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哈故意没有让手下对这个刺客出手,他知道车上有放电自卫系统,所以故意放这个刺客靠近,打算活捉他。
赛利亚这时也向车子跑来,亚哈的属下正在用高强度绳索捆那个刺客。
“这个人是企图谋害,皇室成员的大逆不道之人,我要求你们把这个人交给我。”
“什么交给你……”车门打开,菲布里佐赤裸上身捂着胸口下车,“他是刺杀本皇子的刺客,我要亲自审讯他。”
菲布里佐肋骨的骨折被军医正位后,注的断骨修复药剂给粘了起来,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什么大碍了。
“殿下这是他带来的信。”六皇子的属下把能封信捡了回来。
菲布里佐刚想去拿那封信,便把手收回了,“你拿着那封信,离远点打开……”
属下按照六皇子说的做了,在开启信件的一瞬间,信封中喷出一团烟雾,到了他脸上,“啊啊啊——”他满脸脓包流脓而死。
“呵呵呵……”亚哈实在是难以理解,这帮人怎么就这么神通广大,要置菲布里佐于死地呢?
菲布里佐现在也是被吓破了胆,他已经不敢待在自己的营帐里了,一直呆在亚哈的坐车上不敢挪窝。
亚哈继续跟托洛铎的塔尼亚联系,这几天跟托洛铎的联系不知道怎么老是接不通。“维克托皇子被抓起来了,塔尼亚回复,眼下我们已经躲到城外了,是潘雷亚亲王亲自检举维克托皇子里通外国,然后皇帝亲自下令逮捕的……”通讯总算是接通了。
老皇帝亲自下令?亚哈觉得事情要糟,他立刻联系各车,“各单位注意,立刻聚拢人员上车,离开这里返回大营……”
就在亚哈下完命令不久,赛利亚带着一群骑士出了城,向这里走来,车子发动,一溜烟的跑了。
“这下玩脱了呢……”亚哈回想起那个龙场,没有老皇帝的支持是不可能建立起来的呢。
亚哈看着身边已经抱头怀疑人生的菲布里佐,“关于你们的父皇,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这一辈子私下跟他见面不超过5次,我一出生就被母妃养大,几乎没见过他,只是在朝会跟皇家宴会才有机会见他……”菲布里佐说,“哼——,现在得知我跟本不是他亲生的,反而让人轻松了呢……”
“不好了——”电台传出塔尼亚的呼叫,“老皇帝下令在后天一大逆之罪处斩维克托,并宣布雷娜公主跟六皇子是他的同党,同为谋逆之人,要求即刻起逮捕归案……”
“靠——”亚哈不满的说,“搞半天,三皇子跟那个老皇帝是一出双簧……”
菲布里佐这时也苦笑道,“原来想要我命的不是那个老三,而是那个老皇帝啊……”
“所以,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亚哈问他。
“大概是洛林堡的事情吧……”
亚哈示意他打住,“这些回去再说吧,到了大营,你也跟你姐姐好好团聚一下吧。”
亚哈的帐篷里,蕾娜恢复的很不错气色也很好,“什么——?”不敢相信她听到的,“大哥被抓了,后天要砍头?”
“我们现在都是谋逆之人,老皇帝下令満帝国的抓我们呢……”菲布里佐有些垂头丧气,“搞了半天,我们都被那个老皇帝玩了。”
亚哈看着这俩姐弟问道,“那么洛林堡到底有什么秘密?”
