他们的刑牢之中。
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原来繁繁叶楼的人,想要的不只是赵兰父女的性命,更是他们父子的性命。
秦晓不愿意让于墨陪着他一起受死,奋起反抗,却是轻轻松松的便被他们再次束缚住。
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秦晓便请求那个堂主,看在他曾经为繁叶楼效劳的份上,放过他唯一的儿子。
堂主自然和秦晓也是一早便是认识,答应他如果于墨闯过他们繁叶楼的刑罚之地,便放他一条性命。
秦晓虽然知道繁叶楼的刑罚之地是什么样的地方,但是也知道这是唯一的生路,便只能祈求于墨能安然的闯过去。
这些自然没有避着于墨。
但是对于于墨来说,秦晓是他活下去的希望,他不想苟活于世,死都不愿。
但是没想到的是,秦晓,他的父亲,就这么自尽在他的眼前,不给他任何的反抗他给他安排好活路的机会。
就这样,于墨带着心中压抑的那一口气,闯过了繁叶楼的刑罚之地。
却也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要不是付岩及时赶到,恐怕也会随秦晓而去。
龙寒远就这么静静的听完于墨淡然的说完这一切,心中却早已翻江倒海。
他虽是猜到赵兰父女之死和秦晓父子,繁叶楼有关系,但是却万万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是这样。
他不知道于墨是怎样从那个刑罚之地出来的,同样也不知道他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看着他的父亲杀人,然后为了给自己留活路,就这么死在自己的面前。
于墨忽然转过头,眸中依旧没有半点星光,“我父亲一直说,是殿下和徐公子给了我们相认的机会,也是给了他重新来过的机会,他要好好的报答殿下和徐公子。”
龙寒远紧了紧自己负在身后的双手,却是没有说话。
秦晓的死,就这么压在他们的心头,像是一根针,怎么也拔不出来。
于墨的意思他明白,他知道现在容弟蒙受冤屈,所以,他愿意,将这些事情说出来,还容弟一个清白。
龙寒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于墨的屋子来到余静烟的院子的。
院子中,那个躺椅依旧那样的摆放着。
微风袭来,躺椅微微的摆动,就好像那个瘦瘦小小的人依旧在。
就这么躺在上面,然后笑靥如花的看着他,对他说,“殿下,我们下棋可好?”
一阵寒风就这么拂上他的心头,眼前的这一切也随即消失,那个言笑晏晏的人也消失在那个躺椅之上。
心中顿时一阵压抑,就像是他就这样就这么死在这里。
死死的抓着自己胸口的衣服,龙寒远扶着一旁的柱子,额前的冷汗不停的往外冒。
于墨的事情,像是一根刺,一下一下的扎在他的心头。
他羡慕于墨有那样一个父亲,但是或许于墨羡慕自己的父亲可以陪在自己的身旁。
不知道就这样过了多久,龙寒远的面色恢复正常之后,眸光深深的看了一眼院子,随即离去。
于墨的话,有众多需要他去调查的事情。
先是为何一定要秦晓去杀赵兰父女,明明他们就是想要秦晓的性命,为何一定要让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再准备杀了他。
他可不认为这是繁叶楼为了榨取他最后一点价值,杀两个人对繁叶楼来说,易如反掌,根本不需要秦晓去做这些事情。
既然是想要秦晓的性命,那要么就是秦晓想要离开繁叶楼触犯了他们的规矩,要么就是有人买秦晓父子的命。
他现在倒是更偏向于第二种。
看着面前暗黑沉重的大门,龙寒远的眸光沉了沉。
这是他第二次来繁叶楼了。
皓月当空,皎洁的月光就这么洒在这个大门之上,竟然泛不起半点的星光。
轻轻一推,大门应声而开。
不同上次,门内两旁站立着两个黑衣人。但是似乎对龙寒远的到来并无意外,目光只是直直的看着自己的前方,根本不在乎龙寒远会做什么。
龙寒远依旧一身白衣,却在暗黑安静的地方,没有一丝的异常怪异。
月光透过高大的树木,留下偏偏斑驳。
走过熟悉的回廊,看着熟悉的红灯笼,龙寒远依旧不慌不忙,负手缓走。
来到了熟悉的练武场,今日倒是格外的安静。
各式各样的兵器,在点点的月光之下,格外的耀眼。
一丝月光洒落在龙寒远的双眸之中,却是更加增添了几分冷冽。
“既然开门做生意,想必不会避而不见吧?”
话音刚落,左使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想也不想的就这么冲了出去。
身后的堂主微微叹了一口气,也随即跟了上去。
“不知道殿下此次来,是想做什么生意?”
不等左使开口,身后的堂主就朗声说道。
龙寒远微微一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气势汹汹的左使,“原来繁叶楼的待客之道一直如此?”
堂主面色一变,笑了笑,“殿下里面请。”
轻笑着看了一眼面色不善的左使,龙寒远走进了上一次的那间屋子。
左使虽心中不愿,还是跟上了二人的脚步。
“殿下今日来,所谓何事?”堂主说着,为龙寒远倒了一杯茶。
对于自己眼前的这个皇子多了解几分,堂主对他的兴趣也就多了几分。
果然,传闻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