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哈坐在马桶上,怀里抱着贝因特。啊——娇小的身体穿着一袭白色的死者睡衣,轻薄的布料下柔软苗条的身姿确实让人血脉喷张呢。亚哈已经压抑内心那股冲动近两个节点的时间了。他不清楚在这么耗下去自己是否还能保持主理智,下半身已经开始不争气的蠢蠢欲动,贝因特那张漂亮标致的小嘴上缠了一块布条,红晕的脸颊表明她很清楚坐在身下的这双大腿的股间发生着尴尬的事情。她抗议性的扭动了一下双手双脚已经被绑住了的身体。但额头上死死顶着那把袖珍手枪,亚哈轻轻的在她耳边呢喃:“再忍耐一会儿……我也不想这样啊……过了今晚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
时间回到贝因特同伯爵回来的那会儿。亚哈刚刚鼓励完艾利欧,一个人回到房间。他回到二楼时发现一个很不一样地方。二楼居然空荡荡的,同下面一楼忙碌的场景跟三楼寥寥几个仆人守在楼梯口跟伯爵还有艾米莉亚门口相比。二楼看不到一个人影,除了自己找贝因特碰到的凯莉那时候还有一个人外,就只有自己。
他开始回想,第一次醒来的时候也是没有人,除了碰到的那个红发女,再就是在厕所里听到的艾利欧跟一个少女的声音。再没有太大的嘈杂声。大量的人员突然涌上二楼也就是艾米莉亚大叫之后了。
接着是昨天凌晨醒来,整个二楼除了自己,艾利欧还有贝因特,也是空无一人呢。拉菲娅还是自己下楼时碰到的。如果以伯爵外出带走了大部分仆人来说这是可以理解的呢,但是昨天下午,仆人们都回来了。自己在二楼一个小房间里被审讯的时候听到外面也是出奇的安静。出来后看到的还是空无一人的走廊。就连来叫自己吃晚饭也是贝因特本人。从昨天到现在这里所有的仆人都躲着自己,除了凯莉姐妹跟拉伯以及拉菲娅外,其他的仆人都是连句话都不敢跟自己说。都是打老远看到自己后就回避了。
如此说来这个二楼能来的人其实并不多,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伯爵对二楼下了禁令?甚至连什么人能接触自己都有详细的规定?照此说来能够不引起众人怀疑把枪放到二楼厕所水箱里的人不多了。但是这些人……亚哈的额头渗出一些冷汗。豆粒大的汗珠挂在额头上。或许我可能要活不过今晚了呢……
亚哈不敢多想,匆匆踱步回到自己房间。在房间里他开始仔细的检查的每一样家具,跟每一个角落。床底,花瓶,衣柜内壁……他知道或许能在这些不起眼地方找到些线索也说不定,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他决定扩大到每一个房间,然而与昨天今天所有的空房间都锁了起来,连贝因特的房间也是。只有在角落里的一间狭小黑暗的房间的门开着,里面很暗勉强能看清,也是呢这时间走廊里也昏暗下来了,里面靠两边墙摆着两张上下床,陈设也很简单,除了必要的梳妆台,跟两个衣柜外一张小桌子外再没有其他的家具,而且装潢也是十分简朴,连墙纸也没有。
这是?!
