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回去吧。”苏晚迎要将他扶起来。
烈以火看她一个弱女子扶着这个大男人相当吃力,便拦住了他们,“还是我送白公子回去吧。”
“你?”苏晚迎狐疑的看着烈以火。
“是啊,祸是我闯的,白公子会受伤也是我引起的,还是我来送他吧。”烈以火主动请缨。
烈以安站出来替烈以火说话,说道:“晚迎姐姐,今天的比试本来就是两个人同意的,既然如此,就应该都将审视置于度外。实际上,三哥对白衍祺并无深仇大恨,他绝不会害白公子的。”
烈以安的话很有道理,苏晚迎也只好同意了让烈以火送白衍祺回去之事。而苏晚迎也默默的跟在烈以火的身边。
晋少溟和烈以安则是回到了藏剑山庄。
今天的事情,着实让烈以安替烈以火捏了一把冷汗,虽说这场比武烈以火是赢了,可烈以火却输掉了爱情,输掉了苏晚迎。
“玉堂,你说三哥他会不会想不开啊?他那么的爱晚迎姐姐。”烈以安开始杞人忧天了。
晋少溟只好耐心的开导道:“云儿,每个人呢,萝卜青菜各有所好,那苏晚迎不喜欢你三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过,我相信他是一个豁达之人,他很快就能够走出这一段感情漩涡的。”
“你竟然把爱情比作漩涡?”烈以安好笑的看着他。
“是啊,越陷越深的漩涡。正如你我,也深陷这个漩涡之中,无法自拔。”晋少溟若有说思道。
烈以安觉得他这么说也是有道理的。
她不再多想,坐了下来,剥了一颗黑葡萄吃了起来。
“我也要吃,你喂我。”晋少溟一本正经的说。
烈以安皱着眉头:“你自己有手有脚的,吃个葡萄却还要人喂!”
晋少溟佯装生气,又说道:“好啊,那下次如果有什么抄经书之类的苦力活,我可不干了。”
烈以安听到这话,立马认怂,“好啦,我喂你便是!”
随即,烈以安将葡萄剥好了,将它递到了晋少溟的嘴边,“来,张嘴,啊!”
晋少溟张嘴,将那颗葡萄给含进嘴里。
到了夜里。
烈以安睡不着觉,她起身走出房门。
外面的月亮非常圆。
烈以安抬头盯着月亮,她站在院子里,也不知道她三哥把白衍祺送到白莲教了没。
她想着便来到了烈以火的房间门口。
烈以安趴在了房门上,仔细的听了听,房内一片安静,还黑漆漆的,压根看不到里面有没有人。
她心里念想着,干脆明天再来看好了。
正当烈以安准备转身之时,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了她的身后。
烈以安回过头去,定睛一看,那男人正是她的三哥烈以火。
“啊!是三哥啊!你吓了我一跳!”烈以安抱怨了他一句。
可烈以火醉的迷迷糊糊的,他用力抓住了烈以安,“晚迎,你可知我对你的心意……你知道我有多么痛苦么?”
烈以安将手抽了出来,她扶住了烈以火:“三哥,我是以安,不是晚迎姐姐。”
“以安……以安……”烈以火喃喃的念了两句,像是找到了依靠,直接将脑袋轻轻的靠在了烈以安的肩上,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真是麻烦!”烈以安知道烈以火肯定是为了苏晚迎的事情而愁苦郁闷,跑去酒馆喝花酒去了,才会把自己搞得酩酊大醉。
烈以安无奈,只得把他扶进屋内。
“晚迎,别走,别走!”烈以火躺在了床上,却紧紧地抓住烈以安的手腕不放。
“三哥,快放手,你个烂酒鬼!”烈以安快被他搞疯了,只好用直接点了他的穴道。
他这才安静了下来。
烈以安帮烈以火将鞋脱了,又替他盖好了被子。
她做完这一切,又悄悄的走出了烈以火的房门。
正在这时,有人捂住了她的嘴巴。
熟悉的气息传了过来,烈以安认得,这个捂住她嘴巴的男人就是晋少溟。
烈以安用力把手给拿开,嗔怪道:“玉堂,别闹了!”
晋少溟这才和她面对面的对视着。
“你说你,大半夜的跑来别的男人的房间,成何体统?!”晋少溟的眼神里带着些许的怒意。
烈以安却理直气壮的说:“他是我三哥,他都已经醉成那样了,我能不管嘛!”
