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水妍儿被吓坏了,惊恐叫着,狠狠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啪!
邹兑猝不及防,重重吃了这掌,虽然脸皮够厚,却也有些痛了。
眼见水妍儿手中雷霆剑气开始闪烁,就要攻击过来,邹兑忙摆手道:“停停停停!妍儿师妹,我和你开玩笑的!我已经恢复正常了!”
水妍儿见到邹兑无论是动作还是语气都和以前没区别了,这才相信了邹兑是恢复了,不由得白了邹兑一眼,气呼呼地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邹兑对此也是无奈苦笑,他这样做,只是为了弱化刚才狂魔占据他身躯的事情,方便必要时解释辩解,最好是能让水妍儿认为他被狂魔占据身躯时的变化,也是在故意为之,这是最好的。
这时,水妍儿一脸关切的看着邹兑,又问道:“邹兑哥哥,你的伤势不要紧了吧?”
邹兑笑道:“没有什么大碍了。对了,师妹你没有受伤吧?”
水妍儿摇头,欲言又止,内心挣扎不已,想问又不敢问,实在纠结。
“邹兑哥哥先变成了龙,然后又变成那么高大的怪物,他还是人族吗?”
水妍儿心头忐忑,她虽然坚信邹兑是好人,但邹兑刚才在战斗中的变化她都看在了眼中,怎么看邹兑都已经不像个人族。
按照这小丫头以前受到的教导,这个时候,她是该将这些事情通报给墨门高层的。但她下意识地就意识到若是把这些事情通报上去,一定会给邹兑带来巨大的麻烦,而她不愿意邹兑陷入这样的麻烦中。
一时间,水妍儿变得无比纠结,在对宗门的忠诚和个人私情中来回摇摆,一颗芳心大乱,竟是愁苦难解起来。
邹兑却注意到水妍儿的表情,没有多想,说道:“妍儿师妹,实在抱歉,没想到带你来参观镇魔监狱,竟会将你拉进这样一场凶险之中,险些连累了你。”
水妍儿回过神来,按下心中的千般愁万般绪,打量着死气沉沉地躺在晶棺中的中程冠希,咬着嘴唇说道:“邹兑哥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镇魔监狱被毁了,还死了那么多的看守,事关重大,瞒是肯定瞒不住……”
“照实说就是了……”
邹兑眼眸闪动,沉声道,“不过,妍儿师妹,我有我的苦衷,你能不能别将我变化的事情说出去?你只管放心,我是真正的人族,并不是什么邪魔外道,一心也是为了墨门和人族的利益着想。”
水妍儿抬头看着邹兑,见到邹兑目光和表情都很真诚,也不见什么邪恶的气息,又想起了以往的种种,邹兑都的确是为墨门而打拼,最终点了点头,同意了。
邹兑四下巡视一圈,镇魔监狱的地宫几乎被破坏了一半,最严重的是顶层坍塌了下来。好在晶棺足够的坚韧,这一次的大战竟也没将什么妖魔鬼怪给放出来。
看来想要完全修复镇魔监狱,得花费不小的功夫,但这已经不关邹兑什么事情。邹兑带着水妍儿就要离开镇魔监狱。
“嘿嘿……小子,放我出来!不然我就将你变化的秘密告诉所有人!”
就在邹兑和水妍儿离开时,千机老人忽然发声威胁。
邹兑嗤笑一声,充耳不闻,只要水妍儿守口如瓶,他可不相信其他人宁愿相信这老疯子的话,也不愿意相信他。
走出镇魔殿,邹兑想了想,让水妍儿前去通报情况,而他则一个人静静地守在这里,以防有人趁机将晶棺中的妖魔鬼怪给放出来……
……
水妍儿匆匆离开了镇魔监狱,一路向墨门万剑王座而去。
没过多久到了万剑王座,水妍儿突然听一个声音问道:“水妍儿,你来这里做什么?”
水妍儿心中一惊,急忙循声看去,只见几位长老面色严肃地守在万剑王座外,连忙躬身道:“诸位长老,我有要事禀告门主!”
一名长老叹了口气,说道:“门主他不久前才从昏迷中醒来,你有事就和我们说吧,门主暂时容不得劳心伤神了……”
水妍儿怔了怔,邹兑可是特意吩咐过她,此时一定要首先让门主知道的。
水妍儿正在犹豫时,突然蓝大千走出了万剑王座,说道:“诸位长老,门主已经知道水妍儿前来,吩咐我带她进来,还请行个方便。”
众长老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一名长老说道:“既然是门主发话,我等就不过问了。水妍儿,你进去吧,不过门主容不得劳心伤神,你别让他老人家太累了……”
水妍儿在蓝大千带领下,进入了万剑王座的大殿,却心中悄然诧异,因为万剑王座前所未有的守备严密,而且隐隐看来,这种守备不像是为了保护门主,倒更像种监视。
“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这是我的错觉?”
水妍儿心头悄然嘀咕着,跟着蓝大千,几经曲折来到了墨门门主的居室,却见一位长老威严地守在居室外,看到两人,竟是一番盘问,这才让水妍儿进去。
居室中,墨门门主躺在病榻上,长春长老坐在病榻边嘘寒问暖。水妍儿心头乱跳,即便没有邹兑的提醒,她也已经感觉到了整个墨门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趋势,表面的平静下悄然蕴藏着凶险。
长春长老见水妍儿进来,目光温和地向她看来,和颜悦色地说道:“水妍儿,有事就尽可能的简练,不可让门主太过劳累,知道么?”
水妍儿乖巧的低头道:“大长老,弟子知道了。”
病榻上门主杨清风却挣扎着起身,笑道:“长春,妍儿好容易来我这里一次,你不要太苛刻了,你先下去吧,我和她说说话。”
“是。”
长春长老起身,说道,“大哥不要太过操劳,我们几个就守在外面,你若是有事,呼唤一声便可。”
杨清风“呵呵”笑道:“放心吧,我只是又昏迷了一次而已,暂时还死不掉的,你们不要总是提心吊胆。”
长春长老这才笑着走出去,掩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