右边上下床下铺底放着一只破旧的行李箱,跟一双粗麻拖鞋。而且就这一张铺面上有被褥,看来这一个佣人休息的房间呢。加上先前能待在二楼的人员的推测,这应该是拉菲娅的房间。他看着床上白色的棉质睡衣,不觉间有些冲动。他轻轻捡起那件睡衣捂在脸上,一种女性特有的体香呢。拉菲娅小姐也是个大美女呢。
他很快清醒下来,把睡衣扔回床上。真是真是失礼呢,自己都觉的尴尬起来。他环顾这间狭小的房间,连窗户都没有。他感到身后一个人影。他转过身走廊里的灯亮了起来,光线照亮了房间,是拉菲娅呢。
“今天怎么一天没见到你呢……”亚哈问道:“可真是想死你了呢……”
拉菲娅双手手指交叉搭在髀间,大拇指相互搓动着,她低下头小声说:“跟,夫人一起去了镇上……”
亚哈赶忙接话:“是吗……镇上好玩吗……我也很想去啊……”他顺势坐在床上,拍了拍示意她做到自己身边:“来,快坐下,跟我说说镇上都有些啥有趣的事情……”
拉菲娅抬头,有些脸红的看着亚哈,她慢慢附身对亚哈行了个礼说:“抱歉,我还有工作要做……就先失礼了……”后便转身跑开了。
挺害羞嘛,也许是自己强人所难了。他没有追过去而是直接躺倒了床上,薄薄的褥子下面的粗糙的木铺板的纹路真的是硌得慌呢。你说这么一所豪华的豪宅,怎么就不对里面工作的员工待遇好点呢。哦对了拉伯还睡在灶台下面的地窝里呢。万恶的封建贵族们呢,让那么漂亮的拉菲娅谁在这么硌人的硬木板床上,真是该死呢,他挪动了一下身子想让自己舒坦一点,吱呀呀,木制床真的不结实呢。
他回到自己房间,把自己床上的褥子掀了起来,靠足足有10层。还都是丝质褥面,里面填充的是蓬松柔软的禽类绒毛。(他也不知是鸭绒还是天鹅绒)怪不得睡得那么香呢。他挑了五层抱到拉菲娅的房间,真是轻呢,五张褥子抱在怀里居然感受不到多少重量。他把五张褥子叠好铺在那张薄薄的的粗布褥子上。然后躺下,这就舒服多了吗,他眯上眼睛睡着了。嘴角挂着欣慰的微笑。
“醒醒……快醒醒……”一个轻柔的女生在叫自己。
他睁开眼,眼前的是昏黄的烛光中拉菲娅的着急的脸:“大家都在找你呢,快急坏了……”
“哦……”他起身,一用力把拉菲娅拽倒,拉菲娅扑倒在床上。“舒服吧……以后你就睡这上面了……”亚哈看着趴在厚厚褥子上一脸不解的盯着自己脸的拉菲娅。
亚哈看着门口小桌上的烛台,不免心头升起一丝悲凉。“呐——你喜欢服侍贝因特夫人吗……”亚哈问拉菲娅。
拉菲娅低头手轻轻扶在褥子上说:“那是我的工作……”
“那服侍我呢?”亚哈急切的拉着拉菲娅的胳膊问。
拉菲娅茫然无措的看着亚哈。一副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样子。她把头扭到一边说:“不知道……”
亚哈没有放弃的意思,他又紧接着问:“那先前你照顾我的几天呢,有什么感觉?对了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照顾我的,在我昏迷的时候你是怎么照顾我的,照顾了我几天?”
拉菲娅有些羞涩的看着亚哈,然后缓缓开口:“我也就是在你来到这里的第二天被夫人专门从皇都调来的,真正照顾你也是在你手术后。在你昏迷的那几天也就是帮你擦洗身体,喂你一些流质食物……再就是……”
她转过头去脸红着不说话。
亚哈并没有感到难堪,毕竟自己已经是那种情况了,“哦……那真是太难为你了……对了你有需要我帮忙或者说有什么想实现的愿望吗?
拉菲娅看着他摇摇头。
“真的没有……”亚哈再问。
拉菲娅使劲摇头。
“那好,帮我把这些褥子抱回去……”亚哈打算抱起褥子离开。但被拉菲娅拉住了。
亚哈转头一脸坏笑的看着拉菲娅,拉菲娅轻轻松开手,不敢直视亚哈的目光。
亚哈把褥子一下盖到了拉菲娅头上。抱住了她。
“呀……”拉菲娅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不知所措。叫了起来:“坏心眼……放开我……”
二人嬉笑怒骂间,不觉贝因特带着凯莉姐妹已经在门口。
“真是……不检点……”看着被亚哈搞得衣衫不整的拉菲娅,贝因特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说着:“这二十戒尺,你记得回去后到安卡那里领……”
亚哈看着正惊恐的看着贝因特的拉菲娅,吧一下亲到了拉菲娅脸上。他一脸坏笑的盯着贝因特问:“这下怎么算?不行就把她给我吧……我挺喜欢的……”
拉菲娅一脸惊奇的看着亚哈,她下意识的一下跪在地上。把头深深的埋在胸前不敢看贝因特,那张已经气红的脸。
