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这几天被许明睿吓的都快神经衰弱了,刚刚屋里无人,正在胡思乱想,春雨回来了也没发现,人还有些出神,直到春雨递给她一杯蜂糖花水后,才渐渐回神,“这是桂花水?”口中萦绕着桂花的醇香,人也精神了很多。
“是的。”春雨笑着对谢婉道,“姑娘,前几日雨多,今个儿天好,外面太阳照的可暖和了,不如正午的时候,去花园散散心,松散下筋骨?”
谢婉也觉得这两天在房里待得时间太长了,不利于身体健康,“你去把延喜阁整理出来,下午咱们去里面打毽球玩,把春风春草春月,还有院子里的小丫鬟都叫上。”
“是。”
正午的延喜阁中,只见谢婉欢快的和小丫鬟们打着毽球,因为运动,脸上红扑扑的,甚是明艳动人。谢婉的身形娉娉袅袅,让人一见之下会生出我见犹怜之感,今日这样动感十足的样子平日里可不多见。
谢婉这边开心的玩耍,许明睿这几日可是忙的够呛,因在晋国内的暗卫有消息传回,说是晋国现在有所异动,两国边界小的摩擦也是时有发生,许明睿要更准确的知道晋国那边的情况,这几日忙的连王府都没有时间回去,自然也就顾不上来探谢婉了。
京城最有名的茶楼祥云楼,也是京城里最着名的戏园子,凡是天下有名的角儿都在这里登台唱过,连禁宫内梨园子弟的首席教习玉小楼进宫之前也在这祥云楼唱过堂会。
这祥云楼在御街中段,位于御街和东西纵贯的大道阳明街交界处,是一等一的黄金地段,能包得起祥云楼包厢的,非富即贵。
这祥云楼包厢内此时正坐了两个身着锦服的男子,向祥云楼内侧一方是一幕红绒帘子,挂起帘子就能看到祥云楼正中的大戏台,闭上帘子独成一个房间,包厢后,出槅扇门是一个伸出街的平台。
包厢内,淳亲王许明睿正和顾思安在交谈。
“这些天约你喝酒都不出来,今个儿这么好兴致,来祥云楼听戏。”顾思安吊儿郎当的说。
“这几天有要事要办,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听孟兰令的戏,今日祥云楼请了孟兰令唱《贵妃醉酒》,我能不来嘛。”
顾思安撇了一眼许明睿:“要事?什么要事?别跟我说是为了谢家九姑娘,怎么样?有进展吗?哎呦,你看你笑的那个(春)心荡漾的样,我可看不下去了,你还是我认识的淳亲王吗?”
“我哪有笑”许明睿的手不自觉的摸上了嘴角。
“明睿,我原以为你只是玩玩,可现在看来,你是动了真格了。你想纳她做侧妃我不管,可是明睿你不能给表姐没脸。”
淳王妃的母亲是顾思安的姑母,两人小时候一起玩耍过,表姐弟的感情也是不错的。顾思安对淳亲王府的事情也有所了解,知道许明睿虽然喜欢美人,但是对谁都没怎么上过心。当初许明睿娶了顾思安的表姐,顾思安还挺高兴的,他和许明睿是发小,现在又成了亲戚。
顾思安对淳王妃一向颇为敬重,遇上好吃好玩的,年节送礼总不忘送她一份。
“思安,你放心,正妃的位置永远都是玉宁的。”许明睿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想:可是我的爱将是留给婉儿的。他一向骄傲自大惯了,他的爱想给谢婉,也没想人家谢婉愿不愿意要。
“明睿,男主外女主内,后院得是正妻管着,要给正妻足够的尊严,后院才不会乱,后院稳了,家才能稳。”
“所以你就是这么对夏氏的,别光说我,思安,虽然夏氏模样不出色,可毕竟是定远侯的嫡女,定远侯虽然远在边疆,可是那人脾气火爆,要是让他知道你把他的爱女当成府里的高级大管事,可没你的好。”许明睿也劝着顾思安。
“以夏氏的为人,是不会对定远侯乱说的,作为一个当家主母,夏氏是合格的,我也不会做出宠妾灭妻的事。”其实真让许明睿说对了,夏氏端庄能干,因为盛荣公主不爱管事,府中上上下下都是夏氏在操心,每天把府里搭理的井井有条。顾思安潜意识里就是把夏氏当做大管事了,再加上夏氏性子木讷严谨,顾思安对夏氏根本生不出男女之情。
两个男人各有心思的喝着酒,最后酒终人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