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徐高定心里素质高,即便徐高定早有心理准备,可是当他看到发出光亮的那个地方时,还是被吓得差点儿就跌倒了在地。
只见那扇黑墙后面是一间百来平方的房间,房间内遍地都插满了点燃了的蜡烛,蜡油流满了一地,幽幽的火光中,把房间中央的一个水池给映照了出来,水池里面灌满了红色的液体,不甚反光。
徐高定眯着眼仔细一看,鼻子一闻,原来这竟是一池的血水,他静下来一听,滴滴答答的,正有什么东西往血池上滴着,抬头望去,在昏黄的烛光之中,两对惨败的手臂往下垂着,手腕处有明显的伤痕,那滴滴答答的声响正是这四只手臂里面的鲜血滴入血池所发出来的。
看到这里,徐高定倒吸一口凉气,他也不知道现时他的面色有多难看了,铁青得快如死灰一般了,他扭过头去默念了几遍‘南无阿弥陀佛’才敢把视线给移回去。
这时,一阵阴风吹来,把地面上的蜡烛给吹得旺了些许,徐高定可以清楚看见了那倒垂下来的四只手臂的主人,原来是两个被倒吊在那儿的年轻女子,她们全身上下一丝不挂,咋看上去,虽然她们都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但肯定刚死没多久,而死因则极度可能就是她们那双被人割开了口子的手臂所造成的失血过多。
徐高定看得很仔细,其中一个女孩头发稍长,凌乱的发丝伴着血水给黏在了面上,看不清容貌;而另外一个短发的,那面孔正侧对着徐高定。
哪怕只是半张脸,但徐高定一眼就认得出,这个被杀害的女孩正是一周多前,有人为讨好总统江湖海而特意送来的女孩子,当时徐高定就是作为转送女孩子的联络人,所以他记得清清楚楚。
原本,还以为是总统把这个女生玩厌了,随意打发走了,谁知道,原来这女孩子早已被人杀害在这么一个恐怖的地方。
想着想着,徐高定突然觉察到,仅凭两个年轻女生的血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灌满这么一口大池的,可为何血池内的血水能如此充足呢。
想到这,徐高定慌忙拿出手机将射灯给打开,往两条女尸后面一照:“我的妈呀!”,几十,不,几百,不,足够一千多具被人用同样手法杀害的女尸倒吊在这个远不止所能看到那么深的房间之上。
残忍的事情,徐高定也做得多去了,可是那么骇人的景象,他也是第一次见识到,这无法估量的震撼差点儿就把徐高定给压得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还没等徐高定恢复过来,那张血池上面突然之间兴起了波澜,一个接一个的气泡从里面冒了出来。
徐高定看见,暗骂一声不好,可还是来不及了,只见血池中间突然冒出了个人来,同样是一丝不挂的一个女人,可肌肤如玉,面色如桃,明显地是个鲜艳动人活人。
在灯光的照射下,徐高定一眼就认得,这个从血池中冒出来的女人就是当今总统夫人高雅。只见她完全不被这污浊的血池所燃,明媚脱俗,冰雕玉琢,比起上次一看见的她更要年轻,更要美艳动人。
若是别人,或许徐高定还会因此陶醉,但眼前的这个女人无论再吸引,也只能够让徐高定不寒而栗。
这时,高雅被徐高定手中的射灯照中,由于强光的作用,她看不到来者到底是谁,于是乎操起尖锐的声音怒骂了一句:“谁!”
高雅的一声尖叫,反让徐高定镇定了不小,他自知大事不妙,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也没多想,转身夺了条路就跑了起来。
高雅见则,却没有追来,而是哈哈哈大笑起来说:“哈哈哈哈,想走?没门!哈哈哈哈!”
徐高定像是脚底抹了油一般,不顾一切地朝前飞奔而去,虽然高雅的声音是越来越远,可是一阵阵压迫感却是越来越是接近。
徐高定没命般的朝前跑,忽然发现了今天自己顺路而下的那条楼梯,甭提心里面有多兴奋了,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往楼梯处跳。
可是,突然脚下一沉,徐高定没跳得起来却摔成了个大字型的趴在了地上。徐高定手脚乱啪,想挣扎站起来,却发现周围的地面上滑溜溜的全是浓稠的液体。
他抬起来头来一看,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地下室内竟被血水给淹没,带着脂肪的血水又浓又滑,一脚踩上去,还真迈不开步子来。
徐高定心里一凉,真气给泄了大半,整个人如同虚脱一般跌倒在地上。
这时,那一地的血水居然还不断地上涨,渐渐地没过了脚腕,没过了小腿,眼看着就要涨到他的下巴了。
可徐高定全身上下像是别人的一般,自己根本使不出任何的劲力,只能任由血水覆盖了他的嘴巴,覆盖了他的鼻子。
徐高定无助绝望地瞪着前面看,只见一个人影正慢悠悠地乘着血水而来,她冷笑着,声音可怕刺骨。而血水也不曾消停,‘噗’的一下,将徐高定的眼影也掩盖住了。
“哇!”,副总理寝室内,国家副总理徐高定忽然从睡梦中跳了起来:“啊,原来是发梦啊!”,徐高定全身都是汗,连床单都被他的汗水给沾湿了。什么地下室,什么血池,什么高雅,幸亏只是一场噩梦。
徐高定不停地安慰自己,可是梦境如此真切,那场景也是历历在目,仿佛就是刚才发生的异样。他环顾了四周,确信自己正在自己的寝室内,而身边还睡着那个被总统玩腻了给送回来、早已不再青春亮丽的姚梦香,香儿还在熟睡,一点儿也不知道徐高定发噩梦的事情。
徐高定去出主卧,去到了偏厅,想把刚才的那一场梦告诉给他的贴身秘书程露珠知道,可是见她也是睡得正香,恻隐之下便不急着去打扰。
徐高定逐渐平复了心情,离开卧室去灌了壶水,才算把惊慌给压了下去。他无心睡眠,眼巴巴的在客厅内坐到了天亮。
呆坐了一宿,到了早晨,徐高定终于感觉到了昏昏欲睡的感觉,正想回房间补充睡眠,忽然门铃声大作。
这天宫内,谁不知道徐高定的脾气,没有事情,谁胆敢招惹徐副总理的,见来人按门铃按的急躁,想必是有什么重要事情了。
徐高定心里再不愿意,身体还是惯性了走了过去,打开了门,一个送信的士兵恭敬地向徐高定敬了一个礼,然后双手递过来一份诏书说道:“徐总理,您好,夫人有请!”
徐高定低头看了一下传召书,里面只有简单四个字:“过来。”落款“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