“亚哈先生,我不想过多的跟你解释我们这里的规矩,但是我希望你尊重我们的习俗跟礼仪。我先说明一点,您是我们尊贵的客人,我们对于您这样的无理取闹是很宽容的,但是呢我有必要声明,我们也有我们的底线,那就是我们的规矩。拉菲娅是罪臣后代,属于被宪法抛弃的不受保护的不得翻身的人,我处于好意收留了她,并且她在我的辟护下不惹事的话会活的很好。您刚才的行为,我知道您是无心的,但是请你要知道你这么胡作非为可能会让一个无辜的女孩子被当做娼妇甚至受到相关的惩罚你知不知道……鉴于你的行为,我不得不将拉菲娅遣送回去,当然我会尽可能的帮助她,但是我不能保证她会平安无事的继续在我那里做事。”贝因特上前,举起拉菲娅的右胳膊把袖子挽上去,小臂上有个红色蔷薇花纹身,“这贞洁证明,如果纹有者受到一些亲吻,或者其他形式的干扰动了春心,就会出现……”
亚哈感觉自己真的是很碍事,不过他很快便觉得这件事有个很怪的地方。他没有先声张而是继续摆出一副死不认错的姿态:“啊?!——你们这些欺压在劳苦大众头上的贵族还好意思说自己那点鳄鱼眼泪似的同情与恩典?还说什么拉菲娅是受你的庇护?别开玩笑了,用这种所谓的贞洁证明来限制一个年轻女孩子追求爱情与恋爱,你们还要点脸不?你难道没有年轻的时候?你那是难道不对爱情憧憬?你那时候就随便找个人嫁了?夫人,没错夫人……你的丈夫难道是你在大街上随便挑的?哦对了,你是大主教的千金大小姐,身边肯定围着一帮有钱有权帅气的贵族子弟……当然了你这么高的身价怎么能随随便便……”
啪一个耳光打在他脸上,贝因特那张涨红的脸说明,自己真的是触了逆鳞。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们去吃饭吧……”
他走到门口嘴凯莉姐妹说:“那几层褥子,你们还要吗?我看就放在那里吧……”
凯莉姐妹对行礼说:“伯爵是个很爱干净的人,既然都弄脏了,就先扔这里吧,哪天打扫的时候跟其他垃圾一起扔了……”
他无可奈何的苦笑道:“你们的嘴还真毒呢……”
夜深了,他来到贝因特房间门前敲门。一会儿贝因特揉着惺忪的睡眼出来开门。当她看清是亚哈,便退回去关门但被亚哈拦住了,“我先对晚饭前的那通发言,道歉我有重要线索要向你汇报啊……”
贝因特停了一下看着,亚哈那张嬉皮笑脸,继续关门。亚哈试图阻拦,但被贝因特一脚踢在了小腿上。亚哈抱着小腿,单脚跳着。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亚哈在门口站了一会整理一下思绪对着门说:“我不会哄女人开心,你入过觉得我是来道歉的,难你就错了,我现在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确认,你如果再听的话,就好好听着。反正这里又没有别人……”亚哈清了清嗓子,“你跟伯爵是否对这里的所有仆人下达了禁令,除了少数几个人外其他的人都不得私下与我接触,连这整个二楼也是只有少数几个人能上来……而且这道命令还是瞒着我的……”
门打开了,贝因特从门中探出头,看着亚哈。还没等贝因特反应过来,亚哈便夺门而入。迅速把贝因特按在地上。
“那把枪,是你的是不是?是你放在水箱里的是不是,除了你,能上这二楼不引起怀疑的人很少,你只要随便询问一下就很快能排除并找出嫌疑人,然而这里却很平静,没有一个仆人被捕,你绝的奇怪吗?”亚哈掐住贝因特的脖子问,“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是不是要找机会除掉我,保护你跟艾米莉亚的秘密?艾米莉亚是你从圣女教的大本营解救的,艾利利亚又是圣女教大圣女艾米莉亚.安吉卡.玛瑞恩的姐姐,说什么那是时候她还是个小女孩,你以为我没看到过她妹妹的通缉令吗?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模一样,开始你们只用艾米莉亚的魔法给我止血,伤口却无法愈合,你们啊早就想害死是不是。如果不是阴差阳错的裁判所的来了,老子早死了。然后你们有向裁判所提供了不实信息,让裁判所的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来掩盖艾米莉亚的秘密是不是,接下来是不是还有别的计划……快说……”
噗,贝因特一脚揣在亚哈下体上。亚哈感到一阵巨大的痛苦倒在一边。贝因特起身,从床头柜里翻出那把袖珍枪,打开取出子弹举在,捂着下身痛苦不堪的亚哈眼前。
“你看清楚了,这是这枪里面的子弹,看清楚这是秘银弹,专门对付长生种的,打普通人顶多是个窟窿出血都出不了多少,甚至有的时候连一只大老鼠都打不死,但这子弹能溶解长生种的皮肤,迅速被长生种吸收,对长生种有着致命的毒性……我脑子秀逗了,用这个来杀你?”
