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富林犹豫了一会才说道:“本来我们这些人作为党的先进分子,是不应该相信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的,但是有些事情却真的由不得我们不信。就在两个月前的八月十五,那一天月亮格外的明亮,所以很多人都出来赏月,但是在宁家宅子里面却发生了一件恐怖的事情,宁家的一个家丁无缘无故的就被勒死在了古井上面的槐树上。”
“无缘无故?徐主任,这话是什么意思?”辛玄没有听太明白,所以就向着徐富林问道。
“我可能没有说得太清楚,下面我来解释一下当时的场景。因为当时我正在宁家做客,因为走的时候时间就已经有些晚了,所以最后就只能留在宁家过夜。我记得当时在院子里有很多人正在赏月,那个家丁当时就坐在那口井的井沿上,然后他自己就莫名其妙地飞了起来,在半空里还一直捂着脖子挣扎,像是有什么东西勒着他的脖子一样,最后他就被挂到了树枝上。”
"当时,我们所有人都还以为是家丁的恶作剧,但是那个家丁半天都没有动静的时候,我们才意识到这不是一个恶作剧,而是他真的被勒上去了。等我们取来工具把家丁的尸体弄下来之后,那个家丁全身都被头发缠着,脸色发青,眼睛像是要瞪出来一样,那死状真是太惨了,差点就把我们给吓死了。”
徐富林即使现在想起来家丁的死状都会有一种呕吐的感觉,实在是那个死状太慎人了。
余有同听到徐富林的叙述却没有丝毫的惊讶和诧异,就好像那个家丁的死状本来就应该这样一样。
徐富林看到余有同沉静的脸色还以为是余有同没有相信自己,于是就好心劝告说:“余少校,我知道您是上面派下来的,您肯定见识广博,但是我刚才说的每一句话都句句属实,您千万不能冲动啊!”
“徐主任,谢谢您的好意,我刚才之所以没有对您所说的话吃惊,是因为我在早些年的时候就已经见过井下面的那个家伙了,您所说的家丁的死状也是那个家伙惯用的手法。我只是没有想到,那个家伙当年被我们打成重伤,差一点就要灰飞烟灭了,想要出来至少也需要两三百年,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恢复了呢?”余有同百思不得其解地说道。
“会不会是梁淮安过来帮了那个家伙一把,所以才让他恢复伤势的时间给缩短到了现在?”辛玄猜测的说道。
余有同点了点头,对着辛玄说道:“你这个说法也不无道理,不过真相怎么样,还需要我们晚上去查探一下才能知道。”
“余少校,你们真的要晚上去查探吗?难道就不能白天的时候去吗?晚上会不会太危险了。”徐富林一听到余有同说要晚上去宁家大院查探就忍不住劝道。
余有同摇了摇头,“徐主任,有些事情你不太清楚,在白天阳光普照的时候确实是安全,但是我们也就见不到那些邪祟了,既然见都见不到,那还怎么去抓他们呢?所以抓邪祟一定要选在晚上,尤其是阴气重的晚上,不怕他们法力高,就怕他们不出现。”
徐富林听到之后只能苦笑着说道:“看来这抓鬼驱邪的事情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大晚上的在一个人都没有的院子里晃悠,胆子小的恐怕直接就被吓尿了。”
“嘿嘿!徐主任还真是风趣。好了,徐主任也早点去休息吧!晚上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走出房门,这些妖邪应该是不敢进屋的。”余有同这个时候对徐富林嘱咐道。
徐富林呵呵一笑回答道:“知道,知道,有夜游神在,什么鬼祟都不敢进门的。”
……
午夜子时,辛玄跟着余有同来到了宁家古宅的大门前。
辛玄也不知道是周围的天气太冷,还是因为宁家古宅的阴气太重,总是感觉这附近要比其他地方冷上不少。
“小玄,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余有同推门之前再一次向辛玄问道。
辛玄拍了拍胸脯说道:“余前辈,放心吧!您让准备的东西我都带着呢!”
在来之前的时候,余有同特地嘱咐辛玄把余有同行李箱里的家伙带上。当辛玄打开余有同的行李箱的时候,这才知道余有同的家底真的不是一般的丰厚,各种珍贵的驱鬼镇邪的法器应有尽有,看得辛玄口水都流了一地,这些东西少说也有几千万,没有几千万根本就不要想买下来这些东西。
辛玄最后还是和余有同要了一份单子,按照单子准备了一些法器和符箓,至于朱砂、黑狗血、墨斗之类的东西,辛玄就自作主张拿了一些。
余有同推开宁家古宅的院门,顿时一阵阴风从院子里吹了过来,即使是冬月天,院子里依旧是落叶纷飞,一副刚入秋时的景象。
余有同任由身边的阴风吹动他身上的道士法袍,双目直视院子左侧的那一口划痕斑驳的古井,视线移动慢慢地看向古井旁边的那一颗槐树。
“哼!早些年我就看这一刻槐树有点不对劲,只怪当年法力低微,没有认得出你的真身,现在我们之间的血海深仇也是时候该了解一下了。”余有同看着古井旁边的槐树咬牙切齿地说道,两目也像是燃烧起来怒火。
槐树像是有灵智一般,在余有同说完之后,树身就开始猛烈地摇晃起来,无数的枝桠疯狂地生长,向着余有同和辛玄这里伸过来。
“小玄,帮我把西皇玉令拿过来!”
辛玄听到余有同的话之后,就从行囊之后掏出来一个红色的玉令出来,整个玉令宛如一团红黄相间的火焰一样,上面还刻着辛玄从来没有见过的一种符文,不是那种先秦之后形成的符文,倒是有点像三皇五帝时期的神纹。
“余前辈,玉令给你。”
余有同伸手一招,玉令自己就飞了过去,一落到余有同的手里就光芒大涨,一瞬间就变成了一面红色的烈焰盾牌,盾牌上面隐隐约约像是一个梵文的燧字,看起来神异无比。
这时候槐树的枝桠已经相互凝结成了无数的长矛,向着余有同这边刺了过来,整个槐树就像是一个大个的刺猬一样,让人看着就无比畏惧。
“铛!”
枝桠戳到余有同身前的烈焰盾牌上面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巨大的冲击力使烈焰盾牌禁不住向后退了三米,一下子撞到了余有同的身上。
余有同稳住身形之后,忍不住吐槽道:“妖孽,想不到你居然还有这等巨力,但是你以为这样的招数就能让你今天逃脱出去吗?做梦!西皇玉令,始唤西皇,三昧真炎,随我而动,敕!”
烈焰盾牌忽然喷出来一道金色火焰射向槐树,槐树一时不妨,正好被余有同的火焰打中,全身都染烧起了烈火。
“哼!我这火焰非同凡火,乃是精、气、神练成三昧,养就离精,与凡火共成一处,日日夜夜被我温养,看你这小小的槐树妖如何受得了。”
槐树被烈火吞噬开始疯狂的挥舞这枝桠,就连下面的土地都开始晃动起来,裂开了一道道的缝隙,露出了槐树粗壮的根系。
就在槐树就快要被余有同的三昧真炎烧死的时候,古井之中忽然喷出来一道水柱,恰好喷到了槐树的烈火上,直接就把余有同的烈火给浇灭了。
“葵阴之水,没想到他们居然弄到了这么多。”
就在余有同惊讶的时候,槐树竟然由六米多高的大树直接变成了一尺多长的树苗跳进了古井,眨眼的时间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余有同收起来烈焰盾牌,然后跑到了古井旁边,看着槐树消失的地方缓缓地说道:“看来是时候下去再会会他们了,就是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有没有什么长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