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帮人餐风饮露连夜追杀过来,真的已经累坏了。>中≯文网 w≤w≤w﹤.﹤8﹤1﹤z﹤w.
虞松远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长舒一口气,抓住千载难逢的机会,果断下令,“鬼手迅在树上建立狙击阵地,不让一人漏网,提供战场支援,要重点防范敌可能有狙击手护营。小队从三面隐蔽接近营地,用手雷攻击,争取将其消灭在帐蓬之内。”
“明白!”
刘国栋迅从背面隐秘爬上一棵足有半米粗的大椿树,架起他的m4oa1,快建立起狙击阵地。
“鬼手就位,视野良好!”这棵大树够高,盆地战场和周边的丛林,尽收眼底。刘国栋很满意,便快汇报。
见刘国栋已经就位,虞松远大手一挥,早已经保持临战状态的队员们,成扇形突击队形,虞松远和郑书文居中,林涛和林柱民分列左右,大家趴在一米多高的茅草丛中,慢慢向帐蓬方向悄悄包抄过去。
离岗哨约有十几米远,林柱民举起手弩,“噗”地一声,击中后脑。岗哨无声地仆倒在草丛中,杂草太厚太厚了,哨兵背着枪仆倒时,连一点声息都没有出。两个钓鱼的人,回头看了一下,其中一人嘴里嘟嘟囔囔骂了一声,又聚精会神地盯着池塘水面的涟漪。
或许,他们以为哨兵感到无聊,自己在闹着玩呢。
林涛和林柱民继续向水塘边运动过来,离他们六七米时,“噗噗”两箭,两个钓鱼的士兵“扑嗵”“扑嗵”两声,栽进水塘里,溅起一大片水花。
“手雷攻击!”
虞松远一声令下,四人迅掏出手雷,延迟三秒后,同时准确掷进两顶大帐蓬之内。
“轰轰轰轰!”
四枚手雷几乎同时爆炸,巨大的爆炸声,迅打破了盆地内的平静。帐蓬内一阵浓烈的销烟冲天而起,睡梦中的士兵们,鬼哭狼嚎一片。林涛端着m45,虞松远、郑书文和林柱民端着m16,一阵劲射,将试图从被炸烂的帐蓬内往外冲的士兵全部扫倒。
就在这时,丛林内“砰”“砰”两声枪响,虞松远觉得大腿象是被火烫了一下似的,他意识到自己中弹了,一个鸽子翻滚,掩进更深的一丛苇草内。
“砰砰”,紧接着又两声清脆的枪响传来,不同方向的两颗子弹,都打在他刚才趴着的地方。
妈的,好险!
“有狙击手,全体注意隐蔽!鬼手清理狙击手,其余人员用手雷迅解决当前战斗!”下命令的同时,虞松远已经又将一枚手雷掷到帐蓬上,郑书文、林涛和林柱民也迅将三枚手雷掷了过去。
外有狙击手护营,形势变得严峻起来。如果再让帐蓬内的敌人缓过劲来,小队的处境就不妙了。
“轰轰轰轰!”
又一轮剧烈的爆炸声过后,帐蓬内似乎再没有生命的迹象了。刚才还乱糟糟哭喊哀嚎一片,现在突然一点声息没有了。虞松远等四名队员,迅转移位置,隐身在一米多高的茂密的枯草丛内,枪口始终对准帐蓬,确保不让有一人漏网。
他们没有清理帐蓬内的残敌,他们在等待刘国栋先清除护营的敌狙击手。
但是,被寄予厚望的刘国栋却并没有开枪,他甚至还没有确定狙击手的位置。
“全体注意隐蔽,防范敌方狙击手!敌狙击手第一组攻击我时,在我十一点位置的丛林内,注意搜索!”
虞松远给刘国栋指示方位。其实他知道,狙击手在攻击过后,一般会迅转移阵位。但转移的过程,刘国栋位置较高,视野较好,容易有所现。
但刘国栋并没有开枪,也没有回答。见林涛想拿出望远镜帮忙,虞松远低声断喝道:“刺客收起,迅转移位置!注意隐蔽,防范帐蓬内再有漏网之鱼!”
虞松远话音未落,林涛已经一个翻滚,窜到另一丛更加茂密的草丛中。就在他转移阵位的瞬间,“砰”“砰”两声枪响,林涛刚才隐蔽的地方,连中两枪。子弹钻进草丛底下乱石间的“噗”“噗”声,清晰入耳,让人胆颤心惊!
狗日的,好险!
林涛吓得面色煞白,悄声骂了一句,其余的队员们也都惊出一身冷汗,没有人再敢乱动。
“安全!”
