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三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虹彩,被虹彩妩媚笑声笑傻了,表情呆呆的。
虹彩停住了笑声,娇滴滴地道:“哎呀,三位大哥哥,你们又何必和一个病人为难呢?”
南江三友心里如猫抓,全身发热,目不转睛地看着虹彩。长生子道:“他……他不是普通病人,他可是值两千金元的通缉犯啊!”
虹彩娇笑道:“两千金元?有我值钱吗?”
柳天元瞪大了眼睛,头脑有些混乱地马上应道:“没有!没有!”
虹彩眨眨眼道:“那三位哥哥是选择两千金元呢,还是选择我呢?”
南江三友被虹彩一番言语弄得神魂颠倒,激动得齐声道:“你!你!你!”说着,三人三双手颤抖着向虹彩伸来。
眼看三人的手就要碰到虹彩,虹彩手中忽然多了一根金钗,轻盈原地转了个圈,三人只感手掌一阵剧痛,收回看时,手掌已经被划出了一道血口。
南江三友一下清醒了过来,大怒之下,正想狠狠教训虹彩,忽然感到被划破的伤口开始麻木。长生子知道大事不妙,看着渐渐肿大的手掌,颤声道:“毒……毒!”
柳天元疼得脸上变色,“扑通”一声跪地求饶道:“姑娘饶命!姑娘饶命!”
长生子和智达和尚二人看到柳天元跪下了,也顾不上面子,齐齐跪下,大声讨饶。
虹彩轻哼一声,说道:“此毒名叫十步倒,你们想要保命的话,七七四十九日内不可运行气血,不可食荤腥,更不可用脚走路,不然性命难保!”
南江三友一听,大喜,齐声道:“谢谢姑娘!谢谢姑娘!”
虹彩厌恶地喝道:“快滚吧!”
南江三友捡了条性命,忙双手驻地,慢慢地“走”出了破庙。
虹彩看到南江三友出了庙,松了口气,替虹彩推拿活血,解了穴道。放平长松一口气道:“虹彩妹子,多亏你了,你从哪里学会这手媚术的?”
虹彩一笑,说道:“自从曾家村出事之后,我就感觉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心头难受,恰好家中有一本医经,上面记载了一些毒药的使用方法,和结合一些特殊的熏香毒物魅惑人心的手段……后来因为要离开村子,去找邹大哥,必须有一定的自保手段,我也就自学了一些皮毛。没想到今日却是有了用武之地……”
虹彩和方平说着,已经来到了邹兑身边,将手脚无力的邹兑扶了起来。方平关切地问道:“邹大哥,你没事吧?”
邹兑脸上挂着冷冷的笑:“我一直在想时莫的话,他说他不是武帝的人,这也就意味着他们调换了一次天机盒,不知情的武帝将假的天机盒又调换了一次……”
虹彩和方平互相看了一眼,都不明白邹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邹兑继续冷笑道:“武帝要能调换天机盒,必然在我们之中安插一个内应……”
虹彩大吃一惊,惊呼道:“邹大哥,你是说我们之中有武帝的内应。”
邹兑点点头,目光锋利地锁定在方平身上,冷冷道:“而且这个内应就在我们三人之中!”
方平愣住了,已经是明白了邹兑的意思,半天才道:“邹大哥,你……你是说我就是武帝的内应?”
邹兑脸色痛苦,厉声道:“我本来也不愿相信!但现在我不得不信!”他身子颤抖得厉害,拳头紧紧捏了起来,“桃花源内的岩洞本是一个及其隐蔽的地方,若没有人一路做记号,张烙虚等根本就找不到那里!你说我应该怀疑谁?”
邹兑一边说着,一边上前,锋利的目光把方平逼得步步后退:“岩洞中你撞倒了我!在这里又故意踩碎陶罐!哼哼,你好狠毒的用心啊!”
虹彩听了二人的对话,脸上现出吃惊的神色,说道:“邹大哥,这其中只怕有误会吧……方平姐姐怎么可能出卖我们呢?”
邹兑激动道:“你不用替她说话!”
方平浑身颤抖,摇着头道:“不不!邹大哥,我没有出卖你,从没欺骗过你!”声音中已带着哭腔。
邹兑冷冷道:“是吗?偏偏你带我去的曲家镖局,正好是心怀不轨的一伙人,还真是够巧的!”
方平呆了呆,喃喃道:“邹大哥……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被身边的人连续出卖,邹兑痛苦到了极点,却反而大笑了几声,声音异常平静地道:“你无话可说了,对吧?”
方平流下了眼泪,对于曲家镖局的巧合还真的无法回答。邹兑努力的站直身子,继续道:“一开始,你就受武帝指使,潜伏在我身边;又或者,你干脆也是曲家镖局的人,只是连武帝都不知道罢了,对吧?”
心痛无比下,邹兑双手紧握,指甲刺得掌心流下了鲜血,声音越来越嘶哑,才说完了这几句话,激动过度下,张口就喷出了一口鲜血。
虹彩忙一把扶住了邹兑。
方平看到邹兑吐血,心中一慌,跑了上去,关切地道:“邹大哥……”她伸出双手,也想扶住邹兑。
啪!
方平的脸上重重吃了邹兑的一记耳光。
邹兑用颤抖的手捡起了虹彩的长剑,架在方平脖子上,脸上杀意凛然。
方平脸上淌着泪,闭上了眼睛,苦苦地笑道:“邹大哥,如果你觉得杀了方平能够好受些,就动手吧……有些事情,方平一时间的确说不清楚……”
邹兑的心和手中长剑同时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方平雪白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了一条红线,鲜红的血如初开的玫瑰花一般鲜艳的流倘下来。只一会,方平白皙的脖颈就被染红了一片。
邹兑瞳孔在紧缩,眼中血丝满布。眼前的方平泪痕满面,唇边却带着一丝微笑,浅浅的笑靥明媚动人,如此的真诚,她是在继续演戏?又或者她真的是无辜的?
邹兑犹豫了,种种迹象已经表明了方平身上巨大的嫌疑,但他还是下不了手……
“啊一一!”
邹兑疯狂地喊叫一声,手中的长剑“哐啷”一声,跌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