“那里有个秘密实验室……”蕾娜回答,“老皇帝让我清查丢失的五颗龙蛋,我循着线索到了灰石城,然后发现了那里的绑架人口贩卖,一路追到洛林堡,在洛林堡发现了一个秘密实验室,以及给那个实验室配套的一些机构跟其他附属设施……”
“实验室?”亚哈很不解,“是个什么实验室……”
“金丹——”蕾娜说,“国师府一直在研究的长生不老的金丹,那里也在研究……”
“金丹?”亚哈想起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
“是的——金丹一直是国师府禁忌的秘术,帝国皇家图书馆跟档案馆我都查过了,有关炼制金丹的所有资料都被抹去了,唯一的一点线索就是一条等价交换的信息……”蕾娜深呼吸一下,“这个世界的基本法则,无论是咒术,魔法还是各种稀奇古怪的神秘技艺都遵循这一原则,拿咒术来说,要诅咒某人你就要付出同被诅咒者所遭受苦难相同代价,所以咒术都必须事先做好转嫁即献祭。魔法虽然是急用赫拉的力量,但是力量不是白借给你的,你必须在精神上对赫拉宣誓忠诚,武技也是必须提前透支你的体力方可发动,最能体现这一原则的便是治愈魔法,要救治重伤不治的人,施法者甚至要冒着失去自己生命的风险。只有精灵等一些拥有无限寿命的物种才能不吝惜的使用这种魔法,治愈魔法本质就是把自己寿命转移到他人身上,也是讽刺啊,生命的代价是最沉重的……”
亚哈看着蕾娜那无奈的眼神,心里也是一阵唏嘘,真是朴素的法则呢。
“这也许就是金丹的真面目,把其他人的寿命转移到将死之人的身上……”蕾娜说,“我也查过历史上相似的理论以及研究,发现这些实验基本上都是以失败告终,因为生命必须需要容器为媒介,一旦离开人体这个容器,基本上就意味着生命的终结,目前这种生命转移最有效的手段只有治愈魔法。而且一个容器所能容纳的寿命是有限的,精灵的身体能容纳几千岁的寿命,后人类顶多也就是100多年,虽然有过通过药物跟秘术延续到近200岁的特例,但那也只不过是极个别特例……”
“所以你怀疑洛林堡,绑架那么多人过去是为了做长生不老的研究?”亚哈问道,“你是不是早就怀疑那个老皇帝是某后黑手了?”
“从事这项研究的不止洛林堡,我前些年在南方查水灾,就发现了一个隐秘的从事这种研究的实验室,不过那实验室没有洛林堡的规模大,我只是当做一个民间的地下禁术研究所给封了,当时的管理实验室的人都被抓走了,后来神秘失踪。我在洛林堡发现那个实验室也是无意中在城中看见了一个在南方实验室见过的人,顺藤摸瓜找到的,我这才起了疑心……”蕾娜懊恼的捂着脸,“看来我是不能再回雷恩帝国了,老皇帝病危昏迷,指定要我回去,原来是早就计划好的,伏击的人是老三让老大安排的,可是老大为什么会去打灰石城呢?”蕾娜也发现了蹊跷,“难道他也发现了什么?”
“应该是吧,不然他怎么会留个心眼,调查我们跟老皇帝之间的血缘关系呢?”菲布里佐说,“我被派到达哈前在托洛铎管过一段时间的司法,每隔一段时间托洛铎的监狱的一些囚犯会被转移分流到周边的一些监狱,说是防止都城的监狱人满为患,我也没在意。直到有一天突然这种分流停下了,我才觉得事情蹊跷,我查了一下分流的记录,这项工作自从皇帝即位开始就在做,那一天却无缘无故的中断了,而且再也没有恢复,我就觉得很蹊跷,然后我就循着那些分流囚犯的流动记录,发现他们都分流到了北部靠近洛林堡的几个城市,停止分流的那一天正是洛林堡被红霸龙袭击的三天后,也就是在我调查那些囚犯的去向期间,我被派到了达哈城……”
亚哈一脸无奈的摇着头,“看来老皇帝对洛林堡的事情很敏感呢,你们的大哥也许知道的更多呢,毕竟他以前可是掌管整个帝国的军权的人,被老三这么轻易的赶下台说不过去啊……”
“难道?”蕾娜一惊,“他是在利用我们?”
“说不定啊,利用我们让他东山再起,不过他也玩脱了呢。我们得把他救出来才行,今天你们跟我的谈话,一个字也不能漏出去,走漏了风声,我也保不了你们。”亚哈说,“后天,时间有点紧呢。”
“塔尼亚……”亚哈联系在托洛铎的塔尼亚,“所有的人都撤出来吗?城内留没留下密探?”
