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据说人家当晚秋毫未犯。”
“什么?!你……你是说晟月姑娘仍旧是完璧?”
“当然,我听说了,因此事鸨娘气得准备将她雪藏,暂不见客……”
“为何?”
“晟月姑娘这张牌,鸨娘可是捏在手中很久了,可谓是吊足了胃口,好不容易出手,却落了这么个事……你想想看,一个色艺双绝的京城名妓,开瓜之夜竟被完璧归赵,这不是狠狠打脸么,此事已经在妓馆中疯传啦,当晚同献花牌的其他艺妓都在看笑话呢。”
“可是……这怎么可能!晟月姑娘是何等尤物,天下间怎可能有男子会无动于衷?除非……”
“除非什么?”
“这个桓大人,武功高强,且是领兵打仗的血性男子,说他不行我可不信,但保不准人家……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包下晟月姑娘兴许也就是面子上意思意思,随意消遣罢了……”
“巧了,晟月姑娘本人亦是如此说法。”
“不过那晟月姑娘我稀罕着,我找鸨娘说去,大不了买了她养做家妓。”
听闻隔间男子激动说道,边要起身的动静,王梦初连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她其实也知道,繁华都市,狎妓之风盛行,更别说是名流聚集的京城,本来她就是不甘心,想要见见这个晟月姑娘,究竟是何等才貌,好让自己输个心服口服罢了……
然此刻,她心中疑惑更甚,再一想反正也见不到这位姑娘,便没了兴致,起身离去。
走着走着,当王梦初抬起头细看时,却发现自己身处一段穿堂中。
“奇怪了,来的时候好像没有……”
过了穿堂,竟然来到了后院,这里看上去是艺妓们各自的厢房。
芳香扑鼻,垂蔓色调明媚而性感,王梦初一路走过,发现每间房的门外,皆挂着一个花牌,上边书写着各种雅词。
对角一处,有一名婢女端着托盘,立于某房门前。
“晟月姑娘,用膳了。”说罢,女婢推开房门便进了去。
见状,王梦初疾步走到那厢房处,从未完全闭合的门缝中,窥见一二。再一看外门上,挂着的花牌上书“清扬”二字。
“公子,您这是找哪位姑娘呢?”
身后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专心致志看着花牌的王梦初吓了一跳。
转身回头,原来是一位浓妆艳抹的舞姬,正对她暧昧地笑着。
“呃……瞧我喝多了,辨不清方向,请问姑娘大堂在何处呀?”王梦初扶额,蹙眉做出一个痛苦的表情。
“公子,这边直走便是大堂,妾为您引路。”
王梦初连忙摆手:
“不……不劳烦姑娘,我……我自己走,多谢。”
出了千香阁,王梦初感到如释重负,她用力拍拍脑袋:
“我到底在做什么?!”
今日总算是见识了销金如流水的风月场所,扪心自问一句,若自己真为男儿身,说不定也会对这般温柔乡行欢场流连忘返。
一遍又一遍地在和自己约定,不要再想跟他有关的事了……可她也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就干了这么件荒唐的事。
哪怕不纠结什么晟月姑娘,可人家都要跟公主成婚了,缘尽于此是不是就该放下,让彼此做个了断?
才走出一段路,王梦初就被谢贞伊逮了个正着,她气急败坏道:
“梦初,你跑哪去了?害我一通好找!”
“我……”
“你怎么换衣服了?还是一身男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