贝因特生气的说,“你猜的没错,我是命令贝纳威不让除了凯莉姐妹外的仆人接近你,还封锁了二楼严禁除了凯莉姐妹,拉菲娅,艾米莉亚,艾利欧,还有我之外的人上来。但我这都是为了保护你……至于你说的排查,我怎么排查,凯莉姐妹是贝纳威的心腹,艾利欧是个傻小子,艾米莉亚更不可能,拉菲娅不用说了大小就在我身边我很信任她,否则也不会把她紧急调过来照顾你,这把枪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可以的红发女留下的,出于什么原因不得而知……至于一开始只对你使用艾米莉亚的魔法止血一事,确实是我们不清楚正确的治疗办法,并不是有心拖延治疗,这件事我一直心怀愧疚,否则我也不会任你在这里这么放肆……”贝因特把子弹塞回枪里,她说话的声音很轻,但确实掩盖不住轻声细语下的那份愤怒,“裁判所,我们确实有隐瞒,但那关系到艾米莉亚的未来,甚至整个帝国的未来,我不得不命令他们做隐瞒……现在我坦诚布公的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也别瞎猜了,如果你觉得不放心等后天裁判所的来了,你可以跟他们走,让他们负责你的安全……”
亚哈缓了过来,他坐起来说小声说:“哎呀,你下手也太狠了,差点就断了……这么说你也是毫无头绪?”
贝因特关上门,看着很快恢复纳福痞态的亚哈,气愤的说,“刚才是你故意的,你还真有心机呢……你马上出去,马上给我出去……,她有打开门……”声音压得很低“……马上……你出去……”
贝因特有打开门。
“听说那把枪是贵族大小姐防身用的……”亚哈说,“如果我是心疼女儿的父亲一定会在她生日的时候送一把作为礼物呢,当然最重要的是刻上我亲爱的女儿的名字呢……”
这一席话一下子惊醒了梦中人,贝因特仔细端详起枪身来。在枪管错综复杂的花纹间她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名字。艾尔?哈儿?模糊的字迹已经无法辨认。
“对了,我记得上次红发女来的时候,艾利欧在二楼跟一个少女交谈,但是那个少女的声音既不像凯莉,也不像凯姆,更不可能是拉菲娅……”
“艾利欧,没有提起那个少女……”贝因特一下紧张起来,“难道……”
亚哈对贝因特伸手笑道:“拉我一把,我腿坐麻了……”
贝因特伸手去拉亚哈,去不想亚哈一用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她拽到了,并趁机夺下了,她手里的枪。
“最好不要出声……”亚哈用枪指着倒在地上的贝因特,“我想今晚我们会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
亚哈用枪指着贝因特,命令她将丝被撕扯成长条,然后用长条缠住自己的嘴,并绑紧她的双脚,然后又命令她做了一个套索套在自己双上。亚哈拉紧套索的另一头,缠紧的贝因特的双手,接着顺势把他压在身下帮紧了她的双手。
贝因特在他身下徒劳的挣扎着,亚哈用右手拿枪枪抵住她的头,左手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贝因特安静。
贝因特安静下来。亚哈看了一眼房间外面没有人之后便,扛起贝因特,把她带到了厕所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亚哈觉得度日如年。股间的躁动已经彻底无法抑制。看着贝因特那张羞愤的脸。他无可奈何一本正经的说:“男人嘛,总有些时候把持不住……”
贝因特的挣扎更加激烈起来。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由远而近的轻声的脚步,贝因特发出呜呜呜的叫声。亚哈一把捂住她的嘴,在他耳边小声说:“这个时间谁会上来啊,我的夫人……”
贝因特安静下来,她似乎明白亚哈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了。没错他在等这把枪真正的主人来取回它。
脚步声在门口止住,笃笃笃,一阵轻声敲门。
亚哈,跟贝因特的心提到了嗓子口。他们安静的等着开门的一瞬间。想要看清门外的人到底是谁。
门打开了,果然呢,拉菲娅出现在门后,验证了亚哈的猜测。
拉菲娅看到厕所里的情景,怔住了。她十分不解的看着一脸坏笑正拿枪指着贝因特头的亚哈。还有被挟持的贝因特。
“呦,尿急吗?不过这里已经有人了……”亚哈说。
拉菲娅砰地一声关上门,准备逃跑,但被亚哈喊住了,“这么晚,你一个人怎么跑出这所庭院……你回来我帮助你离开,我手里可有人质呢……”
拉菲娅回来,打开们看着亚哈,和此时已经快要惊掉下巴的。贝因特。亚哈摘掉,贝因特嘴上的布条说:“该你表演了,人质小姐……”
“来人呐……”贝因特的尖叫响彻整个庭院。
亚哈要了一辆马车,由拉伯驾车,载着他们飞奔驶出庭院。伯爵跟在后面跑了一段距离便气喘吁吁的倒在了地上。
马车内,亚哈搂着还被绑着手脚的贝因特。问坐在对面的拉菲娅:“什么时候开始的?”
