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知道了下面是什么地方,那么自然是事不宜迟,不能多做停留。 w≤w≤w﹤.﹤8≤1≦z≤w≤.≦c≦o≤m
我和陈汐茜两个人找到了一个能够前往地下车库的楼梯,顺着楼梯快向楼下赶去。
当然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依旧是在不停地和胡菲玉保持着对话。
从跟胡菲玉一来一往的对话当中,我可以听得出来,虽然胡菲玉的情绪状态处在一个相对比较稳定的状态,但是这个状态明显是她强撑出来的。
她现在的状况,照之前来说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应该是更加糟糕了。
当到达下面的地下停车场之后,我有些傻眼了。
低下停车场异常的大,因为来的匆忙没有注意观察机场的平面图,因此我不知道上面的额卫生间究竟在这里对应的是什么地方。
不过好在胡菲玉现在还在管道里面,虽然说她的情况很危险,但是就现在来看的话还是有一定的好处的,就是方便于我们定位。
我让胡菲玉在管道里面弄出一些声响,而我也就通过这个响声很快就锁定了胡菲玉所在的位置,以及她正在前行的方向。
顺着这个方向继续去查,很快我们便看到了一个没有嵌板遮挡的通风口。
胡菲玉的脸从通风口里面探了出来,先是看了看正在下面的我和陈汐茜,然后伸手跨过通风口,到对面抓起了一个什么东西在我们面前展示了一下,我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一个通风嵌板。
胡菲玉再一次探出头来对我们说道:“有人爬过的痕迹到这里就已经结束了。”
我冲她点了点头,看到她脸色苍白顿时就有些心疼,急忙对她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快下来吧。”
胡菲玉在管道里面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转了个身,让自己的双腿先从通风管道里面出来,我在下面接着她,当她落地的一瞬间,我就感觉到她的身子一软,无力地往地上瘫倒下去。
为了不让她摔倒,也同时能够为了能够让她放松一下,我急忙用双手环抱住她的上半身,接着右膝弯曲,做出了一个半跪着的姿势,让她的后背靠在我的右腿上。
等到她坐好了之后,我急忙关切地问道:“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胡菲玉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同时抬起自己的一只手勉强摆摆手说道:“没什么的,过一会儿就好了。”
她抬手摘掉了自己脸上的口罩,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下,我才现她内衣的衣领处早已出现了一大片的水渍,而且额头处的汗珠格外的明显,刘海儿都已经被汗水打湿成一绺一绺的了,脸色苍白,嘴唇都已经失去了原有的血色,而她身上穿的白色西装早已经脏的不像样子了。
我后悔不已,搂着她的肩膀说道:“对不起啊,让你冒了这么大的风险。”
胡菲玉依旧闭着眼睛,轻声说道:“重楼,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转头看向了陈汐茜,我见到陈汐茜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表情看着我,她的表情似乎是想要冲我笑,但是看起来却是没有笑出来。
我并没有在意陈汐茜的表情,对她说道:“小茜,麻烦你和齐叔联络一下,要他派人过来取走地下停车场这里的监控录像。”
陈汐茜点点头,然后掏出手机走到一边给齐叔打电话。
胡菲玉的这种病症,说白了就是来的也快,只要摆脱了那种幽闭的环境,很快就能够回复正常。
也就是陈汐茜打完电话的工夫,胡菲玉便已经能够自己从地上站起来了,而且面色看起来也比之前好多了,见我这样有些暧昧地搂着她,她的脸上居然可以微微泛起一丝红晕了。
陈汐茜走回来对我说道:“我爸说他已经知道了,马上就会派人过来调取监控录像。”
胡菲玉在一旁摇摇头说道:“不必麻烦齐叔派人过来了,我等一下会安排人将监控录像带走,然后送一份到齐叔局里的。”
陈汐茜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反驳,而是转头看向我,似乎是在征询我的意见。
我冲她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这么做,于是她再一次掏出手机,这一次并没有打电话,而是编辑了一条短信送了出去。
胡菲玉随手掸了掸站在西装上的灰尘,但是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掸掉的,最后她索性将西装外套脱了下来,然后系在腰间变成了一条临时的裙子。
然后她抬起头,看着她刚刚下来的那个通风口,问道:“重楼,你怎么看?”
我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道:“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的话,现场的那个人很明显应该是通过通风管道逃走的,而这个地方应该就是他离开的地方,通过那个嵌板所在的位置我们就可以判断,他从这里下来之后,以管道口和地面的垂直高度,在没有设备辅助的情况下,是根本无法将通风嵌板安放回原来的位置的,所以那个嵌板才会在管道里面。”
“重楼,你不觉得奇怪吗?”胡菲玉问道,“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怀特是死于他杀的话,那么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一个人心甘情愿地被你杀害呢?而且还要做出一副自杀的场景呢?”
“尸检报告。”我轻声说道。
“啊?你说什么?”胡菲玉似乎并没有听清我的话,转而疑惑地问道。
我重复着说道:“我说怀特的尸检报告,眼下我们现在唯一还没有掌握的关键性证据就是怀特的尸检报告,在怀特死亡之前,他的身上究竟遭遇到了什么样的一个情况,只有尸检报告能给出最准确的答案了。”
“那程倩呢?”胡菲玉再次开口问道,“程倩在这个案子当中的定位该怎么算呢?”
胡菲玉所提出的疑问,同样也是在我心中最大的疑问,现在徐婷的定位,我们可以假设成是凶手的帮凶,但是程倩的定位又该如何去计算呢?
在这整个的案件当中,并没有切身实际的证据证明她能够和怀特死亡的案件有着直接的联系。
怀特的那个公事包,很有可能是怀特交给她的,如果她真的是怀特的情妇的话,交给她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而公事包里的那些艳照,只能证明程倩和怀特有染,但是却无法证明程倩在这整个案件当中有参与犯罪的既定事实。
但是如果程倩和这个案子没有直接联系的话,那么她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化名跑到中国来?难道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让徐婷现?
就算这一点能够说得通的话,那么在酒店遇到她的时候,她为什么又要自杀呢?
现在案情的侦破虽然说已经开始逐渐朝向明朗的方向展,但是明朗的只是一方面,另就仿佛是一团迷雾被风带动着,吹开了一角,但是却让其他地方的雾气更浓了。
我想不出一个特别好的结果,只能摇摇头对胡菲玉说道:“我也说不清楚,眼下先把徐婷和这件案子的关系捋顺了,再去思考程倩的事吧。”
胡菲玉只好点了点头,因为眼下看来,她似乎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思绪。
我们三个人一时之间就僵在了原地,似乎没有人能够想到我们接下来的行动该如何进行。
而对讲机的另外一端,始终也没有听到那三名警员传来的任何消息。
我有些等不下去了,对胡菲玉和陈汐茜说道:“我们先上去吧,老是在这里站着也不是办法,再回去看看,或许会有新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