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梦初和谢贞伊不禁牵起小手,前后晃动,脸上漾起涟涟笑意,嬉笑如莺声燕语。
“阿堇,你方才说,大王花有移植过的痕迹?”
“是的,据记载,大王花极易群生,但是我发现时,花只有一朵,且周围植物的长势也似有断层。”王梦堇被他这突如其来一问,有些不明所以,“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王梦初和谢贞伊听到身后两人的对话,纷纷回头,发现狄光远轻蹙着眉头,所有所思。
“喂,你在想什么呢?”
“你们记不记得,刚才大王花发出的腐臭味,我们在初入林子中时,也闻到过?”
“拜托,谁没事去记臭味呀……”王梦初白了他一眼。
一旁的拉那烈回道:
“记得闻到臭味,至于是不是腐臭,就不记得了……光远,这有什么问题吗?”
狄光远露出一个神秘的表情。
“我好像又发现一件有趣的事,你们想听吗?”
王梦初和谢贞伊一听有趣事,赶紧退后几步,稍稍将王梦瑾和拉那烈挤开几分,分别站于狄光远两侧,满脸好奇问道:
“什么什么?快说。”
看她们一脸听好戏的样子,狄光远呼出一口气。
“那些大王花,是刻意被移植到死亡森林的边界上,用腐尸的气味,来警醒外人切勿妄入,而我们的马匹之所以突然失态,也是因为它比人敏锐数倍的嗅觉,已经闻到了那股腐臭味,便认为前路有险情,才不顾一切地惊慌逃走。”
“噢,原来是这样……”王梦初一拍手,恍然大悟道,“难怪它好好的,突然发疯了一般,看来我们的马可要比我们识趣得多……”
“可……是谁将大王花移植的呢?”
“我觉得应该是那位野人,狩猎的人断然不会多此一举,而一般的灵长动物又干不出这样的活。”
野人那张狂野的脸再次浮现。
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让这样一个柔软的人,宁可遁入丛林,从此不复为人?狄光远他的故事,充满着好奇。
“然后……你说的有趣的事,就是这个……?”王梦初斜眼看着狄光远,嘴角微微抽搐。
狄光远连连点头。
王梦初伸手捏起他的耳垂,凑到耳边,朗声喊了句:
“无聊!”
狄光远揉了揉可怜耳朵,无奈对着王梦堇道:
“你这妹子,几日前瞧她跳舞的架势,倒有几分姑娘模样,现在看来,我们这一行队伍里,只有宁莎一位如假包换的姑娘。”
这话又怎能逃过王梦初的耳朵,她幸灾乐祸地笑道:
“啧啧啧,臭光远,你数落我跟阿伊也就算了,你连无辜的洛丽也不放过……”
“我要告诉洛丽这个不幸的消息!”谢贞伊也跟着摇摇头道。
狄光远顿觉失言,他竟然忘了洛丽也是个姑娘家,偷瞄了一眼洛丽腰间的蛇形鞭,连忙拉住她们,赔上笑脸:
“嘿嘿,开个玩笑,二位美女,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啊……”
“哼!”
习惯了他们一路瞎闹,王梦堇倒是独自感叹道: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野人甚是有意思,自从接触到他,我就开始对这片林子改观了。”
王梦堇语毕,拉那烈又接道:
“是啊,我现在都有点羡慕你们有如此经历,倘若回头有机会,我也想见见你们说的那个人,说好了,下次不能撇下我。”
狄光远轻笑点头。
啥?还敢回来?
王梦初与谢贞伊对视一样,同时呼出一口气。
男人的世界,真难懂。
如某人……王梦初低头,垂眸在裙腰处的香荷软玉逗留半晌,生死攸关之际,又念起昔日种种。此去长安,究竟几分缘起君?
和煦的阳光洒下,众人贪婪地享受着每一寸阳光带来的安详与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