拉菲娅问:“什么,什么时候?”
“刺杀贝因特……”亚哈问。
“很早了呢……”拉菲娅冷冷的说。
“你……我那么信任你……保护你……”贝因特崩溃了,她无法想象自己一直从小呵护的那么老实的拉菲娅一直在策划谋杀自己。“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贝因特倚在亚哈怀里啜泣起来。
“别哭了,都一把年纪了还是小女孩?……”亚哈没有安慰贝因特的意思:“你以为对别人的好,就是好?你平等的对待过你身边的仆人吗?那些被你们所谓的规矩剥夺了自由意志与追求幸福权利的仆人难道就该为了你们那些因傲慢的同情施以的小恩小惠感恩戴德?你真我感到恶心呢……”
贝因特眼角挂着泪珠愤恨的看着亚哈:“你懂什么……要不是我这下丫头早就被卖到妓院一辈子不得翻身了……”
“那还真谢谢你呢……不过我已经伺候了你十几年,算是扯平了呢……”拉菲娅冷冷的回答,她亮出右臂,白皙的肌肤上红色蔷薇花刺青特别扎眼:“这是当时,在被送到妓院前刺上去的,当时他还是没有颜色呢,在我16岁的时候,你那个大管家强暴了我,当时我信任你,不断的暗示着你,而你呢,沉浸在自己的小幻想里,以为自己是博爱,富有正义感,平等待人的贵族大小姐们的代表,对我的遭遇不闻不问,你信任你那个侍奉了你50年的大管家,只是因为他是你从贫民窟救起的,跟了你50年,一直兢兢业业的服侍你。其实大家都知道背地里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与其说是你在庇护我,不如说是那个大管家,我每次讨好他都让我感到恶心。你不肯给他爵位让他退休,美其名曰信任。其实他在你面前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那个微不足道甚至比平民身份高不了多少的——次等爵。你太容易被表象欺骗,其实你的固执、偏执、傲慢甚至做作跟那些作威作福的老爷太太们没有啥区别……一把年纪了还在这里哭哭啼啼的真是让人恶心呢……”
听完拉菲娅的话,亚哈不知道该怎么说,但看着在怀中已经怔住的贝因特。他觉得也该怼一下拉菲娅。
“哎呀,我不管你受到了怎样的不公,不过你下手的对象不应该是那个该死的老管家吗?”亚哈说。
“他下不了床了……”拉菲娅一阵冷笑,“你很想上我对不对……”
亚哈一时语噻。
“我一直再等一个机会……”拉菲娅缓缓的开口,“一个能让我复仇的机会……”
亚哈打断她:“行了,你就别装了……”亚哈摇动着手里的枪说,“我打听过了,这里的枪支管理很严格,凭你是没办法一个人搞到这么一把枪,还搞到那么特殊的子弹的,更别说把它带进已经被裁判所保护起来的伯爵的庭院了……”
贝因特一脸惊讶。
拉菲娅长呼出一口气,变回原来那副沉默寡言的模式,不再说话。
“现在让我说给你听听,你为什么要杀贝因特吧……”亚哈低头看着倚在自己身上的贝因特,“夫人,你要靠就靠紧点……”
贝因特嫌弃的推开他,坐直了身子。
“你没有理由杀贝因特,而是你被命令要杀掉贝因特。你只是奉命执行而已,可你想过没有你杀了贝因特,要如何逃命?二楼的就一条楼梯上下,所有的窗户都封死了,还有那么大庭院。你这是死地啊……唯一的机会就是前天,伯爵把几乎所有的人都带走了到昨天人们返回的那一段人手不足的空白期。很不巧你碰到了我,你之所以跟着我就是想把我从二楼支开对不对……”亚哈笑着说。
拉菲娅一言不发,低着头双手抱拳搭在股间。
“你第二次动手的机会的就是,给我剃胡子的时候……你出去打水花了不长的时间,其实那足以让你,返回二楼杀掉贝因特,然后再逃跑了……可惜,贝因特不在房间里……”亚哈一脸得意的看着贝因特,“托贝因特,呆萌的福,我忍不住作弄了她一下,让她睡到我的房间里了……”
拉菲娅抬头看着亚哈笑了一声:“这都是你猜的?”
