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怀疑柳玉身边有个高手,能幻化出黑烟,避开众多高手,侵入尤钱屋里给他下蛊毒?”
方才在衙门,他假借送柳玉出去,刚出衙门大门,就感觉有人躲在不远处的屋顶上窥探他的一举一动。
奇怪的是,他没感觉到那人身上的半点人气。
随即多了个心眼,将白雪偷偷放出查探消息。
白雪回来,说只见到一团人幻化而出的黑烟,和之前抓到的黑衣小子身上的味道一样,都是无骨一族的人。
“要是真的跟无骨一族有关,我们要如何应对,传闻他们部族的人,一个人就能杀光千军万马!”贺年联想到小时候看过的杂书,瞳孔不自觉放大,露出相当震惊的表情。
确实有这类传闻,谁叫他们一族天生拥有灵力,是当初大陆上最为强大的存在,从而引起普通人的忌惮,遭到灭族之祸。
看来他们也知道镇国珠碎片的事。
不过为什么尤钱一个普通人体内会有镇国珠的碎片?
既然柳玉十五年前就接近他,为何迟迟不肯动手?
“不对呀!若尤钱真跟镇国珠碎片有关!那他们为什么拖到最近才动手!”
贺年抛出心里的疑惑,按照东吕问观点,柳大夫是无骨一族的人,身边还有不少帮手安插在田林县,为的就是镇国珠的碎片……期间过去十五年,每天都有杀他的机会。
逻辑上有毛病,推论不成功!
“不用困惑,尤钱体内的镇国碎片遗传与其先祖,现已跟他的骨血融在一块。他尚未成亲,没子嗣,他要是一死,镇国珠碎片随即也会化为乌有。”
不是吧!还真的跟镇国珠有关!!
可东吕问是如何得知的?
见大家都很疑惑,东吕问示意他们跟他去尤钱的屋里。
“喂,不太好吧!都这个点了,尤大哥应该睡着了。”田清儿好意提醒道。
东吕问噗呲一下笑出声来,田清儿还真是,该着急的时候不急,这时候反倒是真着急了。
“你们都跟上吧!”他说完,先一步去敲尤钱的门。
“是你啊!国师大人,都这么晚了,你——”他话还没说完,两眼一翻,彻底晕死过去。
“啊!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田清儿凑上去,发现他是晕倒后,心里跟着松了口气。
东吕问没解释,示意贺年把人给弄进屋里。
“为什么是我?”他长大眼睛,就算他力气很大,东吕问也无权这么使唤他。
“不搬是吧!那田清儿你来。”东吕问听到他心里的吐槽,话音一转。
可恶!不就是会读心术,还真当自己天下无敌了。
很快尤钱躺在床上,他催动阵法,从怀里拿出当日周洋自燃后留下的黑色碎片。
本来透黑的碎片,在触碰到他的身体后,猛地绽放出一道诱人的金色光芒。
半晌后,东吕问跟他们解释起当日的事。
“东吕问你的意思是,周洋之所以发狂杀了那么多人,就是体内的镇国珠碎片在作祟?”田清儿很聪明,想起那几日的事。
“嗯!当日他自作自受,被甘草的血灼烧,随后我便寻到这个。看来当初有人吞服了镇国珠碎片,周洋的先祖是一个,尤钱的先祖估计也是。”他说着,看了一眼尤钱,难怪柳玉他们费尽心思,想要逼疯他。
看来他们也知道了,要炼化出镇国珠碎片,需叫宿主的精神陷入崩溃,而后用火将其焚烧。
哎!尤钱啊!你还真是糊涂,怎么就交了这么一个伪君子的朋友。
一天过去了,贺年依旧没从昨儿发生的事里晃过神来。
这一起听起来太过于匪夷所思。
呼,事情变复杂了。
“国师大人,您真的要将开过光的佛珠送予我?”尤钱常年做生意,真不亏为邻国最金贵的人之一,出手也是大方。
这一串紫檀木雕刻而成的佛珠,少说也值千两金,还是国师亲自开光的,无价之宝啊!
东吕问见他如此识货,心里的不快去了不少。
都怪田清儿他们,没提前告知他这边的情况,这串紫檀木的佛珠是皇上亲自赠给他的,价值不可估量,现在便宜尤钱这小子。
“哎呦,尤钱啊,阿问给你你就戴着吧!这些天你不是经常睡不好,戴上佛珠不仅能辟邪,还能避毒。”红婶受不他一个劲的道谢,佛珠再金贵也是死物,比不过人的命。
尤钱这傻小子已经足够可怜了。
“好!那就谢谢国师大人了。”他嘴上说着谢谢,心里想着要用个同等价值的物件还礼。
东吕问一听,侧头瞅见他跟婶婶在说笑。
还真是傻人有傻福。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在不伤极尤钱性命的前提下,将他体内的镇国珠碎片给弄出来。
哎!头疼啊!要不是东吕家的破族驯,直接将他弄死提炼出碎片就行。
田清儿见他起身出门,跟了上去。
“我说田清儿,现在时辰不早,你要是闲得慌,去厨房帮忙做饭!别跟着我!”他定下身子,田清儿一个没注意,撞到他后背处。感觉他很生气,连忙朝后退三步,不敢抬头继续看她。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开玩笑,就东吕问这暴脾气,她可不敢招惹。
“到底你想说什么?”东吕问有时候很讨厌能听到别人心里怎么想,可现在又巴望着能听到田清儿心里是怎么想的。
“东吕问,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你能不能跟我来一下隔壁屋。”她指着不远处的屋子。
片刻后,他们两人一快来到屋里。
“我说田清儿!本人真的很忙,你有什么话长话短说,要是再如此磨磨唧唧的,我可就走了!”东吕问坐下后,听她说了半天废话,心中非常不快,也不知道东吕霖沂和苏子熙为什么会相中她。
除了会烧饭,脾气还不错外,没优点了。
“好!我说,你别生气,我是想问问你,那只白碗你什么时候要,我好回去取来给你。”
东吕问没料到她主动提及此事,照理说那只碗是她的。
他无无权过问。
田清儿真舍得将碗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