林涛一边报告自己情况,一边趴在草丛内一动不敢再动,警惕地盯着帐蓬内。
这里草太深了,四人伏地不动,敌方狙击手也就失去了目标。刘国栋却依然无一点动静,他仿佛睡着了一般。其实,队员都知道,此时的袭击行动,已陡然变成了两方狙击手之间的无声较量!
耳机里突然传来徐天一平静的声音,“幽灵,我是纳加。如果已经完成了袭击任务,剩余一个狙击手对车队能有多大威胁?”
盆地战场与车队只隔着一个小山头,山头这边不时传来的隆隆爆炸声,强烈地吸引着车队众人的心。对讲机内的紧张战场对话,更是扣人心弦。
“纳加,不能让他们活下一人。假如漏网一个狙击手,对我车队也威胁巨大。因此,必须清除,确保不留一人!”
虞松远断然回答。他既是说给徐天一听的,同时,也是向刘国栋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徐天一闻言,略一沉呤,便用依然平静的声调说道,“那就彻底清除掉他,不留后患!小队注意安全,通话完毕!”
虞松远不想让她占据宝贵的信号通道,他要保持与刘国栋的联系。同时他还知道,如果漏网一个狙击手,即使这个狙击手不敢主动攻击车队,但对刘国栋来说,也是莫大的耻辱,更会是他心理上永远的阴影。
狙击作战,是一种特殊的作战方式。顶级狙击手之间的较量,更多的是信念、意志与体能的较量。长时间较量后,失败的一方,将不得不承认,“我不是最优秀的”。这种心理诱导,是他们最不堪承受的,也是致命的,会毁了一个优秀的狙击手!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刘国栋仍然无声无息。时间变得更加漫长,整整两个小时过去了,刘国栋依然一点信息、一点动静没有。
他和敌狙击手开始比起了耐力,这是一种意志力、耐心等狙击作战综合素质的较量。
从敌狙击手的耐力看,这些家伙肯定是受过m军三角洲部队系统训练的老手,甚至是高手。找不到目标,他就一动不动,静待对方先失去耐心。而对较量中的双方来说,谁先失去耐心,死亡就会离谁更近,甚至接踵而至。
又是难熬的一个小时过去了,天已经接近傍晚,刘国栋和敌方的狙击手,依然一点动静没有。
看看天色将晚,徐天一的心紧紧地揪着。她很庆幸通过张铭弄来这几个宝贝,虽然他们调皮捣蛋,没少给她惹麻烦,但如果不是有他们,船队在湄公河上的两次遇袭,人员、财产损失,纳加公司和部族,都将难以承受。而这回遇袭,部族即使最后能硬打过去,也要付出巨大的牺牲。
此刻她十分担心兄弟小队的安全,受过专业训练的她明白,在对方狙击手的眼皮底下,兄弟小队不可能全身而退。她几次对着对讲机的微型麦克,话到嘴边又犹豫着咽下。同车的梅雪、英雅,则紧张得都快要哭了。
正在指挥清理道路的龙吉同样忧心如焚,他从前方狂奔回来,“大姐,天色将晚,要不要派人去支援?”
“不能。匪徒已经被消灭,现在剩下的是敌人的狙击手,去再多的人也只能是送死。龙吉,打通公路,是我们的唯一生机,你动作要加快!”
关键时刻,徐天一不容置疑地说。
“好的,我明白!”龙吉说着,手里提着枪,又狂奔回塌方的地方,督促施工。战士们知道车队面临的严峻形势,人分成几班,人歇铁锹不歇,快清理塌方的土石、树枝等,施工进度加快。
车内,英雅和梅雪终于嘤嘤地哭了起来,徐天一摸摸梅雪的小脸说,“小丫头坚强些,这是战争。我们急也没用,现在就靠国栋了……”
另一辆车上,苏贡双手颤抖着,手拿对讲机。几次举到嘴上,想催促刘国栋开火,迅消灭狙击手。可是,她终于没有敢说话。什么时候该开火,饱经战火锻炼的战神刘国栋会不知道?这可是要命时候,她不敢占用宝贵的信号通道。
苏贡小脸上已经沁出了汗,她看着苏吉、梅氏二个公主期待的目光,还是摇了摇头,咬牙放下了对讲机,并紧紧地与她们抱在一起。
“相信国栋,保证没问题……”
盆地内,光线已经开始黯淡下来,但依然一片死寂。被所有人寄予厚望的刘国栋,不急不缓,一点动静没有。
此刻,敌狙击手在高处,而兄弟小队却被人家两支狙击步枪,牢牢地压制在盆地内的草丛中动弹不得。无法形容兄弟小队队员们此时的心情,没有经历过战场熏陶的普通读者,很难理解小队众人此时惊心动魄的心里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