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王晨存储卡里的东西,我把存储卡里的东西全部复制到了一个加密文件夹里,接着又用这个存储卡替换了手机里的存储卡,然后我拿着手机久久不能平静。
王晨的事情难道真的是宋岩做的?一方面我觉得我猜的已经无限接近于真相了,另一方面我又宁愿希望我猜的是假的。因为我现在就在宋岩的手底下,如果宋岩真的这么心狠手辣,那我的结果呢?我不敢再想太多,只能强迫自己躺在床上,闭上眼什么都不去想。就算宋岩真的做了,那我也没有任何办法。这条路,一失足成千古错,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晚上,我被金铭叫了起来:”起来,起来。他妈等着你吃饭了!”
我迷糊着起床,穿上拖鞋,然后跟着金铭走出了房门,接着我便楞在了原地。
顾斐尔,张文静,王静文,朵儿四人围坐在餐桌旁,餐桌上摆着一个大大的蛋糕。看见我出来,金铭带头喊到:“祝我浪哥重获新生!大难不死,洪福齐天!”接着张文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我跟前,掏出了根烟塞到我的嘴里,然后拿出打火机给我点燃:“康复快乐。”
我看着屋里的这几个人,突然就有些不知所措,太多的感情没有合适的语言。我的眼睛酸的厉害。我走到客厅的正中央,狠狠地吸了口烟,然后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泪水真的止不住了,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
“我王浪,一辈子有你们几个人,我值了,真的。”我声音哽咽,说出这几句话犹如耗费了全身力气“一世兄弟一世情,你们几个人是我王浪的命,是他妈我的命根子...”
我正准备往下说,却被金铭,张文静,朵儿,王静文四个人突然拽住了我的双手双脚。与此同时,顾斐尔一脸笑容地拿起蛋糕冲我走了过来。
“妈的,叫你骗我。”顾斐尔恨恨地说道“骗我就完了吧,还一回来就整这堆没用的屁话。说吧,你还想说什么,给你一句话的机会。”
我求助地望向了身边的每个人,居然没一个人鸟我。
“真的只能说一句吗?”
“嗯。”
“那我说了?”
“快点的。”
“救...命...啊”
“砰!”
半小时后,我从浴室走了出来,看到客厅就剩下顾斐尔一人。于是我一脸悲痛地望向顾斐尔:“顾顾,你学坏了。原来你不是这样的。”
顾斐尔坐在椅子上笑嘻嘻地看着我,半晌吐出来十二个字:“老娘乐意,有招想去,没招死去。”然后她冲我走了过来,轻轻地吻了我的唇:“我先上班去了,你也赶紧收拾收拾。”
我傻傻地站在原地,唇齿间仍留有余香。五分钟后,我猛地傻笑了一声,然后便一步三颠地回到卧室换衣服准备去上班。
到了天凤,一进休息室便看到天虎正和几个服务员在斗地主。
只见天虎把牌一甩,从口袋里掏出300拍在了桌上:“妈的,不玩了不玩了。最近邪了个腿了,就他妈没个赢,哎,小浪子在这就好了。”
我在门口笑了笑,然后从后面拍了下天虎的大光头:“能行吗?胜虎哥,没我就变成送财童子了?”
天虎看见我一脸的兴奋:“浪子,怎么着,康复了?”
“嗯,我敢不康复么,再不康复我胜虎哥不得输得丢裤头?”
“去你妈的,*崽子,一回来就损我。”接着天虎沉吟了下,然后给我拉出了休息室,在我耳边小声说到“浪子,我看你那小妹都是老面孔了,你那需要进新小妹么?正好最近来了一批。”
“需要啊,天虎哥,我这小妹打王晨那时候就没换过了,在这么下去弟弟就快吃不上饭了。”
“我这能做主给你添两妹妹,不过来路不怎么干净,是从道上接过来准备转手的,你要么?”
