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土,你可以和我聊聊吗?”后傲晨的手紧紧的握着,却是依旧笑着,带着温柔。
后土点了点头,走了下去。她透过了帘子看得到那靠近了后傲晨的少年,紫色的头发在清晨的阳光下有着如同锦缎一般的光泽。然而,后土也看到了在被树阻挡着的地方站立着后杰。
依旧是看向了远方,后杰的眼镜中没有一丝拨动,平静的脸色已经失去了苍白。
“当年,你姐到底是怎么死去的?不是你杀死的吧。”
身后的马车中传来了倾倒茶水的声音,后土的唇角扬起,背对着后傲晨“其实当年姐姐真的是因为我而死。虽然不是我动手所杀,但是确实被我的剑所结束。”
后傲晨听了后土的话,只是苦涩的笑了,原来自己一直错了。是后项天导致了她的死亡,后土的离开,以及自己对妹妹的下毒,这么多年自己一直错了。
“那你姐她…”后傲晨的话还没有来的及说完手中却是已经多了一个种子,带着淡淡的灵气。不解的看着后土,但是却收紧了手,这东西和她有关吧…
“这是唯一可以怀念姐姐的东西。姐姐离开后,将这个菩提子交给了红苕,这几年借着菩提子红苕可以化作人影。但是不久前因为我的失误,红苕也是死去了。不过红苕死前说了,姐姐其实舍不得你,但是她最后的话,是希望你好好的,过得幸福。”
后土的脚步朝着马车走去了,却是感觉整个人都有着无法言语的轻松,但是下一刻确实感觉到了苍凉。
“在担心什么?”她撩起帘子,看着那个脸上带着悲伤的少年,只是有了一丝心疼,但是却和你感觉到了幸福,因为现在的后土依旧活的很好。
身后的封将自己的手环上她的腰,却是被和田夙拉开,自己依靠着她,还不忘对封扬眉笑着。
风吹动了树叶,发出了沙沙的声音。
“后土,可以让你朋友将解药给我吗。”后傲晨的声音有着淡淡的自信,眼镜中也有着不可言喻的光彩,这一刻的后傲晨才明白,自己要为了那个人而变得更优秀。要让那个人放心,不留任何遗憾。
后土不解看向了马车,但是对上了越过她而出来的封,却是一个了然。
“你既然知道那是毒药,也就该知道那茶水是解药吧。”自然的退回到了马车之内,逼紧了眼睛。看着像是熟睡着的婴儿般带着恬静。
欲言那些人不肯喝他们喝过的茶水的后傲晨也只是张了张口,是呀,自己来要什么解药,只是因为那些人所谓的自负罢了。自己或许真的不适合当家主,注定了会被人牵着走。
颓然的放下了手,后杰的眼睛依旧是看着远处,因为清晨而响起的鸟鸣,倒是显得生活颇为幸福。
后土看着望着外面的她,目光注视上了封“仲夏知道你下毒了,是怎么知道的。”
封只是笑了笑却没有说其实他也不知道仲夏是如何知道的,那种毒伴随着空气中的茶香深入体内,然而即使是自己也是分辨不出来的,仲夏是如何知道的?却又是弯唇而笑,貌似仲夏的茶被她倒掉了一次,那么分量了容不得一点浪费。
她却是闭上了眼睛,静静的听着鸟叫蝉鸣,享受着自己从未感受过的自然。银色的发丝带着光彩,变得夺目,也不由得想到了那个叫做寒露的少年。然而只是一瞬的思念。
“那个马车是不是仲夏那个女人的?”少女的手握着另一个少年的胳膊,柔柔的声音伴随着即将掉落的眼泪,而看到了这一切的狐朗只是抿紧了唇。
然而一只脚还是踩上了狐朗的背部,狠狠的撵动“狐朗你这个废物,怎么让我做这个破马车,你看看人家的。”还不忘看向了少女,眼睛中带着得意。
“大哥,这样无法赶车了。”狐朗说着,却带着讨好的笑容,然而心里却是感觉到了几乎爆发的愤怒。
“那个马车里的人,滚出来,既然敢在我的面前用这么好的马车。”少年的手里拿出了知道锁链,在锁链的一端有着尖锐的刺。
本来看着外面的她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然而却是听到了和田夙平静的声音“谁家的狗,也不知道栓好,即使咬不到人,踩死花花草草也不好。”
后土的声音发出了愉悦的笑声穿透了一切,紫色的头也靠在了她的肩膀上,看向了外面的狐朗和少年,在那少年的身后,少女的眼睛满是一种挑衅的目光。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还想进入学院。就凭你们跟驱逐者一起的行为就注定了不会进入学院。“少女的脚每一步都走的仪态万千,只是这一次的脖颈上没有任何的遮挡,消去了狐柒柒的掐痕,但是却补上了一颗颗红色的草莓,张扬在了少女的皮肤之上。
”你给我闭嘴。“少年吼道,对着和田夙和她放轻柔了声音”两位姑娘既然也是来这黎原,我想就和我们的任务一样吧,然而后家一个月才可以产出一瓶。不如和我们一组吧,那样你们就可以完成任务了。“
少年的手中多了一个晶莹的玉瓶,然而在看到了那玉瓶后她的唇只是玩味的勾起,那个东西不是灵长液。想着自己来到黎原的路上所看的书中记载着一种叫做幻灵液的液体,和灵长液几乎相似。
只是不同的是在阳光下的幻灵液会显示出浅浅的绿色。在洁白的玉瓶中浅浅的绿色映入了她的眼睛,她记得书上说此物可用于兽类。但是潜意识的感觉这个东西定为不凡,她摇着头自己的每次感觉都准确极了,就如封所下的毒药,即使闻不到,看不到但是却知道。
看了一眼那少年脚下踩着的狐朗,她的唇荡漾着犹如春日般的笑容,白皙如玉的手指将银丝放置到了耳后,就转头说道了”走吧。“
坐在了前面的和田夙马鞭扬起,那几乎滴下了血液的马匹抬起了四蹄狂奔起来,像是知道所做的人对另一个车人的厌烦一样。
”什么时候狐柒柒才可以回去让她们后悔呢,好期待呀。“后土的手支撑在了马车的车窗上,却是被她丢过去的书咋的诶呦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