晋少溟不想跟她理论,而是直接将她扛了起来,扛在自己的肩上,大步的往他们两的房间走去。
“喂,晋少溟,快放我下来!”烈以安大喊大叫。
“安静点,你难道希望喊你舅舅起来,罚你抄|《清心经》?”晋少溟幽幽地说道。
烈以安只好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晋少溟扛着她,踢开了房门,又将门给关上了。
他将烈以安轻轻的放在了床上。
“你个不知好歹的丫头,看我如何收拾你。”晋少溟俯身,低着头俯视着她。
眼前这张迷人的小脸,还有那粉嫩的红唇,令晋少溟一时情难自禁。
只想狠狠的将她占据。
帷帐被放了下来,两个人交缠在了一起。
当烈以安醒来的时候,已是太阳晒屁股了。
身边的男人早已不见了身影。
她猜想着晋少溟该不会又回去芩国了吧。
“玉堂!你个混蛋!”烈以安最讨厌他这样不告而别。
偏偏晋少溟却在这时候走了进来。
“好端端的,你干嘛骂我?”晋少溟手里还端着一碗清淡的粥。
“我以为你又走了……”烈以安低声回道。
晋少溟将粥放在桌上,朝她走了过来,“原来,你这么不希望我离开啊!”
烈以安没脸没皮的凑过去,环住了他的腰,“对啊,我就是舍不得你走!”
晋少溟笑了笑,他喜欢听她说这种情话,他将她揽入了怀中。
“那我就不走,呆在你身边。”晋少溟温柔的看着她,眼里尽是宠溺。
“哼,男人的话轻信不得!”烈以安保持着她的一贯理智,只因为晋少溟的身份太特殊了,他不仅是芩国的溟王爷,更是血蔷薇之主,他的身上肩负着太多的重担,她又岂能牵绊住他。
“好了,快起来喝东西,你昨夜消耗了不少体力。”晋少溟坏笑道。
烈以安的脸颊一红,想起昨夜两个人的缠绵,有些害羞。
“云儿,要是你能为我生下一儿半女就好了。”晋少溟忽然发出感慨。
他多么希望他们两个人可以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我……我也想。”烈以安的声音低如蚊子在叫。
“哈哈,那我们可以再接再厉。”晋少溟对此充满了希望。
“这可不是努力就可以有的。”烈以安嘟囔道。
晋少溟薄唇轻启道:“那也要试试。”
他伸出一只手,勾起了烈以安的下巴,他的唇覆在了烈以安的红唇上,想要延续昨夜的缠绵。
“大小姐,不好了!”门口突然响起丫鬟柳青的声音。
晋少溟听到声音,慌忙放开了烈以安。
柳青来得很不合事宜。彼时,柳青站在了他们的面前,气喘吁吁。
烈以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装作很淡定的样子:“怎么了?”
“听说昨夜三少爷出去喝酒,结果……”柳青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结果怎么了?”烈以安又问,眉头紧锁,她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结果在酒馆里和人打架,将人家酒馆的桌子椅子都给砸坏了!”柳青回道。
“完蛋了,这下子,舅舅肯定饶不了三哥的。”烈以安替烈以火着急。
原以为她是个爱闯祸的主,没想到她三哥,有过之而无不及。
柳青面露难色继续说道:“这还不止,他还把玄隐宗的陆宗主的儿子陆鸿的腿给打残了,人家陆宗主跑到我们藏剑山庄要评个理呢!”
烈以安一听,吓了一跳,这喝酒误事,她昨夜也只知道她三哥喝醉酒,并不知道她三哥还做出了这么荒唐的事情。
她三哥的酒量若是平时还能喝个一两坛子的酒,可昨天,他被苏晚迎的事情伤透了心,估计是借酒浇愁喝了很多酒。
“我觉得你舅舅应该得罚你三哥抄一下那《清心经》,说不定,他的心自然就能静下来了。”晋少溟打趣道。
“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烈以安心急如焚,看到晋少溟这副模样,更是恼火。
晋少溟保持着一贯的冷静,又问柳青:“那陆宗主怎么说的?有提出要如何赔偿吗?”
柳青这才说道:“陆宗主他还有一个哑巴女儿,陆宗主的意思,是让三少爷娶他女儿为妻。”
“啊!怎么可以提出这么奇怪的要求?”烈以安惊呆了。那被打的是陆宗主的儿子,结果却要对陆宗主的女儿负起责任来,这也太荒谬了些。
“那是因为陆宗主考虑到自己家里还有个哑巴女儿没人愿意娶吧,他自然想要借此机会攀上藏剑山庄的这门亲事了。”晋少溟分析道。
可祸是烈以火闯下的,这下子估计很收场。烈以火的心里头恐怕还对苏晚迎念念不忘吧,他正处于伤心时刻,却让他去娶别的女人。
烈以安也为她三哥深感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