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睿。”我虚弱地冲着董睿说道“看在,看在我以前救过你一次的份上,放过她。”
听到我说话,董睿把头转了过来,看着我笑着问道:“你救过我吗?”
“上次我给宋岩送过信,杜凯说那次不救了你么?”我满怀希冀地问道。
董睿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对,我记起来了。你确实救了我一次,但是抱歉,我这人不擅长知恩图报。”
“不用求他,浪浪。你知道吗?自从那天你从天凤把我救出来,我田璐这辈子就已经认定你了,能跟你死一起,也不算太坏。”田璐趴在地上温柔地看着我,直欲我心碎!
我好悔!真的好悔!我好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义气用事为了一段虚无缥缈的爱情踏上这条不归路,而就在前几天,我刚失去朵儿,难道今天我还要再次失去田璐吗?本来,她们完全可以平淡地过完这一生。是我,是我的出现,将她们的生活轨迹一一改变。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
我心如刀割,我就那么死死地瞪着董睿,仿佛要将他活吞一般。
“好了,甜蜜结束。小东,去给这三人装车上,走了。”董睿站起身,冲着旁边的一个小弟说道。
很快地,我们三人便被装进三个大麻袋,而后被装进了车里,汽车飞速地驶离长安街,只留下一地的血迹和尸体。
我在麻袋里看不到任何东西,但我还是睁着双眼,贪恋地呼吸着麻袋中并不新鲜的空气。也许,下一秒,车就会停下。停下,意味着死!
就在我睁眼等死的时候,车身突然剧烈地晃动了一下,而后停了下来。
“下车!”我听到了一个异常熟悉的声音,在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我心里一阵狂喜,因为我知道,得救了。
“你们是谁?”董睿平静地问道。
“下车,我不想说第三遍。”那个人继续说道。
而后,就是一阵诡异的安静,然后是车门关闭的声音,接着汽车重新启动。
我感到有人在给我解麻袋,终于看到一丝光亮,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胖嘟嘟的笑脸脸:“妈的,小浪子,这么刺激的事情居然不告诉大哥?”
虽然金铭是在骂我,但是听到我耳中却如同天籁。如果不是顾忌到他是男性,我恨不得直接上前去亲他几口:“金铭,怎么是你!”
“怎么着,不能是我啊?”金铭笑了笑,而后继续说道“兄弟,今天这事也就是该着你命好。董睿那组人里正好有一个是我舅的人,要不今天如果你被别人发现,那你今天真折这了。”
“那也不应该你来救我啊,你舅手底下的那些人呢?”
“那些人也来了,不过我对那些人不放心,自己也跟了过来。”金铭笑着说道,而后他顿了顿,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道“而且我以后肯定也要走上这条路,先熟悉熟悉挺好。”
“什么!你要走这条路,不行!”我坚决地冲着金铭说道“我跟你说,这事,咱俩没商量。你好好看看我现在这样!”我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指着自己身上仍然在流血的伤口,大声吼道“我他妈现在都这样了!你还往里扎?”
金铭笑了笑,他伸手搂住了我的肩膀,而后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浪子,咱俩人是兄弟。兄弟是什么?不是天天在一起吃喝玩乐的叫兄弟,而是在任何事情发生的时候,绝对坚定无疑站在你身边的人。我金铭这一辈子真正的兄弟也就你一个,不管你王浪对或者错,荣华富贵或者一无所有,但我金铭,绝对会时刻和你站在一起。你风光无限,兄弟替你高兴,你虎落平阳,兄弟就在杭州先给你铺路,等你东山再起的那一天!兄弟相信你!”
金铭这一番话说的斩钉截铁,根本没有给我一丝反驳的余地。我愣愣地看着金铭,从没想过傻乎乎的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良久,我笑着用手擦了擦发涩的眼睛,而后大笑着搂住了他的肩膀。
“秦皓月和田璐呢?”我平息了下情绪。笑着问道。
“在后面那辆车呢,一会到前面,咱换辆车,然后去我舅那边找医生给你包扎下伤口。你这还好一些,秦皓月那家伙,已经快不行了。”
“他怎么了?”我紧张地盯着金铭。
“还不至于死,就是失去过多,到地给输点血养养就行了。不过你们得赶紧想想,怎么离开杭州。现在杭州的黑白两道都在找你们,杭州从今天晚上开始已经戒严了,宋岩惦记给你困死在杭州。
“哎。”我叹了口气,而后揉了揉眉头,将身子靠在了后座背上“车道山前必有路。”我自言自语了一句,而后便倒在后面开始闭目养神。
途中我们一共换了三次车,由此可见金权的小心谨慎。最后,我们在杭州郊县的一个小别墅前停了下来。
“下车吧,这是我舅的在郊县的一个房子。”说完,金铭率先推开了车门,而我跟在他身后也下了车,秦皓月在田璐的搀扶下也走了出来。他的脸色苍白,嘴唇乌青,但即使这样,他脸上仍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甚至在见到我的时候还咧了咧嘴,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进了这间别墅,发现金权和一个光着膀子身上一身纹身的人正坐在客厅中毫无形象地抽着烟。看到我们几个人进来,那个纹身男眯着眼睛看了看我和秦皓月,而后将口中抽着半截的烟熄灭卡在了耳后,很随意地对我和秦皓月说道:“是你俩需要缝合吧?快点跟我来,弄完你俩老子还得去HAPPY呢。”
我怀疑地看着面前的这个人,而后小心地冲着一旁的金权问道:“叔,他是医生?”
金权笑着点了点头,我顿时觉得一阵头大。
妈的,为什么我最近认识的大夫都一点医生的样子没有?萧超这样,这个人也这样,到底还能不能行了。心里这么想,但我脸上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谁知道表现出来后他会不会在缝合的时候故意落下个剪子什么的。
“一会缝的时候忍着点,咱这麻醉没了。”纹身男领着我俩走进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干净的房间,而后说道。
听到这话,我和秦皓月不约而同地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数不清的刀伤,而后不约而同地冲着纹身男说道:“哥,咱买点去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