所谓道上接过来的,就是指从别的地方的道上弄到的那些被人骗出来或者被强制去卖的女的,这种女的有的会认命地行尸走肉跟你干但更多的会想方设法逃跑,因此这类女的很麻烦,但是还是会有很多人买,因为控制她们的方法太多了,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她染上毒瘾。
我想了想,隐约间,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要去,一定要去,很奇怪的一种感觉。我犹豫了下,冲着天虎点了点头。
天虎带我坐电梯到了天凤的第六层员工宿舍,然后从员工宿舍的后面穿过去来到一个房间的门前,门前站着四个男子在看守着这个房间。
“把门开开,我带我弟弟选两女的。”天虎对着看门的几个人说道。
“虎哥,这人行吗?”
“废你妈话,不行我带他过来?”
听天虎这么说,其中的一个男的拿出了串钥匙,把门上的大铁链子解开后便捏着鼻子闪到了一边:“虎哥,你让你兄弟自己进去挑吧,里面那味道太够口了。”
黑虎冲我示意了下,我慢慢地打开了门。就在门开的一瞬间,我险些晕过去。太臭了,简直比公共厕所都要臭,我根本不敢想象会有人生活在这里。
天虎从一旁递给了我一个手电,我把手电打开,刺眼的白光照进这个阴暗潮湿的房间。厕所大点的小屋子里坐着将近15个女的,人挤着人,根本没有一点空间让人躺下,除了坐着,她们没有任何可移动的空间。每个女人的身子都是光着的,一具具雪白的躯体展现在我的面前,仔细看去,有的女的的身上还有抓痕或者鞭痕。嘿嘿,几个男人被分配到这里看着一群女人,哦,不,也许要说看着一群畜生,因为这里根本就是地狱,那些女人,根本就是在被当做畜生一样在养!是个男人都应该知道怎么在看守的同时找点乐子,而那些女人身上的被虐待的痕迹就是最好的证明。
在我开门的同时,正好有一个女人蹲在我的面前小便,而当我手电的灯光照到她的时候,她只是象征性地用手挡了下眼,然后非常淡定的在我面前解决完,接着扭头摇晃着屁股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每个女人的脸上都写着无所谓和麻木,她们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处境,也忘却了羞耻和自尊,在如此难闻的地方也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虎哥,这些女的我弄回去没用啊,这帮女的这样了都,还能有人要么?”尽管我来杭州这么长时间,但是我的声音里还是带着一股浓浓的天津味。
也就在我这句话说完,屋内的一个女的突然自言自语道:“酒醉人,人逍遥。”
声音不大,我勉强可以听清楚,可我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却如遭雷击,内心掀起了滔天巨浪。但我没有表现出来,我只是继续拿着手电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说:“妈的,老子要不是手下实在弄不到女的了说什么也不会弄你们这帮人。赶紧的,哪个好看的,想离开这的给我吱个声,让我看看。”
就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房间里的女的像疯了一样地来抱我的大腿,哀求着我带她们离开。我没有管她们,只是一直在搜寻着一个人,终于,我在房间的一个最里面的角落找到了她。
我径直走了过去,然后用手电照了照她的脸,她看见我的时候笑了,泪水顺着她脏兮兮的脸颊流了下来。我一把把她拉了起来,又随便从一旁拽了个女的,然后领着这两女的到了门口,
“虎哥,我就要这俩了。”
“行,老弟你看上哪个你就带走就行了,回来钱什么的咱再说。”天虎笑着跟我说道。
“妥,那我谢谢虎哥了。我赶紧给这俩人去收拾收拾,妈的,臭死我了。”
说完,我就准备离开。但是就在这时候,看门的那四个人中的一人拦住了我,他一脸为难地对天虎说道:“虎哥,这两女的左边那个女的这兄弟可以带走,右边那个女的有点难度啊。”
“怎么,我给我弟弟要俩女的都不行?”天虎瞪着大眼睛问到,甚是吓人。
“右边那女的蝎哥看上好几天了,天天来找她,威逼利诱的都连续一礼拜了,这突然让您领走了,我们不好做啊。”
正说着,一个瘦高的男子迎面向我们走来,他的眼睛狭长,如同毒蛇一般盯着我。
“田璐,怎么回事?你又是干什么的?”他的声音极为难听,好像锐利的器物摩擦产生的噪音一般。
“我叫王浪,虎哥的弟弟。”我平视着天蝎,眼睛慢慢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