亚哈一脸的神气的说:“不全是,我只是从昨天见到你就觉得有些事情不对,我一直在思考哪里不对,直到我想起了你的手。真是一双白嫩的手呢……”亚哈指着她的手说,“我见过的女仆人,除了凯莉姐妹有着跟你一样白嫩水灵的手,其他的不管是年老的还是年轻的甚至是小女孩无一例外都很粗糙,那是干活的手呢。你的呢完全不像,而且你那天给我刮胡子的时候我明显感到很娴熟。这不应该啊,你是从小跟在贝因特身边的吧……你这娴熟的伺候男人的手段是哪里学来的呢?你说的那个老管家?不是吧你这么恨他早就一刀结果他了……到底是谁呢?”
贝因特一下子慌乱起来,她双手抱着头,脸上挂着恐惧的神情。紧接着她也哽咽起来:“不会的,这不可能啊……”
拉菲娅看着再次陷入崩溃的贝因特,脸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不要想多了,你的阿西斯可不是我的菜……”
拉菲娅一脸严肃的看着亚哈说:“我恋爱了,爱上了一个革命者,他曾是阿西斯府上的智囊,他是个浪漫的人,我爱他……至于他的名字……”拉菲娅转头看贝因特,“罗尔纳……你应该记得,他现在在南方……”
贝因特惊呆了,罗尔纳?!没错那个曾经刺杀自己丈夫未遂的激进革命家,现在正在南方组织领导反帝国的革命武装。
亚哈这下子对这个结果变得不感兴趣了。他从车窗探出头冲在驾车的拉伯喊:“停车……拉菲娅要下车……”
拉菲娅一脸讶异的看着亚哈,贝因特也一脸不解。
“好了,革命家小姐……我就送你到这里了……祝你旅途一路顺风……”亚哈打开车门请拉菲娅下车,“你马上下车……”
拉菲娅十分不愿意的下了马车,亚哈砰地一声关上车门,丢下一句:“还以为,能有趣点,原来这么无聊……靠。”
马车上,亚哈解开贝因特手上跟脚上的布条,对贝因特说:“今晚得罪了呢,在快到伯爵大门前我下车,你跟伯爵一起把拉菲娅的那个同伙抓起来,我回去他们会起疑心的……”
接着他又探出身子对拉伯说:“加快点速度,天亮前赶回去……”
贝因特一脸沮丧的问道:“你折腾我到现在,就是为了这个?”
亚哈没好气的回了句:“谁知道是这么,无聊的结局,本来还以为能有趣点,谁知道是个简单懵懂少女被狂热感情迷惑自以为自己是革命家的蠢剧情……”
贝因特抬起头惊讶的看着他:“听你骂我的话,我还以为你是同情革命的呢……”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更不是不分好坏的破坏暗杀……”亚哈吐槽道,“靠单纯的暗杀这不是革命……”
贝因特对眼前这个做事颠三倒四摸不着头脑的人,越发的无法理解了。唯一能让自己安心的是,他不会伤害自己。
亚哈把袖珍枪还给贝因特,“收好吧……到时候还是交给裁判所的比较保险,别丢了……”
贝因特接过那把枪紧紧握在手里。
亚哈,下了车,贝因特在车内对他说:“你等着,我回去后就让马车来接你……”
“哦……”亚哈关上车门,转身对驾车的拉伯说:“路上小心……”
马车驶远。
亚哈躲在路边树丛里等人来接,这时天已经蒙蒙亮了。他坐在地上,想象着。贝因特,回去后先跟伯爵一起,找到艾利欧然后找到那个在二楼出现过的神秘少女。至于红发女人,这个疑点还是毫无头绪呢。等等红发女人的衣服是偷来的,凯尔姐姐发现少了衣服。更衣室的衣服都是备用的才对。而且更衣室在角落里很难找。一般仆人都在宿舍,宿舍里有衣柜。红发女人是在哪里偷的衣服?这么关键的问题我怎么没确认呢?亚哈感觉要大事不妙。他开始焦急起来,但现在他只能等着,贝因特派人来接。于是他愈发的想要重新理清思路。
他开始后悔自己不耐烦的放走拉菲娅,这个关键人物。但是现在一切为时已晚,更重要的是没有问那个罗纳尔到底是谁。昨晚拉菲娅为啥要去那个厕所,自己判断是因为今晚要清理的水箱了,要在今晚取出藏在水箱里的枪,但是清理水箱的事情是机密啊……拉伯曾拜托自己保密,而且整个楼就那一个厕所,仆人们的厕所在外面,所以拉菲娅绝不是去上厕所,还有因为今天折腾拉菲娅导致拉菲娅要被遣送回去了而铤而走险?那说明贝因特是他们必须要除掉的目标,现在拉菲娅暴露,贝因特这样回去可是很危险的。靠——靠——靠——
他坐不住了,顺着马车驶远的方向追去。他要尽快赶回去,自己真是太大意了呢。
他气喘吁吁的跑着,天也越来越亮。他看着前方起伏曲折的道路想要放弃,但是想到庭院里可能要发生的事情他越发的不安起来。前方出现了一个岔路。
干!他停在哪里不知道选那边,没有路标,没有指示牌。他真是感到自己现在不是瞎赌一气的时候。他茫然无措的向两边张望的时候。一辆马车飞速从右边的岔路驶来,驾车的是拉伯……
亚哈拦下拉伯问:“贝因特回到庭院了?”
