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天凤，直接奔向了洗手间。看着镜子里这张沾满鲜血的脸，很是陌生。也是在这时候，我知道，我已经进入了这个圈子，宋岩的很多事我都已经知道了，如果我突然消失在这里或者不干这件事，不说陈斌，宋岩他就不会放过我。
洗完脸出来，我按照顾斐尔说的那样装出一副慌乱的样子跟手下的这些小姐说了这件事。听完我说的这事，很多小姐都是一副惋惜的神情。王晨之前对她们不错，各方面的都很照顾，所以这些小姐还是很喜欢他的，之后她们又劝我要节哀什么的，我就把顾斐尔教我的买工作的事情跟她们说了一遍，然后她们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晚上10点，周总终于到了。我看着周总一行的5个男人，有点头疼。这5个人每个人都梳了个大背头，而且全是胖子，不看脸就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服务生安排了房间，然后酒水都上齐了，我带着手下的这群小姐妹们进了房间。
位置问题我之前都跟她们说清楚了，红牌肯定是站前面，而剩下的人我就采用了非常公平的轮换制度，也就是每天轮流站前面。
“老板好。”刚一进门，我手下的20个小妹就齐刷地鞠躬向周总他们打招呼。
“王晨那小子呢？”周总笑着问道。
“晨哥不干了，小弟现在带这帮小妹。”说完这句话，我又想起了王晨惨死街头的样子，晃了晃脑袋，把这个念头暂时压了下去。
“哦，这样啊。老弟，晨子手下就这么几个小妹，你来了得弄点新来的啊。次次来都这些人，要不是晨子会做人，我早就找别的妈咪了。”
“一定一定。”我笑着保证到“周总，那咱今天是还是小雅和玛丽？”
周总眯着眼睛观察着这些小姐，然后叫了3号，6号和12号过去。
“来，给哥哥摸摸。”说着，周总就伸出那只肉嘟嘟的手捏住了3号的胸部。3号并没有躲，反而迎了过去，脸上堆满了笑容，眉宇间也荡漾着春情。
“哥哥，你的手好坏~”
我听着这嗲嗲而露骨的回答，禁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可是周总却明显对这样的女的大感性趣。于是大手一挥，让我把玛丽，小雅和这女的等5个人留了下来。
我又礼貌地向周总敬了一瓶酒，说了些场面话便退出了包厢。
刚一出包厢，我就看到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向我走来，我回忆了下宋岩给我的资料，知道了他是天虎。
“你是王浪是吧？”他操着一口浓重的东北话对我说道。
“你是？”
“我是这的内保，主管找你有事，跟我来一趟吧。”
我叫手下的小姐先回休息室，然后便跟着天虎上了六层。进了总经理室，便看到顾斐尔一脸寒霜地坐在椅子上。
“你先出去吧。”
等天虎走了出去，我刚想跟顾斐尔犯贱，她却抢在我之前对我说道。
“王浪对吧，今天晚上王晨折的时候你在现场，现在跟我说一遍。我要知道其中详细的过程。”
听到顾斐尔这么跟我说话和她严肃的表情，我便知道，一定有人在监视着这个办公室。至于是谁，嘿嘿，除了陈斌还会有别人么。
我便又把之前跟我手下小姐们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因为已经说过了一次，所以这次说起来流畅了很多。
等我说完这一套话，顾斐尔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的眼睛，我也看着她的眼睛。这个状态下的顾斐尔让我感到陌生，同时，她的眼神竟然也让我感到压力。当然，由于我和她认识了两年多了，所以自然不会害怕什么，我平静的注视着她的双眼，等待她的下文。
“我很奇怪。”顾斐尔沉吟了一下，“王晨对我说你是他的弟弟，但是他现在惨死街头，我看你却并不怎么伤心的样子，甚至还在刚才去接待了李总。这件事，我希望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哦，这件事啊。其实我根本不是他的弟弟，只是因为他要不干这个工作而我正好需要一份夜场的工作。所以我给了他2W块钱，他把手下的这帮小妹交给了我。然后叮嘱我说要跟你们说我是他的弟弟，这样他方便脱身，就是这么个事情。”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非常的自然，说的真跟真事一样。我挺感谢菲麟这两年对我的锻炼的，我觉得这些年，就学会了一件有用的生存技能，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听完我的回答，顾斐尔依旧是坐在那里看着我的双眼，手指有节奏地一下下的敲击着桌面。半晌，她对我说道：“希望你没有骗我们，要不你会后悔的。门外面警察在等着你做笔录，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心里清楚。你手下的人我会让人通知的，你赶紧去吧。”
离开顾斐尔的办公室，我出了天凤大门发现有一辆警车正在等我。推开门坐了进去，我一脸的不爽。妈的，上班第一天就进局子，真不吉利。
我离开后，顾斐尔打通了一个电话。
“喂。”接电话的是一个男人，他的声音很轻柔，让人如沐春风。
“我刚才叫王浪来我办公室了，观察了下他。”
“说说你的意见。”
“我觉得他应该没什么问题。首先，他回答我的问题的时候很平静，而且根据玛丽反馈回来的他的表现，他刚开始回去的时候很慌张。如果他是宋岩的人，应该见惯了这种场面，不会如此不堪。”
“是么？”男子笑着问道。
“我觉得是这样的，你呢？”顾斐尔问这句话的时候神情略显紧张。
“我？我又没在现场，听你的吧。宝贝儿，我相信你哦。找个机会把他提上去做你的助理，近距离地观察观察他。”
“好的，我知道了。没事的话我先挂电话了。”
“拜拜，宝贝儿。”
男子此时躺在一个五星级酒店里，身前的电脑上清晰地展现着顾斐尔办公室的一举一动，他饶有兴致地看着顾斐尔的神情，然后舔了舔嘴唇。
“越来越有意思了。”说完，男子便关了电脑，向一旁的一位金发的美女招了招手。那个美女妩媚一笑，摇晃着身体走向了他，衣服随着她的晃动一件件落到地上。接着，她跪在了男子的双腿间，双手缓慢地褪去了男子的裤子，低下了头。
“哦~”男子舒爽地**了声，“Fuck，Fuckall。”
我坐在警局里，一脸郁闷地看着对面的警员。这个警员赫然是上次我拘留我的那个人。
“怎么又是你？”那警员皱眉问道。
“这次不是我犯事啊长官。我是作为支持警员工作的热心市民来配合工作的。”
“少扯犊子。案发的时候你在现场？”
听到他这么问，我便预感到了什么。然后没等他问，便将之前说过两遍的话又复述了一遍。复述的时候我就发誓，下次再有这种事，一定在说第一遍的时候用手机录下来，谁在问我就放录音。这一次次的，说的我口干舌燥的。
“你发现的时候，尸体有头吗？”
“废话吗？尸体没头让你吃了啊？”我挺烦躁地跟他顶嘴。
“我们赶到现场后，发现被害人尸体的头没了，而且尸体有被人施虐的痕迹。”那个警员一脸严肃地对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