“留了几个密探,派去护卫维克托的人,按您的吩咐一旦暴露,就优先撤离,除了一个人受了点轻伤,其余的都安全脱离了,已经在城外集合了……”塔尼亚躲在一个树林的破草房里,“城中的密探目前还没有消息,眼下我们已经在城外重整队伍,等待您的进一步指示。”
亚哈低头想了一下,“全部撤离,返回营地,我有些事情要回皇都去办一下,一个人也不许留,全部撤回来。”
“可是维克托……”塔尼亚有些不解。
“时间来不及了,你们那点人也不够啊,听天由命吧。”亚哈说,“服从命令吧。”
“是的——”塔尼亚放下呼叫器,开始部署撤离事宜。
亚哈接再次接通了坎贝尔的密台,“那个老皇帝嫌疑很大啊……”亚哈把从蕾娜公主那里听到的跟菲布里佐说的告诉了坎贝尔。
“哼——”坎贝尔不屑的哼了一声,“狐狸的尾巴总算露出来,那个维克托我会处理,你也赶紧回来吧,那里的事情还要从长计议啊。”
黑暗潮湿的囚室里,维克托被打的遍体鳞伤,他奄奄一息趴在地上,突然眼前一黑,他躺在一个光明的房间里,12号盯着他的满是血污的脸,“喂——,你叫什么名字?”
他小心的扭动脖子环顾四下,神奇的地方呢,金属色泽的墙壁,摆满玻璃器皿的试验台,身旁的一个解剖台上,躺着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一眨眼他便消失了。
“啊——”真是个让人讨厌的男人,12号代号手套跟口罩,“说是给我个男人解解闷,这种货色真是让人提不起劲,直接干活吧……”
她抓起一个莲蓬头开始清洗他的身体,接着剃光了他的头发,一个带有各种尖刺的环箍套在了他头上。维克托想挣扎,但是身体被绑在了手术台上,头也被被那个环箍固定住,动弹不得。
12号将一根透明塑胶管插进了维克托的鼻孔,然后那个管子顺着食道进到了他的胃里,“给你吃点好吃的,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可爱的小宝宝,要多吃一点才能长大……”她嘴里哼唱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歌词,手中多了一根连着导线的长针。
“啊——”维克托的喉咙里费尽的发出一声哀嚎,他眼睛上翻,那个长针插进了他的脑后。12号盯着屏幕,上面是维克托的脑袋的全息扫描图,长针插入的一瞬间,立刻变成了无数细丝,连接到了维克托大脑的每一个神经节上,另一边的屏幕上立刻显现了维克托从小到大的所有记忆画面……
“真是个小色鬼呢……”12号看着几乎占据维克托成年后大部分时间的与各色女子**的画面,“哇——还挺会玩……”
坎贝尔站在12号身后,“怎么样,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没有?”
12号转过身看着坎贝尔,“那个小子不来吗?”
坎贝尔摇摇头,“你不是已经搞出来一个了吗?”
12号指着蹲在墙角一脸木讷的发呆的幼儿版的亚哈,“半成品而已,就他妈一智障……”
坎贝尔过去一脸和蔼的问,“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亚哈——”他怯生生的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
“哦?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坎贝尔又问。
“是姐姐给我起的?”男孩有些害怕的转眼看着12号。
坎贝尔指着自己问,“知道我是谁吗?”
“嗯——”男孩点点头,“姐姐说,一旦看见一个又矮又小的女孩,就不要跟她说话……”
“为什么?”坎贝尔不解。
“因为她是个脾气又丑又坏的死老太婆。”男孩如实的回答。
“呃——”坎贝尔有些囧的看着那个小男孩,“那你为什么还跟我说话?”
“因为你问我了……”男孩很认真的回答。
坎贝尔摇着头走开,“几个月了?”她问12号。
“三个月,算是超出预想的最低存活时间了……”还不等12号说完,那个男孩的头便掉到了地上,慢慢化成了一滩血水。
坎贝尔看着地上那滩散发着腥臭气味的血水,捂着鼻子直摇头,“还是不行吗?”
“样本用完了……”12号一屁股坐在屏幕前的椅子上,“艾因菲尔德好长时间没来送了。”
坎贝尔摇摇头,“过几天就会有了吧。”她走到屏幕前,看着维克托的那些记忆,“有关那个老皇帝还有那些长生不老研究的事情,都要详细的整理出来。”
“我知道,是不是那个该死的白胡子又出现了?当年在这里可没少吃我们姐妹的豆腐。”12号愤愤的说,“要不是普拉多罩着他,我们早就废了他了。”
“可能是吧……”坎贝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