拉伯说:“路上碰到了伯爵,贝因特命令伯爵秘密把她带回去不要声张,让我来接你,然后通过庭院后山的密秘密通道把你带回去……还有伯爵让我告诉你,庭院里的人都出去搜寻贝因特夫人了,现在庭院里只有凯莉姐妹艾米莉亚,艾利欧跟少数仆人,希望你回去后老实待着别乱跑……”
亚哈上车说:“知道了……”他心里松了一口气,贝因特其实有的时候也不笨嘛。
拉伯把马车停在后山的树林的一家旅店门口,这件孤独的旅店是,庭院外围的暗哨,旅店老板,把马车停在马厩里。然后带着拉伯跟亚哈进了秘密通道。看着旅店老板跟拉伯像熟识而久未见面的老朋友一样寒暄。亚哈心里清楚,自己一开始果然没看错呢,这个表面上不受伯爵待见,在庭院里处处被欺负的哥布林是伯爵为数不多可以彻底信任的心腹之一呢。
拉伯提着油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道里给亚哈引路。“当年这个地道工程,是伯爵花了大笔钱从卡菲希妮大人哪里雇佣的我的家族的亲戚们修的呢,我当时在别墅跟其他亲戚装上下水管道布电线。转眼60年过去了我也从当时的屁大一点的小猴子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呢……”
“就还差个老婆……”亚哈挖苦道。
“谁说的,老子在高原的孙子都快结婚了……”拉伯回答道,“我们在这里是轮值,明年我就要回去抱重孙子了……”
“原来,这样啊……”亚哈说,“对了,你们一般在这里多长时间轮值一次?”
“十年……”拉伯回答。
“那这里的仆人呢?”
“看老爷高兴,不高兴干不了一天你就可以走,高兴的话你干一辈子也可以……”拉伯说:“所有仆人都是要经过,老爷面试的,最近两年因为老爷忙,面试工作交给了凯莉姐妹……”
“那凯莉姐妹怎么样?”亚哈问。
“凯莉小姐,粗鲁没教养经常会辱骂那些犯错误的仆人。凯姆小姐嘴巴恶毒经常打骂那些完不成工作量的仆人。她们都是老爷忠实的左右手,老爷是个对下仆很和蔼的人……”拉伯说
“但是不会跟他们握手是吗……”亚哈接上话,“真是有趣的组合呢,两个咬人的疯狗,一个逆来顺受的受气包,除了你们三个伯爵还有十分信任的仆人吗?比如说凯尔……”
“那个老太婆,原先是三楼专门打理伯爵的房间的,因为犯错被下放到了一楼打杂……”拉伯说,“真是可怜的人呢,要是安稳的一直在三楼,明天退休会拿到一大笔退休金呢,现在全泡汤了……”
亚哈又问道:“听说上次,那个潜入别墅的红发女人,是偷了凯尔的衣服呢……”
“没听说过呢,倒是事后凯尔向凯莉姐妹汇报自己宿舍的一套衣服被偷了……”拉伯回答。
亚哈心里咯噔一下,“女仆们的宿舍很好进吗?”亚哈问
“算是吧,一楼打杂的仆人们大多是周边镇子上的,白天来这里做工,打扫院子,这些人大部分只能在外面工作,进屋工作需要凯尔这样的老仆人带领跟监管。一般白天忙完就会全部被赶出屋子回镇子上,只留下几个值夜的老仆人可以走动外。不值夜的就可以在屋内的宿舍休息。因为凯尔原先的宿舍在三楼,但是下调后不能回三楼只能住一楼的宿舍,很不幸一楼宿舍满了,就只能临时住在二楼的专门安排客人带来的仆人的宿舍。但是你又来了吗,所以老凯尔被安排到了庭院的园丁宿舍跟管理花园还有草坪的佣人住在一起……”
“管理草坪跟花园?”
