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们还是接着去找吧!今儿一定要把公主找回来。”
他起身,整理好脸上的表情。
一盏茶后,一个老乞丐走到刚才他坐着的位置,故意将碗里的白面馒头滚落在地……稍后他缓缓走进一条巷子,确定周围没人后,他急忙展开那一张纸条。
放出信号。
摄政王在府里等了一段时间,依旧没公主的半点消息。
他来回踱步,想要掩饰掉心里的不安。
没走两步,一只从天而出的箭射入屋里。
好在疾风手快,接住了箭。
“王爷,信已检查过,没问题。”他说着,将信递给他。
他说着话,将信件呈上去。
摄政王扫了一眼,一个掌风落下,倾刻间桌子碎成几瓣散落在地。
“来人,传我的命令!叫人都撤回来!”
他不敢拿着女儿的命去赌。
苏子熙他们回来,听闻此事之后,着急不已。
他继续装作担心的样子,一上前去安慰了摄政王几句,随后提出自己的想法。
“父王,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全城戒严,在没找到公主这段时间,任何人都不能出去!”他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摄政王。
这帮匪徒的目的是为何,如果只是为了求银子,天宁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最怕就是他们别无所求!
“不能这样做,要是传命令将惩戒,也一定会引起那帮人的怀疑!”摄政王果然宠爱这唯一的独女。
料定他不会同意苏子熙接话道:“父王,对方写勒索信过来肯定是有所图的。暂时公主还不会有危险。
我们可以让京兆尹吴大人下命令,又说是冬至快来了,皇城要举行祭祀,要加强巡逻。
借此机会全城禁言,一旦发现可疑人物,依次排查!”
庞敲侧击一番,苏子熙急忙闭嘴。
他知道摄政王这人疑心很重,他不能再多言半分了。
第二天天明,二胡把少爷写信送到了国师府上。
东吕霖沂展开信纸,见到几行问候的话。
他反复读了几遍,还以为是苏子熙的恶作剧,正要将其烧掉的时候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纸片靠近火时,会有一股淡淡的幽香。
他急忙将纸放到火上烤了一下,隐约出现几行大字:“继续装病,不能问卜!”
当他有些想不明,他说这话想要表达什么的时候,下人来报说,是摄政王亲自登门,有要事要跟他商量。
摄政王权倾朝野,名义上是摄政王,实际是当朝的掌权者,皇上下圣旨的时候还要忌惮他几分。
东吕霖沂不敢懈怠,忍住身体的“不适”,叫人给他宽衣。
然后急忙去正厅拜见摄政王。
“微臣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嗓子依旧没好,说话的时候带着厚重的喘气声。明显身体不适。
“国师不必客气,本王此行前来,就是想请你帮个忙。”
“王爷请说,微臣必定竭尽全力,为王爷分忧!”东吕霖沂表决心后,叫屋里的下人全都退下。
片刻后,他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得知公主失踪,忽然想起苏子熙的信。
看了这一切都是他下的局,还将他也计算进去。
确实聪明啊!
现在他就算想揭穿他,也不可能了。
稍后他进行卜算,想要确定公主的方位。试了几十次,都以失败告终。
到最后一次,龟背还炸裂开了。
这都预示着今儿适合卜算。
他急忙跪下,“王爷,都怪微臣没用!在病体未愈的情况下进行卜算,就会导致失败!”
摄政王所有的期望在这一刻之间化为虚有。
他不好对东吕霖沂发脾气,只得吞下心里的怒火,跟他假意说了几句好好养病的官话。
这才带着人离开了。
“少主你没事吧!”贺年看着地上龟背的碎片,知道他一定是进行了卜算。
少主如今的身子这么虚弱,卜算又是件耗费心神的事儿。
失败也属于很正常的事。
想到王爷刚才气冲冲的模样,估计没少给少主眼色看。
见他虚弱的躺在椅子上,双目空洞,一句话都接不上来,更加心疼了。
“贺年,我没事。你把门关上,我有些事情要你去做。”
做好中午饭,田清儿端着一盅鸡汤进屋。
打算给东吕霖沂补身子,缺见他躺在床上,脸色白得跟只鬼一样,吓到了。
“东吕霖沂!你怎么样了!你到底哪儿不舒服?”东吕霖沂很想说自己没事,可话到嘴边,他却发不出一句话。
刚才为了做戏,他故意弄乱步骤,弄到身体无比虚弱。
他连呼吸都觉得累。
田清儿能看出他是真的很累,塞腿就要冲出去请大夫来看诊。
望着急切的背影,他拼命想要叫住他,可依旧说不出半句话。
“田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儿?”贺年端着汤药进院子,她迎面冲过来,要不是他身手了得,这一碗药可是全要倒在他身上。
“贺年!!霖沂他病得很厉害,他昨儿还能说话,刚才却连呼吸都变得厚重了。”她焦急不已。
“这样好了!田姑娘小的马上去请御医来,你帮我喂药可好?”贺年自作聪明,想要给他们两制造独处的机会。
试想一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女的给男的喂药,眼波流动,互相情意,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了。
想到这些,趁着田清儿在犹豫,他没给她任何机会,将药塞给她。
等田清儿再度回神时,他哧溜一下消失不见了。
再度见到清儿,东吕霖沂很是难堪,他不想让清儿见到他如此虚弱的模样。
渐渐感觉身上有了些力气,他刚要说话,开始剧烈咳起来。
“霖沂!你快躺好,你不要再动了。有什么话等你好了在说。”
她说完,将药碗端起来,舀起一勺汤药,凑到嘴边吹凉。
东吕霖沂再度失神。
先前二胡跟他说过,吸入这粉末后,会出现感染风寒的征兆。
可是绝对不能服用任何汤药。
他很想摇头,可脑袋跟手脚一样,重到动不了。
“不会吧!堂堂国师大人,翎国百姓崇拜的对象,竟会害怕吃药。这事要是传出去,您在皇城老百姓面前的形象可就毁于一旦了!”
田清儿说这番话,自然是在开玩笑,却没放弃喂他喝药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