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要开门了吗?
王雪茹的眼里顿时溢出浓浓的绝望,回过头来,看着张易之。≧>中≥文网 w≦w﹤w.
张易之却是无比的轻松,方才早就开始萌动的那个念头再次兴起。这一刻,他竟然反而觉得自己十分的激动和——兴奋。有些放肆的,他忽然伸出手来,抓住了王雪茹的柔痍。
没有反抗!那个嘴里把张易之贬得一无是处的女子,对于张易之有点放肆的举止,并没有反抗。张易之越大胆了起来,握着这只小手,轻轻地把弄了起来。
“开门吧!”梅先生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无比的坚定和磊落。从语气里面,你根本无法听出一丝一毫的心虚。
随即,钥匙声“沙沙”地响起。
张易之趁势轻轻一拉,王雪茹的整个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向这边倒了过来。她的眼中终于闪过慌乱,甚至还有一点恚懑。她一直以淑女的标准来要求自己,所以也会不自觉地用君子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心目中的檀郎。
不欺暗室,就是君子的一个基本的准则,而张易之先前看起来很像是符合了这个标准的。要不然,当初在山上的那个夜晚,王雪茹根本不可能逃脱他的魔爪。可没有想到,在如今这般情状之下,他反而会做出如此大胆的侵犯动作。
一念未了,王雪茹又感觉自己的柳腰被一直大手紧紧地搂住了。她很想狠狠地挣扎,可又不敢。她知道,一旦自己挣扎,这个好色无行的小人就会得到无比严酷的惩罚,但她还是不敢这样做。
“吱呀”一声,门渐渐地被打开。
张易之像是根本没有听见外面的声音一般,忽然低下头去,亲在王雪茹的脸上。
王雪茹浑身一颤,极力想要从张易之的身上爬起来,但她那点力气和张易之比起来,简直就可以忽略不计。而且,尽管她极力想要挣脱,却不敢做出什么激烈的动作来,因为遮在他们面前的,就是几匹丝绸而已,一旦将这些丝绸弄翻,两个人自然无所遁形。
王雪茹的反抗反而让张易之越的兴奋起来,他伸出另外一只手,将王雪茹的脸扳了过来,也不去理会王雪茹又是紧张又是生气的表情,重重地亲吻在她的唇上。
王雪茹第一念头就是:“这登徒子,竟然,竟然敢亲我!”既然反抗不得,她只有伸出手去,狠狠地掐在张易之的手臂之上。但不知道是张易之的忍痛能力太强,还是她手上的力气太小,张易之似乎根本没有觉察到她那只正在肆虐的小手一般,仍是很专心地对着她那张小嘴猛啃。
“唔!”王雪茹渐渐心慌起来:“这感觉怎么……难道我就是书上写的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子吗?我怎么会有那么一丁点喜欢这种感觉?”
王雪茹感觉这种滋味就像一片汪洋一般,而自己就是一个溺水的人一般。她很努力很努力地想游上岸,但那汪洋之中的浪花一波又一波地狠狠地撞击在她的身子上,她甚至能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正在缓缓地沉下去……
“罢了,反正他是用的强,而我是被逼的!”忽然间,这样一个念头如闪电一般,划过王雪茹的心头,她终于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沉沦的理由,于是,她放弃了抵抗,开始用那无比生涩的动作回应张易之的侵犯。而她捏在张易之手臂上的那只小手,再也无法使出半分力气来。
此时的张易之则是充满了异样的兴奋。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和王雪茹之间的亲密接触,更是因为他终于试探出了王雪茹的真心:“这小娘子嘴上这么厉害,心里还是无比顾忌我的安危的,否则以她太原王家小娘子的身份,岂能任由自己被欺负也不声求救?”
同时,逼仄的空间、昏暗的光线,以及正在临近的敌人,这些都给张易之带来了一种偷情的快感。以往,张易之若要勾引一个女子,多半都是银钱铺路,水到渠成,何曾经历过这样刺激的场面!这种异样的刺激让张易之整个人都像是要被点燃一般,他需要燃烧起腹中的激情。
感觉到怀里美人儿再无一丝抗拒,张易之那只扳住她的头部的手,就像一条邪恶的毒蛇一般,缓缓地下游,终于在不知不觉间,游走到了王雪茹的胸前,轻轻地抚上了那点凸起——
“唔——”王雪茹一直紧咬银牙,尽量不让自己出任何的声音来,但这时候却终于忍不住,出了一声低低的娇*吟。
“你不是要看吗?”无比庆幸的是,就在这个时候,铁汉那粗豪的声音响起:“这屋子号称‘金屋子’,乃是我家主公收藏金玉宝器之用。”
那扇大门刚刚一打开,卫遂中就感觉一股金色的亮光从屋内直射而出,一下子耀得他的眼睛难以睁开。轻轻地糅了两下眼睛之后,他再次定睛往前一看,双目不由自主地睁得像两个圆盘一般,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缓缓地移了几步。
好,好多金银珠宝!这,这该够一家子挥霍十辈子的吧?天哪
卫遂中眼睛都直了,他浑然忘记了自己的职责,也忘记了身边还有他人存在,不自觉地伸出手去。
“啪!”铁汉忽然伸出手,一把将卫遂中伸出的那只手打下去——尽管,卫遂中离大门还有两三步的距离,根本不可能触摸到屋子里的任何物事。
“贪鄙的小人,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也不想想这地方的主人是谁,你以为是寻常遇见的那些任你予取予求的人家吗?”铁汉暴怒,叱骂之声直贯云霄。
卫遂中这才惊醒过来,眼光从前面的那些珠宝之上抽了回来,但那眼神里面的留恋之情,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掩饰的。他讪讪地转过头去,向正若无其事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梅先生道:“小人失态了,实非本意,还请先生勿罪!”
“嗯!”梅先生淡淡地点了点头,却把目光转到了半天之上:“我不怪你,不仅是你,我也爱财。而且我觉得当今之世,恐怕也找不到不爱财的人。何况,这些都是天皇大帝以及圣皇陛下御赐的宝贝,件件价值连城,不论是打翻了哪一件,可都抵得上砸坏了神都城内的一座豪宅。所以,你失态一点,也不足为奇。怎么,不打算进去搜查一番?”
他这一招,便是所谓欲擒故纵了。先是强调这屋子里面宝贝的价值,让卫遂中心生忌惮,生怕不小心打翻了一件,自己赔不起。同时,又显得自己心怀磊落,无所忌惮,让卫遂中感觉他的确问心无愧。
“不进去了,不进去了!”卫遂中最后又贪婪地往屋内望了一眼,刚收回目光,就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他设身处地地为梅先生想一想,若是他卫遂中自己拥有如此多的宝贝,也断然不愿让人窥见。就算万不得已,要让人查看,也断然不可能为了救一个不相干的人,把人藏在这种地方。万一,那那厮不小心把这屋子里的东西砸坏一件两件怎么办?再或者,人家干脆顺手牵羊,往怀里装一件两件怎么办?卫遂中推己及人,觉得世上没有人会把如此多的宝贝视若等闲。
而且,他先前一再要求梅先生开门,现在想来,应该是得罪了梅先生了。而以这位梅先生的地位,又是他万万惹不起的,所以他宁愿卖个好,做个顺水人情。
他却不知道,以己之心,度人之腹,很多时候都是失败的根源。