“是的,那是临时从镇上招来的临时佣人,专门在换季的时候换种花草,白天不能破坏庭院现有的草地和花圃,只能夜晚工作,所以在庭院里建了专门的隐蔽宿舍供他们休息……”
“那这些人里面有女的吗?”
“有不多,有些精细的花草修剪也是需要女人的……”拉伯回答,“我不清楚你要知道什么……不过就昨晚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有坏分子混入了庭院……”拉伯转身看着亚哈,“现在快到出口了,你有什么要问的赶快问吧……我是不能上去的,那里直通浴室,伯爵的洁癖很重的我就不上去了……”
“佣人们的衣服是否有区分。”亚哈问道。
“当然有……”拉伯回答,“像凯莉姐妹还有在三楼以及客人专用二楼打理的都是丝质的衣服,一楼打杂的是棉质衣服。外围打理庭院的是粗布衣服。那些临时园丁都是粗麻质的衣服。穿丝质衣服的可以随便进出别墅,棉质衣服的只能在一楼,粗布衣服的必须有穿棉质衣服或丝质衣服的人带领。穿粗麻质衣服的想都别想进。”
“那你清水箱怎么进去?”亚哈问。
“我有特殊通行证,可以随时进除了伯爵限制外的所有区域……”拉伯回答,“厕所水箱的事情是商业机密,你绝对不要泄露出去……”
通道的尽头到了,一面石墙出现在面前,拉伯指着石门说:“到了……”
拉伯触动石门边上的开关,石门打开,亚哈走了出去。
真是气派宽敞的浴室呢。亚哈在浴室一角看着这宽大的浴室。身后的石门关闭。他走到浴室入口,迎面撞张来一个人。
白色的头发,是艾米莉亚呢。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右手捂住了艾米莉亚的嘴。左手做出个嘘声的动作看着一丝不挂的艾米莉亚他心里不禁吐槽“好歹围条浴巾啊……”艾米莉亚一阵惊恐。亚哈小声说:“你不要叫……这里混进来了,可疑分子。昨晚一切都是演戏,拉菲娅是刺客之一,这里还有她的同党……为了不打草惊蛇,我要在这里躲一阵……你呢,现在有两个选择,一退回穿衣服,帮我看看外面有没有人,我出去找个地方躲起来。二你继续去洗澡,我在这里等你,我保证不偷看……说实话,你那里真小了点……”
好吧这是他遭受的第二发断子绝孙脚。他强忍着痛苦咬着拳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看着艾米莉亚生气的转身离开。
过了一会儿,艾米莉亚穿好衣服回来看着好不容易缓过来的亚哈说:“可以出去了,打算躲到哪里……”
“你看看二楼是不是还有人……没人的话我还是到二楼正好你也过去,搞不好可疑分子还会去二楼……”亚哈捂着还隐隐作痛的下身说,“说实话,我是喜欢胸大的……温柔……”
艾米莉亚生气的指着他的鼻子说:“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你不也一把年纪了……”亚哈怼回去,“也别装纯了……前两天还搞得人家十几岁的小鲜肉神魂颠倒……”
“啊——你说谁一把年纪了………那是那傻小子自己……”艾米莉亚生气的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把头扭到一边嘟着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哼——怪不得,你都这把年纪还没有对象……”
“彼此彼此……你这不也没有吗?”亚哈打趣道:“快别闹了,块出去看看,我们到二楼去……”
艾米莉亚在浴室门口张望了一阵,确认没有人在附近后,转身示意,亚哈快走。
二人快速的来到二楼亚哈的房间里。亚哈把昨晚跟如何呢判断出这里还有拉菲娅同伙的推理跟艾米莉亚讲了一遍。
“艾利欧,听到尖叫后第一个冲进了房间,然后过了一会儿是裁判所的骑士,并没有少女跟着……”艾米莉亚疑惑起来,“而且事后,艾利欧也没有提起少女的事情……”
亚哈觉得事情有些大条了呢,凭空消失的少女。这下危险了呢。
“伯爵回来了吗?”亚哈问。
艾米莉亚摇头:“没有呢……按理说他们回来应该比你早。他们不会……”
艾米莉亚担心起来。
“不会的……”亚哈安慰道:“也许,回来太早会让可能还潜伏在这里的拉菲娅的同党起疑心,伯爵他们故意晚回来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